少佐东庄太郎很疲惫,处理完北塔寺的那些支那伤兵后就回到了临时营地,洗漱之后就沉沉睡下了。
他们第十八联队在上海地区同中国军队血拼数月,早已经是疲惫不堪,但是为了攻下南京,他们都憋着一口气在追击溃败的中国军队,为的就是攻克敌国首都的那份至高荣耀。
苏州城内的中国散兵游勇已经被肃清的差不多了,东庄太郎对于那些战斗力孱弱的中国士兵并没有太过于放在心中,自有友军去肃清,他现在需要的是养精蓄锐,明日继续向无锡进军,以期早日攻克南京。
但是东庄太郎睡下没有多久就被外边激烈的枪声给吵醒了过来,他一个激灵从床上坐了起来,朝着外边喊:“外边的枪声怎么回事?!”
一名通讯参谋匆匆地推门而入:“长官,联队部方向遇到了小股支那军的袭击。”
听到联队那边遇到了支那军的袭击,少佐东庄太郎皱起了眉头,支那军已经被他们打得溃不成军,怎么还会有胆子主动进攻,事出反常必有妖,他立即吩咐:“派人去联队那边问问怎么回事?”
“哈依!”通讯参谋应了一声匆匆转身离去。
外边的枪声依旧激烈,少佐东庄太郎被吵得心烦意乱,骂骂咧咧的起床穿戴整齐准备支援。
此刻在第十八联队部的临时驻地已经打成了一锅粥,噼噼啪啪的到处都是枪声,无数身穿灰色军装的中国士兵从长街的两端毫无预兆的开始对他们发动了猛烈攻击。
鬼子兵部队长途跋涉早已经疲惫不堪,加之连续的胜利让他们有些麻痹大意,面对杨凌率领的突击队的突然攻击,值守在院子外围两个分队的鬼子兵几乎还没反应过来就被疾风骤雨般的子弹撂翻在地。
那些受伤未死的鬼子兵痛苦的大叫着,在地上蜷缩着往院子里爬,试图躲过那呼啸而来的子弹,地上都被拖出了一条血带。
杨凌平端着三八步枪,将一名不断扣动机枪扳机的鬼子兵机枪手套进了准星之中,食指微微弯曲,随着清脆的撞击声,子弹已经化为一道流星没入了那名鬼子机枪手的身体,架在沙袋上的鬼子机枪顿时哑了火。
鬼子兵的辐射手立即扒开死去的鬼子主射手,双手把这机枪,对着杨凌他们再次扣动了扳机,一个长点射打过来,子弹将地面打得噗噗作响,时而猛地跳起,就像毒蛇一样将两个躲闪不及的国.军士兵打翻在地。
被打中的国.军士兵立即捂着鲜血淋漓的膀子侧倒在地,手中的步枪也摔了出去,发出了痛呼,后边的两个士兵立即顶着嗖嗖的子弹将其拖到墙后边抢救。
街道上要命的子弹乱飞,排长秦寿猥琐的躲在沙袋后边,不断地磕碰着甜瓜手雷,扬手就往鬼子兵的方向猛砸,轰隆隆的爆炸猛闪,照的街道上火光一片。
街道的墙壁震颤着落了灰,房子哗啦啦的掉着瓦,呼啸来去的子弹蹦跳着带走一蓬蓬血,鬼子兵守卫联队部的兵力和杨凌他们打了一个旗鼓相当,谁也奈何不了谁。
院子前边打成了一锅粥,院子后边则是落针可闻,刘一刀带着一帮弟兄抬了梯子开始爬墙。
杨凌他们成功的吸引了鬼子联队部的所有火力,刘一刀脑袋小心翼翼地从墙头冒出来,看到后院黑黝黝的竟然没有任何的防备,顿时心头大喜,对着后边招招手,先后爬进了院子。
鬼子第十八联队的一众官佐此刻正聚集在屋子内如同热锅上第蚂蚁一样,面对突然冒出来攻击他们的中国军队,他们是又惊又怒。
惊的是城内还有如此大股的中国士兵他们清肃的时候竟然没有发现,怒的是这些被他们打得如同丧家之犬的军队竟然还敢主动进攻。
“长官不必担忧,这股支那溃兵攻不进来,我们的援军很快就会到来,到时候他们一个也跑不了。”少佐佐藤古川看到满脸忧色的联队长出口安慰。
“佐藤君,这股支那溃兵必须消灭!通通消灭!”联队长大半夜的被吓得从被窝里爬起来,阴沉着脸心情很不好。
虽然有少佐佐藤古川的安慰之言,联队长依然被那时不时落到院子里的手雷弄得心烦意乱,担心这股中国溃兵攻进来。
“佐藤君,你去外边亲自指挥,务必挡住他们!”联队长对少佐佐藤古川吩咐。
佐藤古川应了一声,拔出自己腰间枪套之中的王八盒子转身就出了屋子,前往前院去指挥战斗了。
刘一刀拎着一把大砍刀带着弟兄翻墙入户,看到一名鬼子军官从那灯火通明的屋子匆忙奔向前院,门口还站了两个鬼子警卫,心里估摸着那应该就是鬼子的指挥部。
他对着身后隐藏在黑暗之中的弟兄打了手势,然后几个人蹑手蹑脚地顺着墙根就摸了过去。
驳壳枪开了火,跳动的弹壳迸溅落到地上发出清脆的响,站在门口的鬼子兵警卫当即被撂翻,扑通栽倒在地。
此刻聚集在屋子内的鬼子军官们听到门外的枪声纷纷下意识的卧倒拔枪,叽里呱啦的大喊,反正刘一刀也听不懂,管他喊啥呢,眼睛瞟到里面都是穿着长靴的,应该是鬼子大官,磕碰了几枚甜瓜手雷就砸了进去。
轰隆隆!爆炸的闪光映照着院子里一片惨白,鲜血碎肉混合着木屑碎砖随着气流从窗户喷薄而出,好不壮观,好不威风,小范围内顿时被硝烟遮蔽,什么也看不清。
有一个弟兄举着驳壳枪就要往硝烟里冲,被刘一刀一把拽了回来:“你个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