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还比杨千万和王贵两个人更惨,一死一伤!
『我们……撤!』雷莽下令道,『该死的杨千万!他害死了大家!撤!我们撤!』
眼下南北两条线都出了问题,显然就已经是非常恶劣的局面了,此时此刻,便是树倒猢狲散,不是,是树要到,就得先散!
否则真等树倒下来,那么跑得最慢的无疑就是最惨的那个!
而让雷莽没有想到的是,在巴中,另外的一波氐人和賨人的联军,也在面临着死亡的威胁……
有谨慎小心的人,当然也有狂妄自大的人,
而狂妄自大的下场一般都不怎么样。
賨人氐人巴人三方的联军,原本就不算是齐心,然后碰上难题的时候就更加不可能因此而聚集在一起共同抵御,相互依靠,而更多的会出现大难各自飞的局面,甚至有可能出现墙倒众人推!
所以当巴人率先单飞之后,所谓的联军就立刻崩溃了。
什么挖壕沟,什么设陷阱,还有之前讨论得唾沫飞溅要对甘宁和严颜埋伏,要给什么好看的颜色,最终都成为了笑话。
漫山遍野的賨人氐人,落荒而逃。
严颜和甘宁在后面追杀了一阵,但是同样的,在賨人氐人完全进入了山林地区之后,也就渐渐的收了兵,没有紧追不舍。
从巴中到南江,尤其是在南江进入大巴山的地带,遗留着成百上千的賨人和氐人尸首。这些尸首当中一部分是被汉军所杀的,也有非常多是在溃败的时候自己相互踩踏而死的。
在追击的过程当中,严颜发现这些死去的賨人氐人,不少都是一些老弱,青壮只是其中一小部分,不由的有些感慨。
而对于甘宁来说,他还在青壮年,所以根本不能体会到较为年长的严颜的心中所想,而是有些得意,毕竟这一战从阆中一路而来,即便是对上的是賨人氐人巴人的这种部队,并不能算是多么强大的对手,但是怎么说也有斩首数千,算得上是一场大胜。
更重要的是,甘宁他最终听从了严颜的建议,进攻了賨氐联军,解救了大批的被劫掠的百姓。当这些百姓对着甘宁千恩万谢,然后相互抱头哀悼逝去的亲人的时候,甘宁觉得又是自豪开心,又是颇为伤怀,反正情绪很复杂。
民众救下来了,但是现在就有些棘手的问题了,南江城池周边,满满的都是地窝子,一般的青壮在冬天挨一挨说不得还可以挺过去,但是百姓当中还有不少的妇孺和孩子,这大冬天的,要是没有个遮蔽的地方,说不定即便是救下来了,也未必能熬过冬!
『南江守呢?』
甘宁问着小吏道。
到了南江,甘宁就发现了一个非常有意思的事情。
南江竟然没有被攻陷!
或许是氐人賨人什么的,不擅长攻城,亦或是觉得南江这个城池不大,硬敲下来得不偿失,反正不知道具体是因为什么,反正南江的城墙完整,城池里面的人也没有遭殃。
在某种程度上来说,南江这样也算是不错了罢?
毕竟没有失土对不对?
可是更有意思的还在后面,南江的小吏低着头说道:『启禀将军……这个,县尊,嗯,不见了……』
『什么叫不见了?』甘宁皱眉。
小吏依旧低着头,『就是不见了……贼人攻城的时候,不知道怎么就不见了……』
甘宁叭咂一下嘴说道,『跑了?』
小吏头低得更下去,沉默不语。
临阵脱逃,不管是对于文官系列还是武将系列,都不是一件值得荣耀的事情。更不用说是在面对着氐人、賨人和巴人这样的级别的兵乱了。
对,没有错,即便是临阵脱逃,也还有五十步和百步的差别。就像是偷税漏税一万元和偷税漏税一个亿的结果肯定不一样。
『县丞呢?叫过来!』甘宁沉声说道。
小吏头依旧没有抬起来,『启禀将军,县丞……县丞之前贼人来袭,亲临阵战督兵,不幸被流矢所伤,现于城中浆养……』
『嘿!』甘宁忍不住笑了一声,『感情南江一没县守,二县丞还受了伤,还没守得城池不失……不容易啊……』
『全赖城中父老百姓,临危不乱,通力协作,方得保南江……』小吏从头到尾就没抬起过头,『今流民于城外,良莠难分,非南江城中百姓心狠,乃无力赈抚是也,还请将军速领流民归乡,方为正途……』
『嗯?!』甘宁挑了挑眉毛,然后看了也是从头到尾一句话都不说的严颜一眼,然后挥了挥手,『某知道了,你先下去罢!』
小吏点头哈腰走了。
甘宁看着小吏离去,嗤笑了一声,说道:『严老将军,你说这家伙……到底是说了几句假话?』
严颜捋了捋花白的胡子,沉默了片刻之后说道:『应该是说……到底有几句真话……』
『嗯?』甘宁回头,瞪圆了眼,然后点了点头,磨了磨牙,『嘿!还是老将军看得通透!这家伙……哼哼……』
严颜又不说话了。
甘宁转着眼珠子凑了上去,『严老哥,老哥诶,给个章程……』
严颜笑了笑,花白胡子抖了抖,摇了摇头。
『啥意思?』甘宁问道。
严颜叹了口气,说道:『不好办……』
甘宁严颜也知道这些难民不可能长期待在南江这里,需要往川中去安排,但是现在一方面是川中本身还未平定,所以也不能有人会前来接受这个事务,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