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公,某亦敬之!”卫觊坦然说道,“不过某任袁公之职于先,拜曹公麾下在后,自然需以袁公为重。”
“明白了。”荀点点头,对于卫觊企图用袁绍来压制场面的言语置若罔闻,转头对着夏侯说道,“此事便烦恼夏侯将军了……”
夏侯点点头,沉声说道:“来人!卫从曹染疾,突发癔症!速送入侧厅,令医师前来就诊!”
卫觊跳将起来,怒声说道:“汝等岂敢!需……”
话还没有来得及说完,几名夏侯的护卫扑了上来,朝着卫觊的脑后就重重一掌击下,当即将卫觊击昏,然后像是拖拽死狗一般给拖了出去……
荀和夏侯两个人坐着,就像是两尊雕像,一动不动。片刻之后,一名医师到了堂下,叩首禀报道:“启禀使君,这……这卫从曹疫疾凶猛,药石无效,已是……已是不禄了……”
荀微微挥了挥手,示意医师下去,然后叹了口气说道:“子觎命运多舛,着实令人扼腕!夏侯将军,不知子觎在濮阳可有家眷,亦或亲朋好友?”
夏侯说道:“卫从曹素喜清净,并无好友,家中唯有一妻一妾,另有一子……”
荀说道:“子觎为曹公操劳得疾,曹公理应照料其妻子……夏侯将军,便烦恼遣人协助规整子觎后事,三日之后,便随某一同返回许昌……”
夏侯连忙应下,然后低声说道:“文若,诛杀此獠固然解恨,不过……”
荀捋了捋呼吸,微微抬起下颚,示意了一下桌案上的竹筒,笑着说道:“夏侯将军且放宽心,不是还有此物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