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营帐之外,夏牟的护卫和马超带来的人已经是战在了一起,马超也没有废话,将夏牟的脑袋高高的举起,大喝道:“老贼欲吞并兵马,加害贤良,已是伏诛!”
“轰”的一声,像是烧得滚热的油锅之内,突然被浇进去一瓢冷水了一样,整个夏牟的营地,猛地炸裂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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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遂并不知道他一走,马超能折腾出怎样的妖蛾子出来,在他的心,金城的根基才是第一位的。
韩遂年龄也不小了,自然思考的方式和重心都和年轻人不太一样,这很正常。
在汉代,普通的百姓平均在四五十岁的时候便会因为各种问题,然后默默的死去了,能活到六十岁,便已经被称之为高寿了,要是到了七十岁,基本祥瑞这个名头算是给按了……
算是到了后世,辫子国请七十岁以的老叟吃个饭,也当成是国家祥瑞在贴金。
因此韩遂当下行为的侧重点,已经从创业的思维模式转换成了守业的,也是情理之的事情了,毕竟谁都做不到像刘备那样,四五十岁了创业的野心依旧未曾衰减半分,当然,刘备前半生确实创业多次,但最终只剩下“创”,没剩下“业”是了。
金城有基业,有家族,更重要的还有韩遂的孩子,家族的继承人,岂容有失?
因此韩遂颇有些心焦,赶路也赶得蛮急的。
欲从关至陇右,便有要穿越差不多是南北走向的陇山山脉。而这陇山山脉,可以沟通东西方向的,自古以来,便只有五条通道。
一是瓦亭道;二是鸡头道;三是番须道;四是关陇古道也是陇坻道;第五条是沿渭水河谷的陈仓古栈道。
瓦亭道和鸡头道位置偏北,处于陇山的北端,对于韩遂来说,不可能舍近求远,绕一个大圈再回家,因此基本来说,这两条山道,便不是最佳的行军道路。
而陈仓古道,早在前秦的时候有了,但是这一条路不是纯粹的山道,而多半是栈道。而所谓栈道,光是人要通过,都难免有些困难,更不用说走马了,虽然不知道是不是韩遂的老祖宗,韩信,在袭取关的时候用过,但是如今已经是年久失修了,如果不经过大规模的修复,是难以通行的,因此对于韩遂这样统领着大量骑兵的人来说,走陈仓古道,做修路先兵,他也确实没有这个时间,也没有充满大无畏革命的觉悟。
而关陇道,也是垅坻道。
按照道理来说这一条路是应该最直线的,也是最近的一条,但是问题是这一条路因为对于汉朝对于西域的逐渐放弃的政策和多年来的西羌征战的原因,一条可以让骑兵太过于便捷往来的通道,对于大多数处于防守状态的关地区来说,是极其危险的,因此这一条山道在有意和无意之下,逐渐的荒废了。
十几年过去了,被杂草和坍塌的泥石覆盖了的关陇道,也成为了小规模行商或是步卒才会走的道路,而想要进行大规模的行军,便只能是绕走在关陇道偏北一些的番须道。
这一条番须道,对陈仓道来说,也算是小鲜肉了。当年王莽之后,天下大乱,群雄逐鹿,隗嚣据陇右,光武帝刘秀派人来打,结果被隗嚣堵在陇关,不得寸进,然后大败而回。
后来光武帝手下大将来歙,便多方寻访,最后发掘了出一条新的道路,也是番须道,并开辟山林,走此路直接偷袭攻占了关陇古道的重镇略阳,隗嚣大惊失色,亲帅大军围攻略阳,同时派手下分头去堵住陇关、鸡头山、番须口、瓦亭,企图将陇山的要口,能堵的全堵,但是最终失败了……
所以说起来有五条通道,但是实际也只有一条番须道,可以容纳大军快速的通过,韩遂作为往来西凉和关地区多次的骑兵统领,自然也是知道这一点,因此便领军直奔番须道而来。
当然,而在这一条番须道左近,便有一个后世许多人都熟悉的地名,街亭。
街亭的东面,便是番须道口,历来是争夺的要点,而原本街亭之处,最早的时候便有一个用来驻兵的小城,但同样是因为汉代重心从长安转向了洛阳,因此原本的一些布置在关周边的军事防务便不再那么重要了,连萧关都已经废弃,更何况街亭这边的小兵城?
因此这个小城便逐渐的荒无人烟,只是偶尔行商或是马贼会来光顾几天,将其当成是临时的驻点。
韩遂到了番须道口,拉住了战马,派出了斥候,向山道之内侦查而去。
虽然走得急切,但是基础的一些动作,韩遂并没有忘,尤其是这样关键的要道位置,算是之前闭着眼在走的迷糊虫,到了这里也都要睁大了双眼仔细查看,否则在山道黄尘掩盖之下的森森白骨,足以告诉这些后来者,那些粗心大意的行商或是军旅是获得了怎样的一个下场。
正常来说这里不会有什么埋伏的,不会有那只不开眼的马贼敢挑衅一支数量庞大的军旅的,而且之前韩遂也才刚刚带着人马从陇右来到了关,一路之也平安无事,没有发现什么,但韩遂依旧是以防万一的派遣出手下进行勘察。
风沙在番须山道之内飞舞激荡,阻挡了一切企图窥视的目光,几名先遣的斥候像是几只小鸟飞进了云雾当一样,晃了几下之后,身影消失在黄沙当。
风渐渐的大了起来,呼啸着,从山道之飞旋而过,将地的黄尘拦腰卷起来,搂抱着,一同跳着欢快的舞蹈奔向天空,当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