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去的母狼再为自己窝里的幼崽担心,可司空笑那里会注意到地上那不起眼的小洞?她头疼的都快裂开了!就好像一道一道雷炸裂在脑子里一样!
见鬼。司空笑抬手捂着额头,随便寻了个方向便迈步走去,不顾地上散落的石头树枝割破了赤着白嫩小脚,只是机械的走着。
“呜呜…”
裙角不知被什么东西叼住,司空笑拧着眉头一看,两只雪白的小狼崽子正死死的咬着自己的裙子,两双黑黝黝的眼睛尽是恨意。
恨?
司空笑一愣,捂着额头的手缓缓放下,扭头一望,满地狼尸,其中一头狼即便是死了也眼巴巴瞅着这边…
“你们是它们的…”孩子?
“嗷…嗷…”
两只小狼崽子看司空笑不准备走,便松开了嘴仰起脖子冲天悲嚎,黑黝黝的眼里竟流出了泪水,此情此景下,司空笑的脑子又是一阵撕裂般的剧痛,终于坚持不住,她膝盖一软趴跪在了地上,两只手抱着脑袋,痛苦的呻吟了起来。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司空笑紧咬着嘴唇,将所有痛苦的声音尽数憋在了喉咙里。
她感觉脑子里有一根筋,一根快要被绷断的筋,虽然不知道绷断的后果,但司空笑潜意识的不想让它断,如果断了,毫无疑问肯定会发生什么不可预料的事。
可就在这时…手臂上陡然传来一阵剧痛,随即,大脑中如有实质的传来“嘣”的一声闷响。
那刹那,司空笑呆滞在了原地,双目无神,而后又快速的恢复了光采,黑眸依旧深邃,但明显察觉到有什么东西变了…
*
古家大殿
“报,族地北边没有司空笑下落!”
“报,族地西边没有司空笑下落!”
“报,族地南边没有司空笑下落…”
“……”
离风脸拉的老长,“你们是怎么办事的?连一个重伤的逃犯都找不到?!”
“属下等办事无力,请风阁主责罚。”
离风愤愤的一甩袖子,阴声道:“那还等什么?自己去刑堂。”
闻听此言,底下人面色一寒,但也不敢反驳,只能躬身告退。
就在他们走后,大殿高座上陡然传来了一道清冷的声音,“不用找了。”
主子来了?离风猛然回头,看到司空凰立在不远处面上就是一喜,可想到她刚刚说的,脸上的喜色又变成了疑惑,“主子为何又不找笑笑小姐了?”明明先前还焦急的不行的啊?
司空凰摇了摇头,淡声道:“我另有打算,这几日你替我守在古家,我要出去一趟。”
“主子要去哪里?”
离风想也不想脱口就问,在看到司空凰微冷的目光时又心虚的垂下了头,战战兢兢的回道:“主子放心,离风一定守好古家。”
“嗯。”
清冷的好似从万丈雪山吹来的声音飘至耳边,离风小心的抬起头,偌大的殿内已经不见了那谪仙般的白衣人儿。
*
“呀呀…”
司空笑勾起一抹笑,掐起了那正咬着自己手臂的两只雪白小狼崽,语气邪肆而慵懒,“好可爱的两只小家伙…”
纤白的指尖之下,正是两只小家伙脆弱的脖颈,它们出生没多久,被司空笑这样一掐,登时快要窒息,一边哀叫一边痛苦的拼命挣扎…
望着两只小雪团拼命挣扎的痛苦模样,某人歪了歪头,笑的慈眉善目,“冬天也快来了,用你们给我做两个手套正好…”
“呜呜…”
*
三日后
梁国珅镇
这里是梁国的一个边陲小镇,过了这个镇子就是齐国边境,梁国和齐国一向交好,珅镇便分外繁华,几乎算得上一个小型城池,做生意的、来历练的,街头巷尾到处都是熙熙攘攘的人群,好不热闹。
就在这时,一个头戴白纱斗笠的女子踏着懒散的步子从巷子里走来,伴随着叮叮当当的银铃脆响,原本街上吵吵闹闹的人不自觉禁了声,带着探究的目光纷纷投向那女子。
“又是她!”
“老兄知道这女子是谁?”
“我哪里能知道?不过她好像是三日前来咱们镇子里的,可能是哪个大家族的小姐来历练吧?”
“怎么可能,要是大家族的小姐怎么会连一个侍女都没有?”
众人对着那个女子议论纷纷,倒也不为别的,只是四国尚武之风久矣,男子女子的打扮常年都是简便为主,而这女子所穿的云袖长裙可谓鲜见,不光样式华丽,光拖她在身后的裙摆就有三尺之余,虽然新奇,但看那裙面上绣着的祥云,却极其精致的时新样式,也正因此,很多人都猜测这女子是哪个来这里历练的“大小姐”了…
不多时,那女子懒洋洋的停在了一个路边小摊上,摆摊的大妈看到这女子又来,笑的合不拢嘴,立马招呼道:“姑娘,又来买牛奶啊?”
“是啊…我家两个小家伙可爱吃了呢…”
女子散漫的笑声从斗笠下传来,好听的让人心里发痒,众人抿了抿嘴唇,目光火热,不知多少人想要掀开斗笠一睹美人真容。
可即便如此,也却是没一个人敢上前的,只因为这个女人好像跟那个遍布天南海北的悦来客栈有关,听说那悦来客栈的背后老板来头大得很,跟好几个家族都沾亲带故,他们活腻了才敢得罪。
买牛奶的大妈快速的将牛奶盛到罐子里递给女子,“姑娘拿好。”
女子伸出一直藏在宽大袖子里的纤纤玉手,接过陶罐,又将一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