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朱慕云来了,张斓一个激灵,马上跑到了照相馆。朱慕云现在开始真正掌权,又盯上了自己,只要稍微不对劲,换来的就是一顿训斥。
“组座,两天两夜没睡觉了,刚才眯了一会。”张斓跑到朱慕云跟前,惭愧的说。但他也想提醒朱慕云,自己还是干了点事情的。
“两天两夜没睡觉,结果怎么样呢?军统跑得无影无踪,我们的人损失惨重,田岛顾问到现在还躺在医院。吕世友的尸体,到现在都没找全,你好意思去睡觉?”朱慕云质问道。
上司如果想找下属的麻烦,理由实在太多了。不要说张斓明目张胆的睡觉,哪怕他兢兢业业,也有的是理由训斥他。
“属下知错了。”张斓一脸惭愧的说。
“昨天晚上的事情,既有我们的失误,同时也说明军统目中无人。我们能放过他们吗?”朱慕云怒吼着说。
“不能!”周志坚大声回应。
“哪怕是不眠不休,也要将军统赶出古星。我们的任务只有一个,不给军统生存的土壤,让他们不敢再在古星活动,还古星人民一个朗朗乾坤。”朱慕云信誓旦旦的说。
作为军统古星组长,他完全可以做到,让军统古星组与政保组“和平共处”。有问题,暗中解决。只要古星组不再搞这种爆炸行动,朱慕云完全有能力,让日伪特务忽略军统。
周志坚和阎恩甫,虽然觉得朱慕云说得有点像天方夜谭,但还是给予了热情鼓掌。华生对朱慕云的说法,虽然不敢苟同,但表面上还是要支持的。
只有张斓的反应最慢,他当然不会觉得朱慕云的说法能实现,但是,他又不能表示反对。见周志坚和阎恩甫热情鼓掌的时候,他才反应过来。然而,朱慕云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后,转身走了。
张斓望着远去的朱慕云,就像一只在烈日下炙烤的蛔虫一般,在地上挣扎,不停地变换着卷曲的姿势。他脸色煞白,知道自己又失去了一次机会。
随后,朱慕云带着周志坚和阎恩甫,以及新来的田梅次郎,一起去了趟陆军医院。除了看望田岛拓真外,还亲切慰问了其他受伤的日本宪兵。
当然,朱慕云最主要的,还是要明确无误的告诉别人,他现在已经完全掌控政保组。田岛拓真只是政保组的顾问,以后将不能再插手政保组的具体事务。
田岛拓真在朱慕云脸上,也看到胜利者的微笑。这让田岛拓真很愤怒,朱慕云真是小人得志。田岛拓真不好多说什么,只是在朱慕云说话的时候,将脸背过去。
“你们先回去吧,我与田岛还有话要说。”朱慕云当然看到了田岛拓真的愤怒,他憋了多久?终于可以真正接手政保组了。
“政保组的事情,现在由你作主,我们之间,还有什么好说的?”田岛拓真等人走后,转过头来,冷冷的说。
“我们之间,似乎还有一些工作要交接吧。比如说,我们安插在抗日分子内部的特工。”朱慕云缓缓的说。
“你以前对这些工作,不是没有兴趣么?”田岛拓真不解的说。
“现在我也没兴趣,但为了打击抗日分子,只能勉为其难了。”朱慕云叹息着说。
“我现在头疼得很,过两天再与你交接吧。”田岛拓真不满的说,自己昨天晚上受伤,今天上午,朱慕云就要将一切都夺走,他当然舍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