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满胜胜使劲摇晃房间门,发现它真的被锁上了。
“团团!锁我的门干嘛呀?”她在里面对着门边喊边拍。
“你别这么大声喧哗红星,这是这里的规矩。早点休息吧,明早会有人来给你开门的,还有白星也是。”
说罢团团也有些不耐烦的走了,在漆黑的楼道里留下了空旷的足音。
“喂!等一下!我要上厕所怎么办啊?团桑!团团!”
……
真的走了,没有人再理会她的大喊大叫了。她失望透顶的盘坐在地上,心想现在这状态就跟坐监狱似的,虽然她不是没见过真的监狱长啥样。
她瞅了瞅房间,除了黑就是黑。外面下着雨,没有月亮,这屋子里静悄悄的,黑得连床的轮廓都看不清。
对了,屏风!
她突然灵光一闪,想起屏风后面是没有墙的,从那头喊,魈居不就能听到了嘛。但是千万要小心,这么黑根本看不清屏风在哪,要是不慎失足掉下去就糟了。
她小心翼翼的走了过去,感觉身体撞到屏风,就学着哈巴狗一样趴下来,摸着地板匍匐前进,直到摸到悬崖为止。
“魈居!能听到我说话吗?”
她终于费力的摸到了悬崖处,然后把脚放出去坐在悬崖边上。
“魈居?”
“嗯?”
魈居听到了,就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冷淡的“嗯”着回了她。
“你那边门被锁了吗?”
“锁了。”他很淡定。
听见答案,满胜胜又失望了:
“真讨厌,我还想过来跟你一起吃饭来着。”
“又不是吃酒席,干嘛非得一起吃?”
满胜胜皱了皱眉:
“哎呀,吃东西只是顺便啦,我想跟你聊聊天嘛。聊聊你捞起来的那个东西,还有你说的那句悄悄话。”
魈居没有立即回答她,而是在房间来回踱步,不知道在干嘛,然后明显朝着她的方向走来了,这回声音近了很多:
“就这样吧,隔着墙也能说话。你说,我边吃边听。”
原来他走来走去是在找吃的呀,满胜胜这才反应过来。她赶紧站起来,也去房间找起了吃的:
“你等下啊,我也去拿吃的。对了放在哪的?”
“凳子上。”
她爬到凳子边上,用手一摸,摸到了布匹和一个木制的小筒子,食物应该就乘在里面。
筒子并不深,拿起来感觉挺沉的,然后里面插了一颗竹管子。她端上筒子,小心翼翼的又爬回了屏风后的悬崖。
“我回来啦。饿死我了,先吃一口啊,可是没给筷子啊。”
她捏着竹管子,心想不给筷子,难不成这食物是要吸着吃的吗?不管了,先吸一口试试。
她试着吸了一下管子,食物还真被轻易地吸进了嘴里。是什么特色美食呢?她满心期待的瘪了瘪嘴,突然被满嘴的腥气恶心了个透!
“啊呸!”
刚吸进嘴,她就把这恶心巴拉的东西狂吐了出来,同时还听到魈居也在旁边做着同样的事。她憋着气道:
“这是什么吃的啊,黏糊糊腥死人了,呸!”
“可能是某种动物的眼球吧。”魈居也恶心的说。
“啊!”
的确够恶心的,而且让满胜胜联想到了昨晚梦里,那个老头木桶里挑的人脑子。她恶心得眼泪花都出来了,赶紧把木筒子往边上一扔,再也不想碰它了。
什么嘛,亏她还满心期待的心想肚子饿了,这宵夜可真是雪中送炭,简直人性化到了极点,搞半天根本无法下咽!还连打底的酸水都给恶心的呕了个光。
呕完之后,肚子更饿了……
她灰心的把脸一抬,看到正前方有些遥远的地方,有一束灯光正在天空绕着圈闪烁。她长叹了一口气,知道胡子拉碴的大叔还在辛苦的劳作着,那束光,从这里可以看得很清楚,那也是今夜仅剩的唯一一束光源了。
“魈居。”
她又开始呼唤魈居了。没办法,实在是饿,为了分散注意力,她只有跟他聊天。
“嗯。”
“你在楼梯上对我说的最后一句悄悄话是什么意思啊。”
“.…..我说了什么?”魈居迟疑了一秒。
“就是…..咦?”
满胜胜想重复那句话来着,不过一回忆,好像连她也记不清,魈居到底说了什么了。反倒是被热气喷到耳朵时,那阵痒痒的感觉还记忆犹新。
她的脸暗自红了一下,喃喃道:
“就、就是你说的最后一句悄悄话啊。”
“可是我不记得我有说悄悄话啊。”魈居推脱到。
“.…..好吧,等我想起来再问吧。”
“啪啪啪!”
就在此时,不知从哪飞来了一只大鸟,呼扇着翅膀从满胜胜脸前一飞而过。她感受到了一阵风,也听见了鸟儿挥动翅膀的声音,但因天太黑,看不清是什么鸟飞了过去。
“鸟?”
鸟儿的声音,让她神使鬼差的想起了前几天晚上的一个梦。
其实,有一个关于魈居和他未婚妻小又的问题,她老早就想问了。但因为涉及隐私,尽管心痒痒,她一直羞于开口。可是就在刚才鸟儿飞过去的一瞬间,那个问题就如决堤之水般,忍都忍不住,差点从嘴里涌了出来。
“魈居?”她又喊了一声。
“嗯。”魈居也平淡的又回了一次。
“那个……龙警官说你被找到的时候是失忆状态,你真的什么都记不起来了吗?你的父母,兄弟姐妹,朋友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