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允炆睁着眼睛说瞎话,满胜胜怒不可遏,几乎被愤怒压得喘不过气来!
她绷紧太阳穴,突然感觉左边脸颊似有一股热流涌过。她下意识摸摸左脸再搓一搓,发现五根指头上沾满了鲜血。
朱允炆也意识到了她的异常,虽已撕破脸皮,毕竟风风雨雨一起走过了七年时光,所以不免担忧问:
“胜胜……你的眼睛怎么了,你的左眼怎么在流血呢!”
满胜胜不堪打击跪倒在地,又哭又笑讽刺道:
“怎么了?呵呵……没看到吗,因为我眼瞎啊!我居然相信了葛敏的鬼话,以为你真的要在今天跟我求婚,准备给出是的答案。
你确实给了我一个大惊喜呀!我真是瞎了眼才会取信于你朱允炆,我是小姐脾气,没你老谋深算!
你等着吧,只要我满胜胜一天不死,就一定会找到证据洗清我的罪名,证明这一切都是你精心策划的!”
听见满胜胜本想答应他的求婚之时,朱允炆内心出现了明显的波动,但他克制了下来,继续阴险狡诈道:
“你还在为自己开脱胜胜,别这样了,进去好好改造吧,我会等着你出来的。”
“演!你接着演!我会出来的,我出来的那一天,就是你进去的时候!”
朱允炆深吸一口气,演技十足的竖起两根指头,竟然对天发起了誓:
“胜胜!我发誓没有冤枉你,证据确凿,你再狡辩也是无用的。”
满胜胜冷笑一声,忍住左眼及后区脑部的疼痛,也跟着发起了誓:
“你居然玩这套,发誓有屁用!老天爷要真看得到,这些事要真是我做的就让我的眼睛瞎掉啊!”
这桩起誓一定是满胜胜至今为止最为后悔说过的话,没有之一!此话一出,满胜胜眼前一黑,就像被谁扔了根炮仗到脑子里似的,突然一炸!便没有了意识……
等她醒来,一切的荣耀都没有了,她的左眼瞎了。没有聚光灯,没有瞩目与喝彩声,有的只是一间简易的病房,和满爱乐、也就是她的妈妈恨铁不成钢的眼神。
后来,经过多次的上诉败诉,满胜胜铁证如山的被押进了大牢,直到一年后,满爱乐交了保证金才将她保释出来,保释期为三年。
自那以后,满胜胜的左眼再没能看见任何东西过,她因此而自卑,也因此被嘲笑。因为晕倒前,她发下的那桩誓言竟然应验了。老天无眼,她瞎了,犯人却不是她。
亲戚说着闲话,朋友也逐一疏远了她,她开始自卑自闭,甚至自我了结。但都被救回来后,她最终选择复仇。
与其消沉自甘堕落,让真正的犯人逍遥法外,不如趁这三年的时间进行一次自我修复,开始一段新的复仇人生。
于是她便离家出走,偶然来到了魈溪林场,与魈居邂逅,写下了至今为止的故事。
满胜胜长长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捏住眉心低落说:
“就是这样了,朱允炆摆了我一道,我也不知道我的左眼怎么突然就瞎了。”
“那那首《永流》呢,好像没有发行,按道理说这么优秀的歌,要是发行了早就在该在市场上造成轰动了,但我从来没听到过。”魈居说。
满胜胜突然又来了精神头,直起身子激动的问魈居:
“你刚才说了优秀,是不是承认我写的歌很棒啊!”
魈居早就习惯了她一会儿哭一会儿笑,阴晴不定的性格,心想还是偶尔给她点甜头吧,不然她一定会啰啰嗦嗦的。
“嗯。”魈居轻点头。
果然当尝到甜头后,特别是自己喜欢的人给的甜头,满胜胜久违的心无杂念的敞开心扉笑了。
她笑起来很美,薄薄的嘴皮会变成一个桃心的形状,但一双大眼下因为近日连续的没睡好,鼓着两个黑黑的眼袋。
“我也在纳闷,那家唱片公司既然肯花钱购买《永流》的版权,又为何不发行呢。”她说。
“对了,你冒险得到朱允文的唇纹干什么?”魈居问。
满胜胜嘟嘟嘴答:
“为了找证据。
其实也是出于好奇,我妈妈把我保释出来以后,我去找过葛敏,也就是朱允炆的秘书。我没想到我能轻易的找到她,她也并不排斥见我。
从她口里我了解到,我入狱以后,朱允炆并没有继续经营美妁,而是又自掏腰包填补了公司资金的缺口,然后让公司散了伙。
我当时就在纳闷,朱允炆做了这么多精心的策划,最后将我送进监狱,为的不就是独裁公司吗!既然已经做到了,为什么要解散公司呢?这样一来,他所做的一切不就白费了吗!
葛敏显然也很费解。
那天找到她后,她一个劲向我道歉,但也一直声明不会出卖朱允炆,做证人撤销对我的起诉。作为弥补,她倒是告诉了我另一个秘密。
她说,朱允炆在上海的某家公司有一个账号,这家公司的经营范围很奇特,是专门为客户保存一些,害怕弄丢或非常重要的东西的。
葛敏说朱允炆解散了美妁之后曾多次进出这家公司,并向她透露已经把美妁解散的原因,及陷害我的原因全都做成资料,塞进了这家公司的保险柜。
根据葛敏的透露,我特地去查了一下这家公司,证实朱允炆确实在里面藏了一些东西。我知道朱允炆的很多细节,包括他的身份证号码,所以很轻易的调出了他的保险柜。
但我打不开柜子,柜子并不需要密码,却需要验证唇纹。”
“哦……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