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满爱乐的回答自然是不言而喻的,不然满胜胜也不会有瞎折腾的机会了。
满翊是一个科研工作者,研究海洋里的一切。自那以后起,每当换上新的潜水服,他都会在衣服里想办法写下那天晚上,向满爱乐求婚的誓词。然后在最下面加上一句yesido,在衣服心脏的位置写上满爱乐和他的名字。
所以如果这套潜水服里面有这段文字的话,就说明潜水服果真是满翊。但满胜胜说过,潜水服里有两个东西可以证明到底是还是不是,其一就是那段誓词,其二,就得看头盔。
满胜胜降生以后,满翊就把她的名字刻到了他的头盔里。
“dear。”
亲爱的安达曼。
安达曼是满胜胜的英文名,也是一片宽阔而蔚蓝的海域。
那么现在她手里的这套潜水服,如果两个东西都有的话,就更加具有说服力了。
她紧张的不得了,心情就好比六合彩开奖日,捏着一张胜券在握的彩票坐在电视机前等着公布答案一样。
那么,先看头盔吧!
她先是做了个祈祷的姿势,然后抱起头盔,用灯笼往里面一照,露出了几道刻痕。她试着读了读:
“!”
有了!
“yes!”
头盔里一字不差地刻着那排英文单词,六合彩中了一半,她欢欣鼓舞,情难自控的握着拳头在床上手舞足蹈。
团团抬着一盆脏水诧异的从她旁边经过,她赶紧收敛一些。
接下来就是看衣服了。
一边回想着三十年前爸爸向妈妈求婚的那场奇葩求婚仪式,她一边双手微颤的揉出了衣服的里衬。
……
没有,衣服里什么都没有,跟衣服外面一样两边都是空白的。
她呆了一下,脑子空白了几秒。
“六合彩只猜中了一半?!”
她满心以为胜券在握,老天爷却给了她当头一棒,心突然凉了下来,或者半凉半热。
“这……这到底算什么?”
她忍不住嘀咕起来,难道这身潜水服是个组装货?那灯塔上的大叔到底是头盔的主人,还是衣服的主人。
她心跟打鼓似的咚咚跳,特别害怕一切都成为泡影,赶紧踢掉被子跑下床,蹭到窗台前扯开望远镜,向灯塔上的大叔看了去。
大叔的胡子好似更浓密了一些,或者他刚吃完什么东西,全沾在了胡子上。他依旧辛勤的在劳作着,嘴里还振振有词。
满胜胜目心想今天换了一个方位偷窥,大叔还能发现自己吗?
想着想着,大叔轻松把头一扭,很明显是在看她。
他果真注意到了。
满胜胜一直不明白,他在那么遥远的灯塔外,是怎么知道自己在偷窥的呢?不过无所谓了,既然大叔有意识的看向这边,就说明他默许了她的偷窥。
和昨天在雨噬林一样,大叔不停的朝她摆嘴型。她也跟着不停的猜,吐出了上百个不重复的汉字,但还是没拼出来,或者不太确定。
猜了一会儿后,大叔突然变换了嘴型,明显是新内容,并不断的重复。
“团团!”
她放下望远镜,呼唤了团团。
团团刚倒完一桶污水,便马不停蹄的赶了回来。
见她忙得满头大汗,自己一点忙没帮就算了,现在还急三火四的想让她帮忙,满胜胜觉得很不好意思,吱吱呜呜的说:
“不好意思啊团团,我想让你帮个忙。”
“好啊,什么忙?”
团团很乐意帮忙。
“我对你摆几个口型,你就凭你的第一感觉告诉我是什么好吗。”
“哦……好啊。”
团团不知道她要干嘛,还是在玩什么游戏。
“那第一组口型是这样的,你看好了啊。”
她朝她慢慢的、到位的,摆出了第一组口型。
团团跟着动了动嘴,然后不确定地说出了三个字:
“是不是……活下去啊?”
“活下去?”
满胜胜瞪大眼睛:“你觉得是活下去吗?”
团团点点头。
满胜胜琢磨了一下,突然茅塞顿开,然后接着说:
“那第二组嘴型,你也看好了!”
她还是慢慢的、到位的摆出了第二组的嘴型。
“是什么?”她赶紧问。
团团动着嘴皮比划了几下,然后说:
“来找我?”
“来找我?!”
满胜胜更加瞪大了眼睛,不自觉抓住团团肩头跟她再确定了一遍。
团团觉得她很是异常,忍不住汗颜问:
“红、红星你还好吧,我猜对了吗?你是在跟我玩游戏吗?”
但她没有得到满胜胜的回答,反而见她双手无力地滑下肩头,转身对着窗户走火入魔似的自言自语起来:
“活下去……来找我?活下去!来找我!”
她啪的一巴掌拍上自己的脑门儿!然后捶胸顿足,愣是把团团给看傻了。再接着自言自语:
“对呀,对呀,明明就是这么简单的两句话,我早该猜到的!真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越是拐弯抹角越猜不出来!”
好了,下一步的行动有头绪了!她整个人为之一振,醍醐灌顶之感顿如一阵清风迎面扑来。
她一个箭步冲上前,将团团狠狠熊抱住,难掩悦容的一个劲感谢她。
团团好似雾里看花,岂一个懵字了得,不懂她何谢之有,更没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令她如此亢奋。
放开团团,她又问了一个问题:
“你知道去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