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却有一个档主忽然拍了一下手掌,将众人的注意力都吸引过去了。
就听这人笑道:“陈止糊涂了,他也不是全都占便宜了,他把银子送来了,却没有拿字据回去,欠条不走,谁说他还钱了?”说罢,他觉得勉强扳回一局,聊以**的笑了起来。
……………………
“糟了,少爷,您忘了取借据!”另一边,奔跑中的小书童也想到了这事,一脸懊悔,可一想刚才的局面,也知道那种时候想拿字据是异想天开。
陈止却边走边笑道:“就是要不拿,不拿借据,那钱就只是换个地方放罢了。”
陈物似懂非懂,跟着却又道:“可惜了少爷那幅字。”
“不用可惜,字什么时候都能写,”陈止一边走,一边摇头,这片地形早就牢记下来,行走之间纯熟无比,走街串巷,将追击的人远远抛在后面。
陈物小胳膊小腿,被陈止半拉着穿行,很快也适应过来,听了陈止的安慰,还是有些难以释怀,喘息着道:“那是少爷您第一次作诗吧,意义不同。”
“原来是因为这个,”陈止还是摇头,“那首诗是民间流传的,并非出自我手,大可放心。”照他的想法,那幅字肯定会被暴怒的赌坊东家们撕得粉碎,就算不是,也很难留存下来。
对话间,两人脚下不停,追骂声在后面时而隐现,惊险万分,连陈止也不得不皱眉。
“如果前世几个护卫在此,以他们的身手,不会有任何危险,这招募人手、培养一番的计划得尽快施行了。”
这时,陈物又好奇起来:“少爷,咱这是绕路回去?这是哪?他们人多,您又带着我,怕是跑不过。”
“莫担心,按官府律令,天色已晚,布衣不得擅离家门,世家子也得掌灯方可,他们这么急匆匆的追来,聚众而行,很快就有官府的帮从过去拦路盘问,快不了,走过这两条街,就可安然无恙了,至于你我去向,嗯,先去拜访一位长者,蹭顿饭……”说话的时候,陈止脚下一转,来到一处巷子,直往里去,到了一户人家跟前,抬手敲门。
很快,一个门房探头出来询问。
陈止就道:“在下陈止,听从长者建议,已经还了赌债,今后戒赌,特来向他老人家禀明,顺便请教法家道理,冒昧登门,还请见谅。”
“这是三老的家?”陈物瞪大了眼睛,不懂这逃跑的时候,为何要拜见三老,不是该赶紧去陈府避难么?
“难道是求助三老?”
“你就是陈止陈公子?”门房明显听过这个名字,恭敬的行了礼,“我家老爷时常提起你,你且稍待,我去通知老爷。”
等门房进去了,陈止止住了想要提问的陈物,算了一下时间,然后在心中默念了两字——
“抽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