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罢了,这洛阳守备本就是意外所得,若无此事,我还在江都快活,哪里要在这里担心,还是归去吧。”
这么想着,安慰了自己一番,江都王迈步回去,可等他离开了皇宫,却发现自家的马车边上,还站着一人,似乎是在等待自己。
定睛一看,不是那尚书令张应,又是何人?
“王上,你今日可是有些慢了。”张应见了刘会,便笑着走了过来。
江都王反而有些意外,随即笑道:“张尚书可是在这里等待孤王的?”
张应点头说道:“自然是这样的,王上莫非是忘记了,你我昨日可还约好,要为河北的局面,想一个对策,同时那幽州的情况也不容乐观,若不尽快定策,等王浚做大,朝廷可就难以治他,要被予取予求了。”
江都王越发意外了,不由说道:“尚书怕是找错了人,从今往后,这些个事,本王可都难以插手了。”话中不可避免的带有一丝失落之情。
“话不能这么说,”张应却笑了起来,指了指那马车,“这事情还是有不同的。”
江都王心中一动,便拉着张应同乘其车,边走边说。
“广汉王归来,只是好事,但这段时间他到底是不在洛阳,很多事知道局面,却不知道原因,也不知道发展趋势,比不得王上您,您与我等交谈许久,对边疆的情况都很了解,也知道接下来的发展局面,这方面您应该多和广汉王多说一说。”
刘会闻言苦笑,摇头说道:“我这个侄子,可不是一两句话就能说通的,而且现在他已归来,我怕是在京城也待不了多久了,这之后就要靠你们辅佐了。”
“王爷此言差矣。”张应却摇了摇头,让刘会有些意外,“王爷莫非打算就此回那封地,不问朝事了?”
“若非这般,又能如何?”刘会心中一动,听出了那话中的潜义,“留在这里,也不见得能有什么用处,何况今日朝会,广汉王已经说得很清楚了,我之前的处置手段,还有不足之处。”
张应则摇头道:“那不足之处,实是您与广汉王处理问题时的想法和着眼点不同罢了,王上您处事公道,还多考虑他人心情,令各方皆有台阶下,看起来似有软弱,其实根绝了隐患。”
这话刘会听着舒服,却还是谦虚,但和张应的隔阂消散,不由追问起来:“那依尚书的意思,本王该如何留下来以辅佐摄政和皇上呢?”他倒是相信张应是在为自己出谋划策了。
未了张应却摇头道:“若是留下来了,如何与广汉王相处?而且也难免惹人猜忌。”
刘会顿时皱眉道:“尚书莫不是来消遣本王了,你之前的话,不是建议本王不回封地么?现在又说不要留在洛阳,这是何意?”
张应却不慌不忙的笑道:“王上,莫非这不在洛阳,不在江都,天下之大,就无第二个去处了?”
张应听得这里,立刻有一道灵光闪过脑海,像是劈开迷雾见了青天,登时就茅塞顿开,他压低声说道:“那你的意思是?”
张应抬起手,朝着北边指了指,笑道:“值此危难之际,王上为汉室宗亲,又有大贤,理应为国分忧也!”...看书的朋友,你可以搜搜“”,即可第一时间找到本站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