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白胡子老者苦口婆心再三劝诫,心意已决的萧寒洲和陶春柳还是上了莲雾山。
“公子,如果可以的话,我们就帮悬澜县的人解了这一场无妄之灾吧。”直接用了一张神行符的陶春柳步履轻盈的跟在萧寒洲身边说道。
“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那些蛇应该都是被即将开放的天香雪莲引来的,只要我们把雪莲摘走,悬澜的危局自然迎刃而解。”即便是不用神行符也如履平地的萧寒洲一面时刻关注着周遭的东京,一面与陶春柳交谈。
“那可真的是太好了!”陶春柳大喜,“公子你是不知道我刚才听那位老人家说的话心里有多难受。”
“我明白你当时的心情,”随手捡起地上的一颗石头把潜伏着靠近他们的一条毒蜥砸了个脑浆迸裂的萧寒洲满脸了然之色地说:“春柳,以后跟在我身边,我向你保证,断不会让你再受那朝不保夕、颠沛流离之苦。”
“即使公子您不向我保证,我也知道您一定会照顾好我的。”对眼下的陶春柳而言,这世间再没有什么比成为萧寒洲的专属符修更让人幸福的事情了。
陶春柳全然信任的目光让萧寒洲不由自主的略勾了一下嘴角。
由于这条山路因为蛇祸的缘故,已经有大半年无人涉足,原本靠人力开辟出来的道路自然也就重新变得荆棘密布、茅草丛生。
萧寒洲作为武修,这样崎岖麻烦的山路自然奈何不了他,可陶春柳这个连符徒一阶都还没有突破的菜鸟走起来就倍感吃力了——哪怕她用了一张神行符加成也不例外。
为了避免陶春柳在走路的时候受伤,时刻关照着陶春柳的萧寒洲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紧紧攥握住了陶春柳的手。
陶春柳面上淡定,心里却犹如鹿撞。
活了三辈子还没谈过一场恋爱的她对于与异性这般亲密的行径可谓是神经紧绷的厉害,特别是这个异性还长得不是一般的俊美逼人!很担心自己会突然狼性大发的陶春柳很努力的和萧寒洲有一句没一句的搭着话,试图用这样的方式来转移自己的注意力。反倒是萧寒洲一派大方自然的厉害,半点都没有陶春柳这样的困扰。
所幸,这崎岖颠簸的山路并不长,在又走了一阵子后就毫无征兆的变得豁然开朗起来。
如蒙大赦的陶春柳赶忙将自己的手从萧寒洲掌心里抽出来,然后做出一副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的样子,满脸惊喜地说:“没想到这山路到了这里反倒好走多了。”
面对陶春柳的惊喜,萧寒洲脸上的表情却带上了几分凝重。
一把将陶春柳拉到自己身后仔细护好的他冷笑一声,“这山路之所以会突然变得好走,是因为有人先我们一步清理过了。”萧寒洲一边说一边微抬下巴的示意陶春柳往前面的一个隐蔽角落里看。
被他提示的陶春柳条件反射的往他所指的方向瞧去,就看到了一个隐藏在小树林里的尖顶帐篷。
“那帐篷里的人该不会也是为了天香水莲而来的吧!”陶春柳一把揪住萧寒洲的衣袖,语气焦急的问道。
“好东西向来能者居之,放心吧,没有人能够从我们手中把天香水莲抢走。”他被人一路追杀的来到莲雾山是为了什么?不就是为了成功取回天香水莲然后交给大楚皇室供奉的高阶符修为他的母后延寿吗?!
对现在的萧寒洲来说,任何阻止他得到天香水莲的人或物都必将成为他除之而后快的对象!
而向来以他马首是瞻的陶春柳自然也和他抱持着同一种心理。
对萧寒洲充满感激的陶春柳别说是帮着前者抢夺天香雪莲了,就是为了对方把自己这条命双手奉上,陶春柳也不会有半点怨言。因为知恩图报的她永远都不会忘记,若不是对方的伸出援手,现如今的她早已经堕入那绝望无比的深渊,再也别妄想着要重新回到象征着光明的地面上来了。
既然已经做好了与对方为敌的准备,陶春柳自然不敢有丝毫怠慢的把她这些日子攒下来的各种符箓一股脑的往外掏——真要说起来,她还没和人明刀明枪的战斗过呢,也不知道战斗到中途会不会突然掉链子拖萧寒洲的后腿。
萧寒洲看出了她的紧张,直接告诉她什么都别怕,“一个你我还是护得住的。”
他的这句话就和一颗定心丸一样,让身体因为紧张而下意识颤抖的陶春柳整个人都平静下来。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她才后知后觉的听到了帐篷里有若有似无的异声传出。
那声音对上上辈子曾经拉了窗帘和室友们偷偷看过半回不可言说片的陶春柳瞬间瞪大了眼睛。
“公……公子……”如果不是心里还惦记着萧寒洲确实非常需要天香雪莲的事情,陶春柳已经头也不回的拔脚转身,飞一般的下山而去了。
萧寒洲显然也听到了帐篷里的声音,比起因为原本世界的开放而有所了解的陶春柳,在这一方面他是真的比天上的云朵还要纯白上几分。
“里面似乎有人在呻·吟,难道是他们在等候天香雪莲开放的时候不小心,受伤了吗?”萧寒洲自言自语地说。
而听到他自语的陶春柳心里尴尬不已的想要捂眼睛。
幸好里面的人也对演活·春·宫没什么兴趣,听到外面的谈话声后,很快就窸窸窣窣的收拾好了自己,掀开帐篷的门帘走了出来。
“我还以为这里有天香雪莲存世的事情只有我知道呢,没想到居然还有人能找到这里来。”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