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狗的命还是我给救的呢!”陆川说
“你救的它?怎么回事?”
“那年它还是条小狗,我带客人去巴图家时正好赶上它生病,上吐下泻好几天,瘦的快成皮包骨头了,站都站不起来,我看着挺心疼的,问巴图为什么不救它,巴图说它可能是吃了草原上的毒蘑菇了,家里也没有什么药可救,当时正缺人手,家里走不开人,管不了它。后来我看这狗好像还有救,于是我就给带回城市里找了家宠物医院,花了一千多才把它救回来,养了差不多一个月后交给他弟带回去了。这不,你看,一年多没见,它也长成大狗了!”
“你上团还能带狗呢?”
“肯定不能吧,为这事我还让全陪和客人给投诉了,社里扣了我两个月的出团补助!还让公司老总在晨会上点名批评了一顿,任我咋解释也不管用。”
“那后来呢?”
“后来?没啥后来,我私下请头们吃了顿饭就没事了,我喜欢动物,特别喜欢狗,心想一条小狗它也是条命嘛,赔点钱救一命也值。再说,为这事巴图还给我杀了只羊呢,我到还是赚了。要说这狗也真通人性,自从我救了它以后,每次见我都很亲。今天是在那拴着呢,要不早就跑过来了。我这不也是看有孩子,不敢过去逗狗,不然怕孩子们跟着一起来让狗再咬着。”
说罢,陆川还是忍不住从包里掏出一根火腿肠撕开了包装,朝狗走了过去。
“来大壮,大壮,是我,给你点好吃的!”
大壮是陆川给它起的名字,当时希望它的病能好,才叫他大壮。
大壮正卧在地上看孩子们在身边玩,听到陆川的声音后,马上从地上站了起来,又是点头,又是摇尾巴的,嗓子里还哼哼叽叽地像是在说话。陆川把香肠放到手上送到大壮的嘴边,大壮一闻就是好东西,三口二口就吞了下去,末了还不忘舔舔陆川的手,用头蹭蹭陆川的腿。
蒙古族的牧人,都是很爱自家的狗,不管是专门负责帮助放牧的牧羊犬,还是专门看家护院的狗,都当作自已家人一样看待,从不因为它们是狗而轻视,就像尊重马一样尊重狗,外来的人如果能够很好地对待自己家的狗,就等于是尊敬了这家的主人,所以陆川救了大壮的事,对巴图一家来是非常重要的事。
白丽丽站在陆川身后,看着这么大一条狗在面前,着实不敢靠近,可是看着它跟陆川这样友好,又不勉想要上前摸摸它。陆川起身拍了拍大壮的头示意它往前走走,还跟狗说:“大壮,来给你介绍个新朋友,这是白姐姐,来,跟白姐姐打个招呼!”
“陆川,你瞎说什么啊,我怎么能成狗的姐姐啊,你真讨厌!”白丽丽边往后撤身,边着急地争辩着。
“唉,你别躲啊,大壮不咬人,我当它是我弟弟,那你不就成了它姐姐了么!没事,来摸摸它的头你就不怕了,来啊!没事,来,把手给我!”
白丽丽就是敢伸手,不过当她和大壮善良的眼神对视时,她感觉好多了,慢慢地伸出手,摸了摸大壮的头顶,大壮似乎被异性一摸本能的很兴奋,又摇着尾巴往前走了两步,把头仰起来让白丽丽给它挠下巴。很开心的样子。白丽丽也渐渐不怕狗了,她索性蹲下了身子,双后捧着狗头,抚摸着大壮的后背,还从它腿上摘下几颗粘在上面的狗蒺藜(一种形似枣核,表面带倒刺的草本植物的种了,很容易被粘挂在动物的毛皮上,对动物皮毛,特别是羊皮、牛皮有一定的损害)。大壮也跟白丽丽越来越亲近,用头顶着她的腿,甚至还把鼻子凑到了她的大腿中间闻了又闻,搞得白丽丽好不自在(养过狗的朋友都知道,这狗是有在人裆部闻味的习性,这就是动物的本能,没有任何猥亵的不良企图)。
“小悦阳,你等会,你手里拿的是什么?”陆川正在低头看着大壮和白丽丽套近乎,不经意间抬头看了一眼,只见一群小孩从高草堆里钻了出来,最后出来的小悦阳,陆川本能地朝他手里望了一眼,不禁倒吸一口冷气,原来,小悦阳手里抓着一只红顶带黑点的像蘑菇一样的东西,陆川马上叫住了他。
小悦阳跑到陆川面前,把小手高高一举,说到:“陆川叔叔,你看,我菜的蘑菇,多好看啊,我要带回去,你看,红红的,就像小瓢虫的壳!”
陆川一看不对,这哪是什么好蘑菇,这分明的一只毒蘑菇,真正给够食用的蘑菇是不会有这样鲜艳的颜色的,毒蘑菇都会带有不同的颜色,表面看起来很好看,可是只要吃一点就会中毒,轻的恶心呕吐,中的会晕厥休克,抢救不及时还会死人的。这小子是从哪采的这蘑菇。陆川真有些后怕,好在小悦阳只是抓了抓它。陆川赶紧从小悦阳手里夺下了那只毒蘑菇,还一再追问他兜里、包里还有没有这样的蘑菇。最后亲手翻了个遍才放心地告诉小悦阳采这种蘑菇的危害性,把小悦阳也吓了一大跳。陆川对别的孩子也不大放心,拉上白丽丽把刚才一起去采蘑菇的小孩挨个问了一遍,又从一个孩子裤兜里翻出一个刚刚绽开茹伞的毒蘑菇。一场差点发生的危险终于被平息下去了。陆川把所有孩子叫了过来,进行了一翻教育,有些家长知道了也跑过来把自己的孩子数落了一通。巴图也把两个儿子叫到一边,指责他们没看好小客人,让他们采了毒蘑菇。敖登,哈丝理直气壮地说:“不是我们的错,我们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