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衣人拎着失魂落魄的赢云舒回到青楼,从后门走进阁楼,迎面遇见一墨衣罩头的巫人。
红衣人问道,“怎么样?”
巫人看了赢云舒一眼,才回道:“这丫头失血过多,引发了体内的寒毒,好在她体内有一股内力及时护住了心脉,只是还不足以支撑她醒来,等这股内力将寒毒逼退,大概就醒了。”
“内力?能自行运转?”红衣人将赢云舒丢给巫人,走到床边仔细把了把脉,笑道,“有意思,你不说我竟然没发现,如此更好,我本来还觉的她有点不够格,现在吗?哈哈……”
“你们在说什么?花月怎么样了?”赢云舒本还沉浸在那不堪身世的打击中,这时见红衣人看着花月笑容诡异,一阵寒意袭身。
“太子!哦,不,我该怎么称呼你呢?被自己的母亲舍弃,不知道自己的生身之父,一朝自云端跌入泥沼,滋味如何呢?”红衣人坐到床边,似笑非笑看着他。
赢云枫攥紧拳头,“我问的是花月怎么了?”
“连自己的母亲都盼着你死,你说你活的有多失败。不,你还不算,你那带了一辈子绿帽子的父王才是真正的失败。到死都不知道自己宠爱有加,寄予厚望的儿子居然是别人的种,哈哈……”红衣人的讥笑声响彻屋宇。
“别说了,我让你别说了!”赢云舒努力压制的怒火爆发了出来,冲向红衣人,只是刚触及衣角,就被红衣人一个折手,重重摔倒在地,爬不起来。
“好大的脾性!”红衣人蹲于地上,手指捏住赢云舒的下巴。
赢云舒气愤地甩头,“有本事你杀了我,我,我现在什么都不是了,对你来说也没有利用价值了。你,求你放了花月。”越说越是悲哀。
“价值?你怎会没有价值呢。小子,你想不想把皇位夺回来?我可以帮你哦!”红衣人又捏住赢云舒下巴,让他直视自己。
赢云舒无力道,“哪个位子本来就不是我的,更何况......”自己的不堪身世实难提及。
“这可不一定,只要你想坐,我可以帮你,除掉那些看不起你,厌弃你的人,总之你想怎样都可以,如何?”红衣人诱惑道。
赢云舒瑟缩一下,爬了起来,退后两步,“你想做什么,你别想伤害我的母后。”
“哈哈......”
“好一个人孝子,只是你的母亲可把你当儿子看待了,刚才你可是听到了,你还想把她当母亲吗?”红衣人好笑地鄙视道。
“不,我不能,我不能。哼,你别想利用我。”赢云舒呐呐退后两步,随即头脑一清,抬头瞪视红衣人。
“脑子还不算太笨。苏老鬼,你这魅术看来不管用了啊!”巫人静静看着这一切,无动于衷,直到此时才说了一句。
“哼,这小子还不配我用这招,不过小试一下而已,真是个扶不起的阿斗!”红衣人冷冷一哼,扬手在赢云舒颈肩一切,赢云舒来不及反应就软到在地。
不理会巫人,走到书案取笔快速写了一封书信,折好扬声道,“来人。”
门外进来两名青衣男子,对红衣人拱手后静立等待吩咐。
“将此信交予穹苍大皇子,切不可惊动旁人。”红衣人将信交予其中一人,又指了指地上的赢云舒,“把他带下去吧。”
等青衣人退下,才走到茶桌旁坐下,对巫人道,“巫蛮,我让你做的事可否能进行了?”
巫蛮坐到红衣人对面,正色道:“苏老鬼,你费这么大劲就为了这丫头,值得吗?”
“值不值的我自己知道,你只说此事有无把握。”红衣人静静道。
巫蛮沉思良久才说道,“本来此事甚难,但仔细给这丫头把脉后,发现她郁结于心,刻意压制,加上此时是她最虚弱之时,倒是可以一试,只是你这一半的功力,白白给了她甚是可惜。”
“那就开始吧。”红衣人站起道。
“别别别,我说苏老鬼你什么时候如此沉不住气了?”巫蛮连忙拉住红衣人。
“我还要准备几味药,三天,三天之后再施法。”
红衣人想了想道,“也好,正好将此间事处理一番,你下去休息吧。”
等巫蛮离开,红衣人走到窗边,看看夜色,翻身跃出,一路向祥福馆奔去。
祥福馆外围戒备森严,内里却并无守卫,想来穹苍只是限制了云锣使臣的出入自由。找个空档跃入园内,只朝花语房中走去。
房中还亮着灯,花语坐在桌边捏着两个荷包发呆,一个青色上面点缀着一簇簇柳叶白菀,是花月的最爱;一个紫色绣着红色荆棘,是给风影的。只是现在,一个下落不明,一个离她而去心突然没有了着落,只能痴痴地回忆以往的一切。
“自古痴情多怨女,花语,你可别走进死胡同。”在床边坐着的梦雨盯着花语感慨道。
“你还不回自己屋里?”花语对梦雨这几天总是寸步不离自己很是厌烦,再无往日的尊敬,呵斥道。
“那可不行,如今你是郡主,我自是要贴身服侍。郡主,咱们还是歇了吧,你也别伤感了,嫁给风影不是你一直的心愿吗?”梦雨起身来到花语身边,手扶上花语肩头。
花语刚想反驳,突然光影一闪,两人大惊,可还未反应穴位就被点,随即身前出现一红衣男子。
“梦雨,我借花语用两天,这几日不能让人知道她失踪了,穴道半柱香自解。”说完夹住圆瞪双眼的花语飘身而去。
第二日入夜,一身紫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