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秋来深寒意,忽觉新雨暗魂香。
金蝉有命明又至,苦里言根又何难?”
书放遥望远去的长车,只有平淡心境中的无言之苦,淡若稀茶,不知不觉却又袭来心头,苦涩之味,难以抹去。
光暗交加,影长而微,似远方幻影,飘渺不定,如雾水迷蒙的眼前书放也不知该如何走下一步了。
书放摇了摇头,他依旧是在思考着。思考些不由自主思考的东西,也并非妨碍他的行动。味淡声稀,却时时不去,也算是一种愁。
不过现在的话,即使心里百般变化,反抗的主观的yù_wàng如何强盛,此情此景之下,也由不得他品味什么,感慨什么。
他猛地甩了甩脑袋,抛去那些烦人的念头,快速地回忆那些最近发生的每一件事,每一个细节。
他之所以留下来……为什么呢?
他有一个预感,留下来就可以找到有关父母的线索。明明那个人已经去处理了,他本该放心的才是,可是这种久违的感觉,来自内心深处的刺激,让他不由自主地做出了这番疯狂的动作。
是的,他并没有百分百的把握确信他在这个环境下就一定是无敌的。换言之,这里的不确定因素很大,可能会出现其他的强大存在。当然,这并不是说书放就完全没有任何的推断,从理论上来说,这是一个各占百分之五十的赌博。
光影一人独伴,且心凉不倦。道前无路可寻,顿足丛草妙生。
“等等。”书放探查有一会儿了,方才瞥了一眼突现的草丛,他唯一能知道的便是那与空间之力相关联的提示。
空间并不是一味的漂流的,他的直觉告诉他,一般的空间如果依存于现存的某一个空间而被创造出来的话,他们的空间坐标是平行的。
换言之,他们总是处在某一个存在或不存在的固定平面内。
如果说对方的空间造诣可以量化,成为一个可见的标量的话,只要书放也有与之相同或者远超其的空间造诣,那么在空间创造处就可以发现那个关押他父母的地方。
不过,这只是其中一个可能,另外一个可能就是……他的父母就被安排在这个空间,他自己所处在的现实空间!
书放对于这两方面都是无能为力,他目光依旧平静,他现在唯一能做的,也就是——
“嗯?有人?”
“书放小友,初次见面?”
书放转过身来,这个阴邪的像是暗处偷袭的那种小人般的音色让他感觉很是不舒服。
斗篷全黑,身版挺直。看不出全貌,却看得到一半露出来的部分。只不过书放很好奇,他是怎么出现的,另外他又为什么要特意遮住眼睛。
那人将目光停留在书放身上打量的同时,书放也正观察着他。
那个人,始终带着若有若无的“阴笑”,书放这么感觉到的。
他率先打破了诡异的局面,“林大人,可否问你一个问题?”
“哦?你竟然认得我?有何问题之说便可。”书放眼里,黑衣男人的表情真是太假了,和他预测的一模一样,估计对方也觉得自己也在他自己的预测内吧,只不过男人还真有点儿惊讶,毕竟书放是一点儿而没有紧张,以十分随意自然的口气,以陈述句的形式……就像是多日不见的熟人,如此般的肯定他的身份。
书放微笑道:“老头子,请问你干嘛要装瞎子装青年?难不成你心头自卑的要紧,怕时间下一刻就要了解你的性命?哦,我还是学过医术的呢,据我看来啊,你下一刻还真有可能变成你所想的那样。”
书放这已经是在赤裸裸地咒对方死了。
林大人的面色冰冷,短短的一瞬间就仿佛有一种山洪暴发的压抑感,然而意外的是,他又挂起了笑容,只不过在书放眼里这笑容变得更加的邪恶罢了。
“书放小友,百闻不如一见啊,我本人也深知君子不好当的,却不料小友挺向往这方面的,可是……这可不行啊。”
“呵呵……”书放冷笑着,他现在倒是不惧怕这家伙了,所谓知己知彼,这家伙的底细书放不敢说全然已知,但至少明白了这家伙也不过是个好行小慧之人。
书放也懒得和他打谜语,开门见山的问道:“林大人,敢问你何时归还我的家人啊?”
忍不住了?
林大人此刻丝毫没有注意书放中心的口气之中夹杂的那意思一味,心头直接便是乐了,就说只不过是个年轻人,一下子就不平静了,接下来是怒火中烧?然后出手?
林大人道:“小友家中竟如此不幸,难不成你家人都遭受了虐待?可这你就不能冤枉本大人了,本大人哪里会做这种龌龊之事啊。”
装,继续装。
书放冷笑道:“若我猜的不错,你会空间转移吧,宇康是你的人吧,你是幕后的阴谋主吧?可怜又可叹,我的敌人竟是这种智障,林大人?没有必要演戏了。”
“好啊,很好,”林大人的面色阴沉了下来,然后又变得诡异起来,和人打谜语也不是他的风格,不过既然是这小子自己要求的,就不能怪他心狠手辣了,“小子,你家人确实在本大人手里没错,但是就你这种态度,也是够蠢,我会给你?”
“龌龊之人自然不会无缘无故给我的,”书放看着林大人,他现在的心情肯定好不到哪里去,“不过,你既然敢来找我,那就是一定有所计划了吧?”
“小子,你倒是明白我啊,”林大人露出了那一双鬼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