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三道:“另一事,是为告知姑娘,我今后会常驻杭州城,姑娘与侯府的联络,便由我负责,当然,若姑娘不愿亲自出面,可令‘青泥’来联络我,而姑娘对侯府有何所求,也尽可通知我,只要能办的,我都会尽快办好!”
“我不缺钱财,也不缺神兵利器,还不缺神功秘籍,暂时是没什么所求了……”
凌珊笑道:“不过,我倒奇怪,你一个镇南侯府的黑甲刀从,却跑来食神居这种地方指名道姓见我,无疑明摆着告诉护国山庄我和你镇南侯府有鬼,所为的,就是说这么两件事?”
宋三答道:“遮遮掩掩才令人怀疑,我是光明正大来,反倒减小了嫌疑,只要往后不在人前露出破绽足可,神通侯要怀疑便尽管怀疑好了……我还需回去复命,姑娘若无吩咐,我便先告辞了!”
凌珊点头:“那我就不留你了,只是也请宋三先生回去后,顺便帮我带话给白兰,让她明早带两人来此见我,我有些事要吩咐她!”
饭后回屋,聊了一会儿,便也休息。
有睡前起后,各一个时辰运功,加一晚休整,便元气几复。
清晨。
旭日东来,白兰也偕同两名青泥弟子如约而至。
凌珊拉着师姐,带上白兰几人去了林庄。
庄内,由老大临崖松引去见了石轩辕。
这段时间,石老魔晕主,除了不见自由,其余吃喝用皆是非同一般,调养有道,多年不见天日造成的损耗与虚弱补充了大半,单看气色早已不似久困之人,如今真正脱困,虽然甫才一日,却精神焕发,神采奕奕,浑看不出来,是一个年近七十的老人,反而如四十上下正当春秋盛年的中年。
他状态越佳,凌珊就越不想与他靠的太近,至少现阶段不想,这人动不动就喊打喊杀的,太危险。
见面之后,说好的《天人三化》秘籍如约奉送,凌珊随便翻看几页,也看不出有什么不对的,收好后笑嘻嘻道谢一声,便告辞让临崖松带路去取神铁。
那些东西被放在临崖松的院内,就在地牢入口边,以麻绳捆成三捆,堆在一处。
凌珊看了看,估摸大概,笑嘻嘻玩笑了两句,也没有较真地真去清点数量,只是见这些个铁棍有些还显得过长,便松了绑,取出对照,仗碧落之利,再度削减,最长不过三尺,再装入刚找来的大木箱子之中,足一箱半,重逾千斤。
才令白兰她们想办法运走,送去早先便在钱塘港口租下的一条大船,来日可带出海。
正逢庄中下人来报,三老爷又闹起来了。
凌珊好奇之下,便跟随临崖松同往,也再见到了据说是被上门来的镇南侯所伤的三庄主傲寒梅。
看他气色,虽还有几分苍白,但也没重伤的样子,凌珊他们到时,还在嚷嚷着要喝酒,但被几个家丁苦着脸拦着——从这儿看,他应该的确伤的不轻,否则几个不通武艺的仆从,可挡不住他。
结果还在下人面前怒气腾腾直欲逞凶的三庄主,在大哥到后一瞪眼,焉了。
只是呆在一边嘀嘀咕咕,再被临崖松喝问一声,就噤若寒蝉连道没有嘀咕什么。
凌珊看得只觉好笑。
几次来,除了初次喝酒时说上几句,都与这位三庄主没打什么交道,如今看,也是性情中人啊。
留下一瓶门中秘制伤药当做礼物后,也就告辞离开了。
接下来又在杭州城四处游玩,再无人来扰,两天后,走过许多景致,吃过许多特色,留下许多痕迹,也有些腻味了,才开始考虑离开。
但在接下来该去何处,凌珊和明月天有了些不同意见。
当初在衡山,受花如夫妇来邀请去东海万莲岛,也答应了,如今身在杭州,相距不远,从钱塘港乘船入海,最多半月可到,此去正合适。
这是凌珊的想法。
但明月天觉得此去东海,自然要顺道去剑城,将凌珊想要的好剑确定下来,偏偏那时急切间为了躲开轩辕剑主,将前往剑城的海图一同落在客栈,如今身无海图,茫茫大海哪里去寻路?
所以她觉得应先去一趟蜀中唐门,找那位唐工长老再要一副海图后再出海,如此应约、铸剑两不相误。
本来意见不合,明月天做主,凌珊从不愿和她硬犟。
不过凌珊性格属于三天不打上房揭瓦,有几天没被收拾了,就又嘚瑟起来,觉得不能什么事都老由师姐决定,就跟她嘻嘻哈哈,叽叽歪歪,惹恼了要动手,就立即惨兮兮扮可怜博同情,甚至呜呜咽咽鬼哭狼嚎,但就一个核心:往东走,出海。
其实凌珊要坚持东行,也不单纯是为了唱反调,身在江南,的确出海应约方便,次者,万莲岛与剑城同处东海,说不定花如来就知晓剑城所在,可以先去问问,若真如此,那便可省了跑西蜀的功夫,实在不行,才再回内陆走一趟唐门,反正不差时间。
中间倒是听见凌珊缠着明月天劝的白兰,提了个二位宫主正好两人,不如一东一西分头行动的馊主意,然后被一人一瞪败退。
不过,她这一提议,虽不答应,也让凌珊开通了思路,她和师姐不能分开,但她们和白兰,或者青泥的其他人能分开啊,她可以写一封信,言明昔日故人的身份,这些年因故延至今日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