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她们未戴着那张个性鲜明的面具,凌珊更连衣服都换了,但这无法隐瞒过西门断绝——明月天还是那套衣服呢,何况绝顶高手观气辨人的本事都不差,西门断绝自不例外。
他一眼就认出这是那天夜里出手的两个女子!
而就在西门断绝喝声扬起刹那,凌珊再无迟疑,飞身掠进,直扑里间人影。
西门断绝见状,又怒喝道:“好胆!”
话音未落,便急步冲来!
他终究是登上重楼之人,这两日时间休养,已想办法将体内异气镇住,堪可动武!
同一时间,明月天一步上前,起手挡关。
移天换地,三尺之内,万法不沾,万力不侵!
毒魔武功虽高,奈何虎落平阳,如今伤体严重,一身武功十去八九,不拼命,能与几近完满的明月天平手已是难得,想要突围进去,只是奢望,自然受阻于门外。
而才只是三招两式,凌珊已提人后背,擒人出门!
运气不算好,此并非西门贺之兄弟两,而是那姓白的青年。
西门断绝与明月天对拼一掌,趁势后退,冷眼相望来,冷然道:“真是好胆,敢来老夫的地头抓人,给我放下他!”
凌珊轻声笑道:“好啊!给你!”将人一抛,行气推向西门断绝!
西门断绝心头警惕,深知自身目前处境,不能有一分大意,故未敢直接伸手去接,而只运动罡气,虚空遥抵!
这一下凌珊并未动什么手脚!
她将人抛出,立即飞掠另一间副卧。
虽然很想趁人之危,直接就将西门断绝收拾了,但有琴魔在附近,此望绝难成行,此刻擒人为质诱敌出城才是第一要务!
西门断绝第一时间察觉她动向,登时大虑。
他是前天夜里,受创而回时,方得知两个儿子身受冰寒冻体之伤,可当时自顾不暇,根本无力为他们化解寒力,幸好他们白天回来时已自行让店家准备了那些火盆驱寒,多少有些好处。
直到陆上邦回来,见他无大异常,才请他运功相助驱寒,虽无法化解,却让两个孩子能好受一些,至于那姓白的,这时候谁管得上他?不赶不帮,任他自生自灭就是!
而待昨夜,他自己压制住异气之后,也不顾疲累亲自出手,只是考虑到余力不足,为免不济,便助情况稍好的西门贺之,也能省却些心力,维续至今。
他此前便是在这屋里助儿子驱寒,现在他虽出来了,但儿子还在,若被这女人闯进去,孩儿岂不是危险?
不再理会白姓青年,任他跌落,欲追凌珊而去阻止,却再被明月天挡住。
这屋里的正是西门贺之。
毕竟是大周天高手,他的情况本就比白姓青年要好一些,更有西门断绝一直勉力运功助他驱寒,得以神智还留三分清醒,西门断绝因闻动静而出来察看时,他就已警觉不妥,始有戒备,在凌珊破门而入之际,便忙挣扎起身欲逃,只是身体拖累实在太甚,终究还是受制,无力反抗。
入屋,擒人,只片刻间,凌珊便抓着西门贺之出来。
凌珊道:“前辈,可以住手啦!”
西门断绝心怀忌惮,退后数步,脸色阴沉,果然不敢再动:“你们想如何?”
凌珊微微一笑,也不答话,提着西门贺之就旁一掠,纵向墙头而去。
琴魔随时可能出现,而西门断绝虽虎落平阳,也非轻易可诛灭,事既成,不宜久留此地。
西门断绝喝道:“走哪里去?”
可惜仍是欲挡再阻之局面。
明月天一掌迫开西门断绝,身影一转,紧随而去。
忽主卧之中,琴声大作。
凌珊正落在墙头之上,内力一滞,继而大生紊乱之象,气血滚滚难抑,险些栽落,面色涨红,立定墙头,回头喝道:“老家伙真多事!”
同时,明月天亦出一道轻哼。
一喝一哼,内力激会,震荡虚空,登时将琴声打乱一瞬,二人趁势接连飞奔出去。
西门断绝回头道:“陆兄,速来一助!”后便咬牙先行追出。
随后屋内琴声骤断。
但又过了一会儿之后,院子主卧处,才崩然一震,陆上邦破门而出,一手提人,一手抱琴。
他方才正在为手中之人压制寒力寒伤到紧要处,这才耽搁了片刻,此时功行圆满,其人暂时无大碍,不过为防另有埋伏,调虎离山再来擒人,他还要先将人另置他处再去追!
——
一路出城,直到南门数里之外一处山地。飞掠中,凌珊二人倏然止步,转身迎立。
下一刻,西门断绝满脸阴沉跟至,目光充盈杀机,死死盯住两人,道:“你们究竟想做什么?”
凌珊还未答话,西门贺之先痛苦叫起来:“爹爹,快,快救我,就,就是她们害的孩儿……”
凌珊只是将他抓住,并未有什么限制手段,故还能发声。
西门断绝面沉如水,怒道:“原来是你们?真是好狠的心肠,居然如此残害我孩儿!”
他虽与明月天两番交手,但她皆只以移天换地应对,而那夜使日月不容时,西门断绝感受到的也只是那毁灭性的力量,却无太阴之寒,所以虽然早在长子断断续续的述说中得知这寒伤是两个蒙面女人害的,也只是怀疑这蒙面女子是那天晚上与自己交手的两名女子,并不确定,现在一经西门贺之确实,心中顿时更怒三分。
凌珊讥笑道:“衡山数百弟子尸骨未寒,前辈这时候说我们心肠狠,不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