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敬宗便道:“如此甚好,便请二郎先行出题。”
褚彦甫微笑道:“请。”
诸人都打起精神,等着房俊出题。
房俊却不紧不慢的坐回自己的位置,自斟了一杯酒,抿了一小口,才慢悠悠说道:“礼、乐二艺,皆有定规,无非照本宣科而已,没甚难度,不问也罢!”
高阳公主心说:怕是你根本就没读过吧?
许敬宗想了想,也觉得这两样玩不出什么花样,都是照着书本背诵,很难分出胜负。
便说道:“二郎所言不错,不过这射、御二艺……”
说到此处,他看了看褚彦甫。褚家大郎却是文采非凡,但身体单薄,只拿得动笔,如何拉得开弓、御得骏马?这两样却是全无胜算。
他故作停顿,就是做一个姿态,激一下房俊,你不是说在别人最擅长的领域击败别人才是最有成就感吗?那么在自己最擅长的领域击败别人,就没意思了……
房俊看了看故作姿态的许敬宗,笑道:“世叔还真是帮理不帮亲啊……”
“呵呵,褚世侄的父亲,可也是跟某与汝父同为秦王府十八学士,何来远近亲疏之说?”
许敬宗笑得像个老狐狸,只要你受激就好……
房俊却是一愣。
这个登公子的父亲也是秦王府十八学士?
有姓褚的吗?
房俊拧着眉毛,想了半天,突然一拍桌子,指着褚彦甫说道:“原来登公子是褚遂良的儿子?只是不知,为何不随汝父之姓?是养子么?”
褚彦甫气得大脖筋都迸起来了,双眼冒火的瞪着房俊怒道:“某乃是家父亲生之子!”
这年头,质疑人家不是他爹的亲生儿子,简直堪比杀父之仇!
若不是褚彦甫自觉自己绝非房俊的对手,说不得老早就扑上去掐死这个王八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