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转眼过了一个月,已经过了淑妃的预产期,淑妃那里却还没有动静,锦佩不由有些担心,在这古代生孩子多难呀,过了预产期还不生,不会有什么事吧。每天上课也心神不定,一直担心这事。这日已经是七月初五,再过两日就是乞巧节,卢师傅正在讲有关乞巧节的传说典故和礼节,姑娘们都听得津津有味,只有锦佩心不在焉,还在担心淑妃。
淑妃再次有孕之后,锦佩很高兴,她也很希望淑妃能生个男孩,虽然这个时代女子不像明清时地位那么低,但作为一个宫妃到底还是有一个儿子更有依靠,况且,她想到前世的事情,就希望能有一个兄弟姐妹,在某一天她突然不得已的离去的时候,能扛起所有的责任,照顾年迈的父母。
可是这都过了日子好几天了,怎么还是一点动静也没有呢?好容易熬到下课,几个侄女要回王府了,锦佩打过招呼就急着回去看淑妃,悦兰却不急,慢悠悠的在路上一边走一边玩。
这几天已经不那么炎热了,锦佩的脚步就很快,她不想再绕太液池,就打算从小花园直接穿过去走近路,走着走着几乎小跑起来了,后面的宫人们也跟着一路小跑,她绕过一株一人合抱粗的老槐树时却和一个人撞到了一起。
她跑得快,人长得瘦小,一撞之下跌的也狠,不由得“哎哟”叫了一声,鼻子撞的生疼,眼泪就出来了,泪眼迷蒙看向那个可恶的挡路的家伙,却见那人从地上爬起来,拍了拍屁股就打算跑路,锦佩不由大怒,这时候后面的宫人还没跟上来,这家伙跑了,锦佩还没看清楚他长什么样子,上哪找他去。
于是锦佩不顾屁股火辣的疼痛,一跃而起就抓住了那家伙的袖子,接着叫道:“往哪跑,撞了人也不说一声就跑。”
“公主可别冤枉秦焕,我在这树下乘凉已有一会了,是公主突然冲出来才撞上的!”
锦佩定睛一看,果然是那个又黑又壮的秦焕(人家那不是黑好吧,是健康!恼羞成怒的锦佩吼:闭嘴!)。她鼻子还酸痛着,眼泪也止不住,只是不松手,接着问:“那你跑什么?”
秦焕一脸无奈样,“我就是怕,”说着指了指锦佩抓着他袖子的手,“这样。”
锦佩更怒,这是说怕她赖他么,还没答话,后面的宫人已经追了上来,一见公主的样子立刻围上来,连声问公主可摔伤了,哪疼等等。正乱着,前面传来一个声音:“三郎,别玩了,该回去了。”接着从桂树后转出一个人,正是杜澈。
秦焕如同见了救星:“五郎快救我。”
杜澈看着这一团乱目瞪口呆。
锦佩怒道:“你把我撞成这样,我还没说什么,你求什么救?”
杜澈只得走上前来,施了一礼,然后问道:“敢问公主,这是发生了何事?”
锦佩看他慢悠悠文绉绉的更怒:“何事你看不出来吗?秦焕把我撞倒了,连陪个礼都没有就要跑。”
杜澈转头看秦焕,秦焕挤眉弄眼,一副我很无辜的样子。杜澈只得对锦佩说:“公主伤到哪里了?不如先松开手,回去检查一下才妥当。”不等锦佩说话,又对秦焕说:“还不给四公主赔罪?”
秦焕看了杜澈的眼色,就把袖子抽出来,深深一揖,说道:“是秦焕莽撞了,还请四公主恕罪。”
锦佩未及答话,后面急匆匆走来一个人,正是皇帝身边的进宝。
“公主,可找着您了,淑妃娘娘要生了,圣人吩咐奴寻你回去。”
锦佩一听这话就顾不得和秦焕计较,急着要回去,进宝看她走路一瘸一拐,就要抱她,锦佩自从会走了就不喜欢给宫人抱着,这时候却真的是屁股痛又着急,就叫贴身伺候的宫人抱了她回去。
秦焕和杜澈看这一行人急急去了,终于长出了一口气,还叹道:“真是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
杜澈忍住翻白眼的冲动:“什么家中坐,又胡说,早说早点出宫不就无事了?你看再久,这棵树你也还是爬不上去。”
秦焕不甘心的又抬头看了看:“那可未必,可惜家里那棵树不能爬上去练练,上次阿爹打的我现在还疼呢!”
“所以你就不要和四皇子打赌啊!咱们入宫伴读,以小心谨慎为上,这些皇子公主是好惹的么?”
“是是是,我知道了,不好惹,尤其是公主们,更要绕着走才行,可今日明明是她撞得我,我都赔罪了,还要怎样?”
“眼下是过去了,谁知道四公主过后会不会再找你?”
“呃,是啊,我记得关琦说过,四公主和五公主是这宫里的第一、第二号危险人物,五郎,到时候你一定要救我!”
两个人边说边走,不一会就出了小花园,出宫去了。见他们走远,悦兰却带着人从旁走出来,她本来在后面边走边玩,忽然听见锦佩身边的人大呼小叫,就想过来看看热闹,没想到看完热闹,还听见了评论她和锦佩的一番话,本来她看见她的老对头摔得眼泪汪汪的笑得不行,可秦焕和杜澈的这一番话却让她同仇敌忾起来,敢背后说我们坏话,哼,走着瞧。
锦佩回到含露殿,就见里面虽忙碌却有序,皇帝先生正背着手在院子里溜达,看见被人抱着的锦佩就招了招手,锦佩就叫人放她下来,走过去给她老爹行礼,皇帝这才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