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第三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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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和畜生最大的区别就是畜生有的只是感知,而人却有比感知更高纬度的东西,那种东西叫感情。
吕荼待他们这些俘虏有恩有情,这帮老弱病残眼泪稀里哗啦,千言万语只归结到最后欢呼,吕荼万岁!
三十一万齐军继续北上,这帮人“十送齐军”,上演出一副军民一家亲的感人史诗。
为什么未开战之前齐军还是三十万,如今变成了三十一万,那是因为投降的四万俘虏当中有精锐一万,对于这些人吕荼当然不会愿意放了他们,毕竟谁也不能确定他们被放走后,又会不会被韩庚抓住去做壮丁。
所以齐军是越打越多,然而这只是个开始。
半个月后,吕荼的这支大军到达长平,与十五万韩军碰面。
韩庚已经得知了消息,自己的儿子韩虎战死了,前锋五万大军也没了!
面对着两倍兵力于己的齐军,韩庚首先想到的是撤,大军北撤,靠着巍峨的太行山,靠着韩国的关隘天险,阻挡住齐军的进攻。然而令他绝望的一个消息传了出来:
有一支约合十万余人的齐军绕道了长平关,攻下了长治,屯留等大城,现在大军正往南下,进攻长平关。
长平关,韩庚清楚,那里的军队不过三千人,如何是数十万齐军的对手呢?可以想象不久这座天堑也要被齐军攻下了。
没有了长平关,没有了长治,屯留,韩国已经被懒腰斩成两端,更可恶的是自己的十五万大军还被三十一万的齐军主力围困在下半段,这个群山环绕的高地,无处可逃。
韩庚一夜愁白发,可是若是愁白发就能解决眼前的危机,那韩庚也认了,可惜白发并不能解决这个令他绝望的困境。
无奈,韩庚只能带着军队退出高平城,驻扎在高平城外二十里的山上,这个山没有名字,但是却是地理位置十分重要,它就像是上党高地的喉咙,它北面是高耸入云的满公山,西面是炎帝的羊角山。
吕荼带着众将观察到韩军驻扎在流水淙淙的山上,用强弩组建起来最强防御,对这个韩庚临机应变能力十分的欣赏。
“诸位,可有妙计破敌?”吕荼想破了脑袋也想不出最小伤亡的破敌之计来,只能把目光看向众文武。
熊宜僚道:“大王,何不用火烧之计?”
吕荼闻言白了他一眼,此时是太行山区的雨季,用火烧,那也得能把这茂密的原始森林点着啊?
东门无泽拍马屁道:“虎卫中郎将此计不可,大王仁义之君,怎能用此毒计?”
说着一副十分严肃的样子。
众人鄙夷,东门无泽是聪明人,他怎么能看不出如今夏季雨水正足不适合用火攻?如今他这么正大光明的驳斥熊宜僚,显然是故意说给吕荼听的,目的是为了拍马屁。
张孟谈道:“大王,可围而不打,坐等韩军粮草食完”。
对于这个建议,吕荼还是心动的,历史记载的长平之战,就有围而不打,造成了赵军军心大乱,最后被秦军一攻而破。
只是对方的主将不是那个沉不住气的赵括,此计行吗?
吕荼怀疑的看向了那巍峨绿油油的群山,对方食用完了粮食,难道就不会食用这原始森林所馈赠的粮食吗?
东门无泽似乎是看出了吕荼的想法,驳斥张孟谈道:“此计不可,晋人在饥饿年代连野草树皮都吃,何况占据林深茂密流水淙淙的山林韩军?”
“那以你计当如何?”张孟谈听到东门无泽为拍马屁又说出了吕荼的心里话,心中颇为不喜,反问道。
东门无泽被问的有些发愣,嗡嗡了半天也没有嗡出个话来。
倒是吕恒道:“父王,您所忧虑的无非是韩军的弓弩之利,若是让对方发挥不出弓弩之利来,那事情不就解决了吗?”
顺着这个思路一想,所有的在场的人眼睛都亮了,吕荼是哈哈大笑道:“看来诸君与孤都老了,怎么连这等显而易见的问题都看不透了?”
众人脸色通红,憨直之辈口中直夸吕恒,聪明如东门无泽的,则是夸虎父无犬子之类的话。
三十一万大军驻扎在山下,切断了下山的路,每日对着山上高喊劝降之类的话,让韩庚躁动不已,但又毫无有用的办法,只能给手下的将军们画饼灌心灵鸡汤,希望他们能追随自己坚持下去。
十天后,齐军似乎是不耐烦了,发起了对韩军的攻击。
韩军的弓弩如同机枪扫射齐军,齐军见密密麻麻的弓箭射了过来,举起厚重的杨木盾阻挡在了自己的身前,只听得,砰砰砰……巨大的相撞声,利簇穿透杨木巨盾声,不绝于耳。
虽然齐军有杨木巨盾做掩护,可是面对着韩国强弩,不少士兵还是被射杀而死。
观阵的吕荼看到齐军一排排如同串羊肉串似的被射杀,直牙疼。他已经给杨木巨盾上贴了羊皮牛皮甚至不少还是铁皮铜皮,可是就算是这样,韩国的弓弩还是能射透。这太可怕了,这不得不让吕荼想起秦始皇用韩国的弓弩技术一统天下时那可怕的场面!
“抛石车,抛石车,给孤发射,发射,快,快!”
远距离攻击,吕荼没有像韩国那样的弓弩技术,只能拿出自己的杀手本事,抛石车硬顶上了。
巨大的石头抛出一二百丈远,砸在山林当中韩军的阵地,韩军由于要躲避坠落下的石头,一时间停止了用弓弩射杀前来攻杀过来的齐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