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阿霂的打赏,第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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翟璜不愧是历史上的名相,识人用才的伯乐,他的话十分的动人,若是一般身处石乞境地的人,会被他的话说动,立马放下武器投降,而且心中不会对旧主产生任何的愧疚感,可是石乞是谁?
翟璜显然是低估了石乞。
石乞哈哈大笑,笑的眼泪都出来了,他剑指翟璜一字一句道:“翟璜,你错了!大错特错!”
回风朔雪,雪花飞溅,打湿石乞的乱发。
“石乞将军,我错在何处?”见状,翟璜眉头一皱,很是奇怪。
石乞冷笑道:“翟璜你错就错在把别人对你的恩德,你却当成一种价值交换!”
“错就错在把别人的恩德当成你进行表演踩在脚下的舞台!”
翟璜闻言身体一颤,如同被雷击,他目瞪口呆的看着石乞。
石乞见状更是冷笑:“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何谓涌泉?涌泉不是用滴水的十倍百倍来报,而是永远不断流的相报!”
“翟璜,你懂吗?”
翟璜听到石乞的话深受震动,他喃喃自语重复着石乞的话,目光突然发冷的看着石乞:“涌泉相报?那你的意思是人一旦成了恩的得者,就要永远做施恩者的奴隶了吗?荒谬,荒谬至极!”
“石乞将军,报恩不是做奴隶,不是,永远不是!”
“就算是做奴隶,那也有头!”
说完最后一句话,翟璜显然有些激动,他说着,拿着剑的手都在哆嗦起来。
翟璜是狄人,他对固定的阶级秩序很敏感,敏感到厌恶。
“翟璜给他一个待死之人那么多废话干什么?”
“是啊,翟璜!这石乞就算是天下闻名之将又当如何,他如今被我等围困,正是用他的头颅成就我等威名之时,所以发起攻击吧”
“将军说的没错,e赞成!”
联军众将纷纷表达自己的意见,翟璜犹豫着,他尝试最后的劝降:“石乞将军,末将知道您不怕死,可是难道您就不怕您死后您的爱人您的家人没有人照顾吗?他们会因为思念你而成疾!”
“如今,将军只要投降,我愿以我的头颅发誓,我定会建议大王,让他聘您为大将军,到时您和您的家人就可以相聚,一起快乐的生活在一起,并在魏国施展你的抱负……”
翟璜说出了自己的真实目的,联军的其他国家将领听到这个个眼光放冷了,石乞成为魏国的大将军,以石乞的才华,那将会是列国的灾难。
列国现在虽然是盟友,但是谁都清楚,只是暂时的盟友,一旦齐国被打的元气大伤,势力收缩,届时列国在瓜分齐国时必定会大打出手。
此刻这些诸侯将军们还尚不知晓冰湖大战的大逆转,他们的大王已经狼狈的逃窜回国了。
而他们现在所想的还只是傻傻的为自己大王为自己国家谋取利益呢!
“sa!”
单眼皮的秦军将领再也忍不住,拔剑,令众军发起最后的攻击。
其他的将军见状也纷纷剑指石乞,令麾下杀去。
翟璜大怒,可是他却也无可奈何。
就在联军要彻底剿杀石乞的时候,在他们的身后突然传来万马踏雪奔袭的声音,接着在他们转身去看发生何事的时候,只见漫天的箭雨射了过来。
翟璜大叫一声:“不好,是齐国的援军!撤!”
联军们哪来得及,面对着数倍于己的齐军他们被来了个反包围,结果在石乞和公山不狃的里外联合攻击下,不到半个时辰,全军只剩下不足千人。
只是一个时辰不到,情景轮转,翟璜被围困住,成了被待宰的鱼兽。
吕荼看到浑身是血的石乞,急忙下了兵车,上前问是否受伤,石乞摇了摇头,吕荼看见石乞的胸膛处一个约一寸长的伤口此刻已经翻着肉,血还在往外流,怒道:“还说没事!”
当下令人拿过来烈酒还有纱布:“忍着!”
言罢,烈酒倒在了石乞的伤口上,疼的石乞牙齿都要咬碎了,可是眼睛内却是充满了高兴与快乐。
这一幕看在翟璜眼里,翟璜现在明白了,石乞为什么不投降?
男人与男人相爱起来,才是最感人的,往往超脱了生死,超脱了功名富贵,它更值得士人纪念,追随,向往,歌颂!
士为知己者死,便是这个道理。
吕荼让人扶着石乞下去休息,石乞这时看了那被围困在尸山血海当中的翟璜一眼,叹了口气,道:“大王,翟璜是位不错的帅才,尤其是在知人方面,我不如他,还希望大王能招降此人”。
吕荼听到石乞如此说,心中笑道,孤自然知道他知人,想想历史记载的那些魏国牛人,如李悝,西门豹,乐羊,屈侯鲋,任座等辈,哪一个不是他提拔上来的?孤此次之所以如此大费周章的前来,就是为了此人!
“哦?好!孤看看能否劝降他?”吕荼表面上如此道。
石乞听到吕荼采纳了自己的建议,是拜谢不已。
看着石乞退下,吕荼笑容一收,深吸了口气,让兵士们让开一条路,走到石乞三十步开外。
“翟璜?你可认识孤?”吕荼笑嘻嘻的道。
看着眼前的白发苍苍的老头,吕荼,翟璜冷笑道:“就算化成骨灰,我也认得!这不是抛弃十六万齐军,独自逃跑的大王吗?”
“放肆!”
“大胆!”
齐军将听到翟璜如此大言不惭,大怒,若不是吕荼阻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