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诸梁指着低下头的众将,气的手指发抖:“你们,你们,大楚,怎么会有你们这样的贵族?”
“你们脑子被猪给吃了?”
“军士的口粮能克扣吗?”
“能吗?”
“我无话可说,可说……”
沈诸梁咆哮着,眼泪就流了下来。
大楚,大楚,什么是大楚?大楚就是这帮有熊氏的贵族啊!
我沈诸梁为了你们,为了你们的权位,为了你们子孙的荣辱,耗尽生命,耗尽信义,去装神弄鬼,去掘溃河堤,枉杀性命,可是你们呢?
你们在后面戳我的脊梁骨当柴火烧啊!..
沈诸梁躺在担架上,闭着眼睛,眼泪忍不住的哗哗的往下流:那荆山伏击失败被杀的夫子申包胥,那笠泽之战战死的父亲沈尹戌,那……
一个个至亲至爱的人,他们的面容出现在沈诸梁的脑海里,此刻沈诸梁想要蜷缩起来,他觉得他若是没有长大该多好,这样夫子不会死,父亲也不会死。拥有的只有童年的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