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伯听到姬辄说要杀他,他扑腾一声跪倒,痛哭流涕撕心求饶。
不过姬辄显然已经是铁石心肠,没有收回命令的意思。不一会儿,一名中年魁梧将领走了进来,那人正是史挥!
史挥是史?嫡子,现在官职为太祝,人们又称呼他为祝史挥。
祝史挥在后世典籍记载中,也是个厉害的人物。说他是卫出公姬辄的心腹,姬辄因为“工匠暴动”被迫逃出国都,在古濮阳旧地联系祝史挥为内应,企图夺城,可惜事情败露,不得不跟着姬辄溃逃,后来代表姬辄出使了越国,求得了越鲁宋三国联军,帮助姬辄反攻,只是最后姬辄不成器,看城门大开,怂了,而不敢进又逃了。
从大概故事脉络中我们可以看出祝史挥是位有忠,有智,有勇,有才的全能人物!
祝史挥走进殿中,看到殿中的情形后,他叹了口气,不过他知道这不是宫伯之罪,当下他也跪倒为宫伯求情,说君上食物之所以如此简陋是因为现在城内粮食紧缺的问题。
姬辄别的人话可以不听,但祝史挥的他还是听得进去的。他知道去年大旱,颗粒几乎无收,卫国的国库比较紧,但是他不是早有安排吗?为了节省国库开支,并没有用国库的钱粮去救济难民,所以按常理说,以过去祖父卫灵公积攒下的粮财规模来看,再用他几年也想来是用不完的?
只是为何这才过了多久,就快没了!
是不是有人中饱私囊?
这是姬辄的第一个想法。
祝史挥的解释却是出乎姬辄的意料。听完祝史挥的回答,姬辄完全没有脾气,最后他仰望殿梁,大哭起来。
因为卫国的粮仓被他父亲蒯聩帅着大军夺走了,而城内的粮食呢?每日里五万大军坐吃山空,能支撑到现在已经不错了。
“哭什么?”就在姬辄歇斯底里的时候,一名颇具威严的女人声音传进了姬辄耳中。
姬辄看着走了进来的女人。
那女人很美,如同娇美的海棠,白里透着红,只是细观察,从她的鱼尾纹数量中,方知她的年纪不是灼灼妖韶。
姬辄看到女子,气不打一处来道:“哭什么?寡人就要死了,你说寡人怎么能不哭?”
“你死?笑话!谁敢杀你?谁能杀你?”女子对于姬辄的回答,很是不满,她冷冷道。
姬辄见闻女子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心中大怒,他扑腾一声站了起来,咆哮道:“谁能杀我?这天下人都能杀我!”
“你没听到吗?我被骂成了何样?”
“蒯聩说我以子反父,是不孝,当杀!”
“公叔戌说我为君,遇百姓饿殍而不救,是不仁,当杀!”
“我都不孝不仁了,敢问天下人哪一个不能杀我?”
姬辄咆哮到这儿,突然看着面容不变的女子惨笑起来:“是了,‘谁敢杀你,谁能杀你?’,想来这话说的是你自己吧?”
女子闻言眉头一皱,她正要训斥,这时姬辄继续道:“你南子是宋国的公主,杀了你就相当得罪了宋国,宋国如今如日中天,那郑国和鲁国自然不敢杀你”
“哦,寡人怎么忘了,还有你的情人,你的情人是那威名天下的齐君吕荼,据说他已经吞并了吴国,还给楚国人打了一仗,把楚王给他的是屁股尿流”
“对了,还传言说齐国内部有人要撺掇他称王并为他称王造势,哈哈……称王好啊,到时他来接你,你们夫妻二人回王宫,只是呵呵,那藤玉夫人怎么办?嘿嘿……你虽然仍然保持着漂亮,但是却无法改变你老了的事实……老了,那肉摸起来就没有弹性了,牙齿呢,也黄了,黑了……”姬辄越说越是下流和猥琐。
殿中那如海棠花一样的女子不是别人,正是吕荼在卫国逗留时的情人,南子。
南子听到姬辄如此说,勃然大怒,历喝姬辄道:“姬辄,你今天抽什么风?太放肆了!”
姬辄闻言,如同被踩尾巴的猫,手指着南子赫然道:“抽什么风?寡人告诉你,抽的是死亡的风!寡人就要死了,既然是死了,那为何不在死前疯狂一回呢?”
说着脸色狰狞的向南子扑去,南子就算是傻子也知道姬辄这是要干什么,他大惊失色就要往外跑,可是姬辄,作为年轻的大小伙子,自然比南子反应迅速,一把抱住了她。
南子反抗越激烈,姬辄是越兴奋,他第一次感觉那种超越很多界限的扑倒能给他带来不一样的爽感。姬辄此时心中的猛虎在野性的释放,咆哮!他现在想明白了为何那个老混蛋对南子……
南子的大声呼喊,让殿外守护的祝史挥急匆匆的跑了进来,他看到殿中的情景后,大吃一惊,忙制止住姬辄,劝谏道:“君上,不可!南子夫人,不仅是您的君祖母,而且还是齐君的禁脔,若是一但有所损伤,君上,咱们可真的没有希望了!”祝史挥说着说着声泪俱下。
南子似乎也找到了理由忙喝道:“姬辄,还是那句话,只要你保护好我们母子,卫国的卫候就只可能只有你一个”。
姬辄听罢,眼珠了晃动了几下,终于血红的眼睛清凉了,他整理完衣冠,对着南子毕恭毕敬道:“祖母大人,寡人方才醉酒,有失礼之处,还望海涵?”
南子见闻,心中暗自松了口气,一甩衣袖道:“君侯无需自责,方才的确是你吃的太醉,只是希望你日后莫要再做这醉酒之事”。
姬辄连忙称是,南子看着姬辄的大脸蛋子就觉得恶心,本来他来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