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伍子胥又说了第二件急的好事。
这第二件急事是牵扯到吴越之战的,吴王阖闾死了。
在会稽之战中,越王勾践使用文种之计,诱使吴王阖闾进入了埋伏,结果一阵乱箭狂射,吴军大败,吴王阖闾在逃亡过程中被越王勾践手下大将灵姑浮一个大戈砸下,将其脚趾头整整的砍了下来。
本来这伤存活的几率还是很大的,可是不幸的是越国的雨季来了,又加上吴王阖闾年老体衰没有得到及时救治,伤口很快感染,结果痛苦死去。
吴王阖闾一死,另外两路大军顿时就乱了,左路大军统帅夫差暗连中军统帅伯嚭,把其叔夫概拿下,夫差登位,成为新吴王。
新吴王对新越王,两国打的是不分上下,陷入僵持阶段,越王勾践一见这般想起了吴国北境的齐国,于是派使去齐国,希望让吕荼从北面进攻吴国。
吴国不是傻子,很快的也反应过来,虽然齐国现在是和楚国作战,但显眼人都看的出,两国是雷声大雨点小,万一范蠡要是调军东进,那吴国可真就完了,于是也连忙派使。
吕荼听完事情的大概后笑着道:“相国,你说寡人是不是应该让范蠡调头东进占点吴国人的便宜?”
伍子胥见吕荼如此的模样知道他心中早已经有了决断,但如今又问他,想必是想通过自己心中的想法,以做他最后的参考,于是他道:“君上,吴国背信弃义,在第一次伐楚之战中途退兵,更是在第二次伐楚之战时背后偷袭我国,按常理讲我们此时进攻他倒也是理所当然”
“只是,只是”伍子胥说到这儿有些犹豫。
“只是什么?”吕荼笑问道。
伍子胥道:“君上曾经说,一只狗咬了一个人的话,那最好的报仇方式不是那人反咬那只狗,而是把那只狗给炖了。”
“我们若此时出兵,虽然从战术上讲是天大的好机会,但从道义上和利益最大化上讲,我们却走了下乘”
“原因有二:一,吴国现在是国丧期间,无论以什么样的理由出兵,多少有乘人之危的嫌疑;二,吴越之战,吴国已经出现如此的窘境,而作为吴国的盟国楚国却一直不出手,这有点匪夷所思。”
吕荼闻言沉思了一会儿道:“相国所言正是,那么事情的真相可能是这样的,楚国之所以不出手,是因为我们齐国没有出手,若是我们齐国出手,则楚国必定出手,一旦双方都出手的话,那目前齐楚边境的对峙就不是对峙而是一场真正的旷世大战了!”
“而如今我国的局势是:八万平北军正在与晋军火并,若是南方再打的话,齐国就算是最后胜了也是残胜,所以伐吴不智”
吕荼给这场战争做了个基调,伍子胥闻言忙应是,不过吕荼接下来的话,让伍子胥差点栽倒:“相国以你的名义,放出消息,我们齐国缺少奴隶,谁出的奴隶多,我们齐国就支持谁。”
“奴隶?”伍子胥现在真是搞不懂了,为何君上连续两次提到奴隶,难道齐国的奴隶不够用吗?他真想不明白。
吕荼也没有过多解释,时机不到,所有解释都可能变成掣肘。
“对了,孔丘的弟子们都上任了吧?”吕荼突然想起一事问道。
伍子胥道:“已经全部上任,大部分都被安排成了邑令”。
吕荼闻言很是满意,心中暗道:后世自己就做过假设若是孔丘的第一代弟子们同时出仕一个国家,那会给这个国家带来什么?如今假设梦想成真了,八百弟子,那可是孔丘的第一代八百弟子!这是何等的旷世盛典?
显然此刻吕荼对自己的这种“政治试点”抱着极其大的期望。
伍子胥见吕荼脸上带有兴奋之色,想起一事慎重道:“君上,有大夫弹劾琅琊令,为非作歹,杀人越货”。
言罢伍子胥从袖中拿出一本奏章。
“琅琊令?”吕荼一听,立即知道是东门无泽那货,赶忙去看那奏章,看完之后,他心中很满意,看来用东门无泽是用对了,这货才上任不到三月就已经把改头换姓的田氏余孽琅琊王氏给祸害的差不多了。
吕荼把奏章合上,没有回答,而是看向了巨大的太公山,过了许久,方才道:“一个月后,以寡人的名义派人当着琅琊士人的面训斥东门无泽,让他滚回来,并昭令孔丘弟子冉雍接替琅琊令”。
伍子胥听罢,眼光奇怪的看了吕荼一眼,他已经隐约猜到吕荼不会重罚东门无泽,可是没有想到最后却是这样的雷声大雨点小,他想了想道:“君上,冉雍的才华德行是有的,可是如今年不过而立之年,授以重任,是不是有些?”
说到这他停顿了一下,他相信以吕荼的智慧自然是明白他想表达的意思的。
吕荼道:“相国,此事寡人已经决断”。
伍子胥没有想到吕荼会这样回答,他本想再劝谏,可是看到吕荼已经背手而立,突然感觉当初那个外园中张牙舞爪下棋耍性子的童子真的长大了。
后又回头想想,琅琊虽是大城,但也是靠近大海经常遭受风暴袭击的森野之城,让冉雍去做城令,就算治理的不好也不会影响齐国大局,当下也不再劝了。
吕荼之所以这样毅然决然,不是他头脑发热,屁股决定脑袋,而是他有自己的考虑。
冉雍虽然出身贫寒的牧民家庭,但是德行与才华却是被孔丘认为有“王佐之才”。
另外荀子这位“‘相声界’不收”的奇葩老爷子对冉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