舌庸扭头狠狠看了一眼熊宜僚,熊宜僚却是不怕他,瞪着眼反看,不过最后熊宜僚也是毛了,毕竟他才是个少年,他气急败坏道:“再看,老子挖了你的眼。”
言罢就要上前,华宝籍秦同时出手才止住了熊宜僚,丑女见状吓了一跳,慌忙拉着熊宜僚:“大熊,莫要如此,一切都有公子在”。
熊宜僚本来还想说些什么,可是看到吕荼正对着他笑,他无奈最后叽叽歪歪不知说的什么,蹲在了一边,拿着杀猪刀生闷气去了。
吕荼为什么笑?
吕荼笑的原因是他看到熊宜僚和丑女在一起突然产生了一些歪想。
熊宜僚早年丧母,现在年少料想定有一定的恋母情结,而丑女呢,岁数比自己还大些,她自小抚养弟弟,后来弟弟惨死,想必有深深的恋弟情结。
这两人在一起,用后世时代的套话讲属于姐弟恋,是彼此都需要的干柴烈火。
“舌庸,你明知我的身份,却是仍然坚持带人杀我,是何道理?”吕荼晃了晃脑袋,把自己那种邪恶心思晃出,然后看着眼前的舌庸方才道。
吕荼见舌庸冷哼一声不答,并没有生气,而是笑了笑:“难道你舌庸也被楚国人收买了吗?哦,这可是个大事,到越都后,本公子看来得好好与越王说道此事了。”
舌庸却是蔑视道:“公子荼,少拿这些话,威胁我,我舌庸何惧?”
“不过我舌庸倒要问问你,你来我越国作甚?”
“来了越国却又强抢我王嗣所看中的女人,哼,又是想作甚?”
舌庸的最后一句话充满无比的怒气,他的拳头都暗自攥紧了,似乎想随时爆发与吕荼拼个死活。
吕荼浑然不在意道:“我来越国所谓何事,你区区一匹夫有什么资格让本公子告知?”
“至于那郑旦和二女,是你越王嗣看中的女人,我怎么不知?”
“我看是你自己看中的女人吧?”
舌庸被说中了心思再次癫狂起来,口中破口大骂,要与吕荼拼杀,可是华宝和籍秦怎么可能让吕荼出现危险,二人同时出手,再次把他圈锁住。
“人常说愤怒会让人失去理智,可是人不知道的是愤怒与色心比起来又算的了什么呢?”
“哦,当然色心与权力富贵比起来更算不得什么!”
“舌庸,本公子给你两条路:一此事就此揭过,我吕荼不挡你的荣华富贵,甚至我吕荼还可以为你在越王嗣面前替你说句好话”
“不是有两条路吗,你怎么不说第二条?”舌庸冷笑。
“第二条?呵呵,你真想知道吗?”
“那我就告诉你,我吕荼在西施村遇到青梅竹马两小无猜的旧识郑旦,我和她,一个郎有情妾有意,二人盟誓结为夫妇,可是正当婚礼的时候,一大帮盗贼乘着夜色袭来”
“在混战当中,盗贼全部被杀”
“这条路怎么样?”吕荼阴森森的看着舌庸。
舌庸哈哈大笑:“好一个齐国公子,好一个被世人传颂的仁慈之人,没想到世人都被你虚伪的骗了”
“你比任何人都可怕,都要阴毒!”
吕荼道:“可怕,阴毒?你也太看得起我吕荼了”。
“我吕荼只是多个心眼而已,我吕荼只是知道对该仁慈的人知道仁慈而已,像你这这种被色心被权禄富贵迷失心智的人,还讲什么仁慈?因为你不配!”
“好”熊宜僚听到吕荼说的话高兴的当场跳了起来。
舌庸被说的脸色通红,就在众人等待舌庸的选择的时候,突然众人身后涌来无数穿着藤甲,手持火把的越国兵士。
吕荼身后的门客见状一阵慌乱,舌庸看到后面发生的情形后,他仰天大笑,脸现无比的狰狞:“吕荼,我舌庸杀不了你,但此刻你也杀不了我。”
“你看到了吗,那是我越国大将军的女婿,当今我越王嗣最宠爱的将军灵姑浮,他带着大军来了,我看你还怎么敢杀我?”
舌庸越说越是猖狂,最后叫嚣道:“吕荼小儿,你等着,等你走后,我舌庸就把西施村,哦,不,还有东施村,凡是这两地的黔首,我舌庸都要杀光他们,杀光他们”
“不要用这种眼睛看着我,我不吃那一套,想知道原因吗,那好我告诉你”
“他们存在的意义就是守护美丽,如今美丽被你夺走了,那他们就没有存在的意义了”
“哈哈,我要杀光他们,杀光他们……”
月光下,舌庸的脸毒辣的都扭曲了,他脸上的那蛇纹身显得狰狞无比。
那些东西施村的村民们闻言,全都吓的脸色惨白,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施老二和施老三更是被舌庸的话气的当场昏死了过去。
当初为了守护美丽为了保存家族把施家村一分为二,可是最后的结果难道仍然是身死族灭吗?
吕荼的门客们闻言全都是愤怒的看着舌庸,熊宜僚更是气的肺部都要炸了,他哇哇咆哮着,若不是丑女强势按压住他,以他的秉性早就拿着杀猪刀把舌庸给剁了。
“你知道吗,舌庸,我吕荼这一辈子最恨的是什么吗?”
“就是别人自以为聪明的威胁我”
唰,吕荼言罢,只见锋利的剑光扫过舌庸的脖颈,鲜血乱呲。
舌庸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的看着吕荼,用手指着吕荼,最后身体一软倒在地上,抽搐,死亡。
等到灵姑浮来到的时候,舌庸的尸体已经开始僵硬。
灵姑浮并没有见到舌庸手下武士的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