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东门无泽落荒而逃的样子,吕荼哈哈一笑,众人也似乎明白了其中的道理,跟着抚掌笑意连连。
“父亲,诗,霸气威猛?”就在这时,吕渠眼巴巴的看着吕荼道。
吕荼看着拿着木油锤的爱子,上前捏了捏他的脸蛋,笑了笑:“好,渠儿看好了,听好了,父亲这就威猛霸气去”。
言罢吕荼取下自己的佩剑,然后shua的一声抽了出来。
剑的寒芒在月光的照射下更显得锋利。
天地开辟,日月重光。
遭遇际会,毕力遐方。
将扫群秽,大河汤汤。
肃清万里,总齐八荒。
吕荼边吟边舞剑,一身洁白的雅袍,在月光的照射下,人影剑影,潇洒而缥缈,显得吕荼整个人就要羽化登仙。
众人皆被吕荼的风采而迷倒,他们目光炯炯的看着吕荼,听着吕荼的所吟,所有人都停止了动作,似乎整个天地都在这段时间内静谧下来。
只有吕渠看到父亲那样霸气威猛拍掌跳着高呼:“父亲,威猛霸气!”
三日后,吕荼上交国书,告别秦侯赵籍,南下。
赵夷恋恋不舍,吕荼说了好多安慰的话,他才忍着心中的悲痛和吕荼分别。
一行人浩浩荡荡,吕荼抱着吕渠在兵车上玩耍,这时东门无泽骑着牛走了过来道:“我说公子,为何他们都骑马,你非得让我骑牛?”
吕荼闻言没好气道:“无泽,就你这身材,能骑得动马吗?”
东门无泽闻言气的脸都绿了反呛道:“那给本君子准备个兵车不就好了”。
吕荼笑了:“无泽,南下的道路多山路,你认为兵车是个好的选择吗?再说就你这身材得最少四匹马拉。”
东门无泽闻言差点从牛上栽倒下来。
在旁边的众人听到自家公子和东门无泽的对话无不哈哈大笑。
东门无泽见状瞪着众人道:“笑什么,笑什么?本君子这身肉都是当年为了公子坐牢坐长出来的,这是荣誉,有什么可笑的?”
众人闻言神情一肃,皆不言语。
前些日子,这个胖子把自家公子离开齐国后发生的主要大事都讲给自己们听了,特别是说他东门无泽为了公子荼如何被陷害如何被烤打身陷牢狱的事,那讲的当真是感同身受,千年惨案,令人发指。
吕荼知道东门无泽的脾性,看他一身膘,也知道他满嘴跑火车十分的不靠谱,不过深陷牢狱受了罪是一定的。
所以也没有恼怒他,只是笑看着他表演,表演到最后东门无泽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东门无泽脸色一红咳了咳道:“公子,我就纳闷了,既然君侯大赦我,让我带着这封绢信前来秘密找你返国,那你为何还要南下呢?”
吕荼闻言道:“无泽,要想打败一个人就必须实地了解一个人,我吕荼要打败的不只是北方诸侯国,你明白了吗?”
东门无泽闻言顿了一下:“好吧,你赢了!”
说罢用手拍了拍牛屁股,牛突然哞哞叫狂奔,东门无泽啪的一声从牛身上摔了下来。
“你个死牛,本君子要吃了你”东门无泽摸着摔的疼呼呼的屁股对着那前奔行的老牛叫喊了起来。
众人更是哄然大笑,吕渠也是,别看他人小,他的心智却是不弱,他木油锤指着东门无泽笑的小虎牙漏了出来。
东门无泽见众人笑他,气的一蹦三尺高,本来开口欲骂,可是临口眼珠儿一转改了主意,故作深沉道:“嗯?不好,这是上天的预告,一定是在告诉我们可能有大事发生”。
东门无泽的话一落,众人皆是肃静,他们面面相觑,不敢言。
这个时代,人们十分“迷信”的,有些突然发生的异象,他们都会联想到是上天的警示。
牛本是温顺的动物,可是为何突然焦躁了起来?
就在众人冥思间,突然战马也开始嘶啾啾鸣,仿佛是遇到了天敌般。
吕荼大吃一惊,忙抱着吕渠跳下兵车,众人纷纷跳下马,按住各自的马匹不让他们躁动。
过了一会儿,马匹才停止躁动,吕荼把吕渠交给张孟谈怀抱,自己或趴在地上,或踩在兵车上,或扒开草丛细观,然后很惊疑的看向东门无泽,他前些日和东门无泽聊过往之事的时候听到他拜师了季咸很是惊讶,要知道季咸可是齐国有名的神巫:“无泽,你不是说你在牢狱里那几年遇到了绝世神巫季咸并得到了他的衣钵传承,相术和易了吗?”
“你可是发现了什么不对?”
东门无泽此时也是傻了,本来他故意的装深沉就是为了装逼唬众人,可是没想到马匹也开始躁动起来,这就不寻常了。
他听到吕荼的话,脸色一红,不知如何作答,他牢狱的狱友是齐国有名的季咸没错,可是那季咸就是个神棍瘪三,说话颠三倒四,云里雾里。
自己又怎么可能理解或者说得到他的相术和易传承,不过装大神唬人,自己倒是学会了一点。
所有人目光都看向了东门无泽,东门无泽脸红的脑门都出了汗,他正要回答自己先前是瞎咧咧的,可是突然在不远处刮来一龙卷风,那风旁边似乎还有一个长相人的模样的人在那里追逐风,他大眼一瞪,手脚抽筋道:“妖怪,妖怪”。
言罢口中吐沫,栽倒在地。
在场的众人吓尿了都要,子不语怪力乱神,不语不代表不信,而是说他畏惧敬畏。
吕荼则是看向东门无泽昏倒前手指的地方,见有个人正似乎追逐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