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荼对于公明仪的气话摇头苦笑,这世界之中人与人之间的关系要是真那么简单就好了!
有时候本来和你没关系的事,几经转换就和你有关系了。
“公子,那我等接下来该如何做?”说话的是张孟谈。
吕荼道:“一是秘密通知涡阳(衅蚡黄的字)颜刻成连等人让他们继续与秦国施加压力逼迫义渠把我们送还;二是等待蓝琪儿平定义渠与秦国僵持,到时我们的机会便来了”。
众人点头,吕荼见气氛沉闷于是又笑道:“诸君,我等好不容易来草原一趟,若不仔细研究他们,将来我等再来的时候那将会是带着千军万马,血流成河,到时候可见识不到如此的美景了,今番有此机会,何不好好欣赏一番这北国风光?”
吕荼的话气势豪迈,给众人打了一针强心剂,他们抚掌哈哈大笑,的确,将来一旦公子回国执政,像今日这样畅快毫无拘束的日子将会是一去不复返了。
“诸君且好生休息,明日荼带你们放纵草原,弯弓射雕……”
一直寂静的胭脂山因为吕荼和他门客的到来一下热闹起来,他们时而烹羊宰牛且为乐,时而高哼弯弓射大雕,只不过他们快乐了,可是辛苦了那帮卫守他们的义渠兵士们。
他们怕吕荼一行人是故意演给他们看的,其目的就是为了在他们不注意的时候借机逃跑,所以他们时刻小心翼翼没有敢怠慢过。
不过还好,时间已经过去了三个多月,吕荼一行人并没有反常的行为。
天下雪了,很大。
草原被万里大雪覆盖。
吕荼穿着羊皮袄,暗自思忖着,蓝琪儿应该来找自己了吧?
可是吕荼失算了,一直等到开春立夏,蓝琪儿都没有过来找他,倒是在这期间妲鹿过来了几次。
吕荼的一些信息都是通过妲鹿告诉蓝琪儿的,当然也包括一些只有衅蚡黄才明白的暗号信息。
妲鹿对于吕荼本来就有羞愧之情,于是也心甘情愿的为吕荼做了衅蚡黄和他之间的联系人。
春天的草原,野花遍地,胭脂山下,呜呜,一群人骑着高头大马追杀着一只野兔。
“哪里走?”吕荼双脚踩在马鞍上,拉弓,射箭,只见箭失穿破空气带着风啸射向了那只野兔。
野兔似乎感受到了危险,急忙跳身欲逃,可是那边一只大黑狗见了大喜,一口狂咬了过去,野兔瞬间被咬死。
吕荼见状哈哈大笑,张孟谈籍秦高强公明仪等人也是欢笑不已,没想到自己辛苦追到现在倒是被大黑给抢走了胜利果实。
就在这时,一名义渠武士急匆匆的骑着高头大马跑了过来:“公子,e王召见”。
“嗯?”吕荼闻言身体一震,终于来了。
其他人也是大喜过望,看来义渠王已经完全平定了义渠内乱。
吕荼整理仪容后便驱马往大帐赶。
打开营帐的布帘,吕荼走了进去,只见一个身着蓝彩色的服装的女人正背对着他。
“蓝,哦,不,义渠王,荼有礼了”吕荼本来自然而然的想要称呼蓝琪儿的名字,可是话到口中,又转了词。
以前叫蓝琪儿行,因为那时她只是公主,自己是公子,身份等同;如今呢,她是王,自己是公子,身份已经底了一层。
蓝琪儿听到吕荼的话,慢慢转过身去,吕荼此时看清了蓝琪儿的模样,见她身材出现了臃肿,腹部鼓鼓,心中一动,看来蓝琪儿已经与他人结了亲并有了身孕。
此时吕荼心中不知为何有种奇怪的难过,那个像树袋熊抱着自己,摸着大辫子的害羞姑娘,已经嫁做人妇,心酸的唏嘘之后,他强势笑容道:“恭喜义渠王,贺喜义渠王,身怀麒麟子,他日义渠定然会在义渠王的带领下走向更繁荣的昌盛”。
蓝琪儿盯着吕荼一阵儿,见他只是纯碎的恭喜就像那些自己的心腹头人一样恭喜自己,她欲言又止,最后道:“奴隶,你自由了,秦国和义渠已经达成了和解,你和你的门客们可以回秦国了”。
言罢,她就像是被抽空了身体般。
吕荼听到蓝琪儿的话后,先是一愣,他没有想到事情进展的那么快,看来衅蚡黄那边给秦国施加的压力的确不小,他心中感叹衅蚡黄的办事能力,接着对义渠王拜谢道:“义渠王,对于贵国与我国秘密盟约的事,你以为如何?
蓝琪儿想了想皱眉很长时间,最后道:“此是族中大事,本来应该商议决之,但我,本王,答应了,改日变在胭脂山下盟约”。
吕荼闻言,忙匍匐在蓝琪儿脚下拜谢,仿佛怕她后悔似的。
“义渠王,您若没有其他事,我便先退下了”吕荼想把这个好消息第一时间告诉众人,所以他道。
蓝琪儿看到吕荼如此的高兴,眼神中有种特别的晶莹,她挥了挥手,让吕荼退下。
看着吕荼退出大帐,蓝琪儿摸着鼓鼓的腹部道:“我儿,我恨你的父亲,恨!”
言罢眼泪从眼角流了出来。
吕荼对于这一切自然不知道,他还以为那蓝琪儿腹中的孩子是蓝琪儿与他人结婚所怀的呢?
虽然吕荼和蓝琪儿发生了关系,可是吕荼不太相信自己一炮就能走红,所以他不太认为蓝琪儿所怀是自己的孩子。
吕荼把义渠王释放他们的消息给众人说完后,众人无不欢喜过望,呜呜大喊起来,这么长时间在草原生活,他们不自由的已经染上了草原汉子的表达欢乐的方式。
天苍苍,野茫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