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孟谈看过玉佩后大吃一惊:“公子,这块玉佩我见过,哦,不,准确的公子您和我都见过类似的玉佩”。尹铎闻言神色一震,满脸的欣喜看向吕荼和张孟谈二人。吕荼实在想不起来,这时张孟谈提醒道:“公子您忘了,当年十八路诸侯伐楚时,公子在莒父遇险昏迷,国范将军带着我们逃到一座深山老林,在那里我们遇到了一位自称东皋公的人,后来是他提供粮食救了大军并把公子从昏迷中救醒,我记得他就佩戴过这样类似的玉佩。”(详情参见第章,第章,第章)经过张孟谈这么一提醒,吕荼想起来了,他接下玉佩又仔细看了起来。“涡阳,你过来看看这是不是吴国的文字?”吕荼不认识吴国的文字,但衅蚡黄向来博识更何况他又是楚国人,经常和吴国打交道。衅蚡黄闻言也走了过来细细端看,他沉声道:“公子所言不错,这正是吴国的文字,上面这个字的意思是扎”。扎?吕荼想了一阵突然全身一哆嗦站了起来惊喝道:“原来当日救我等的东皋公和尹君子匿名的夫子就是那闻名天下的寿梦四子,季扎!”把季扎这个名字叫出后所有人都愕然了,张孟谈则是恍然大悟,想起当年东皋公飘然离去后公子问自己东皋公是一位什么样的人,自己答道好人,而公子却自己难道没有听出东皋公是吴音吗?当时自己听到公子的话后还惊讶与感叹了一番,原来东皋公是吴国的一位大人物,他救公子和众军的目的无非是想借齐国之力打压吴国的劲敌楚国。如今和尹铎那块玉佩联想起来,所有的迷雾都明朗了。季扎奉吴王之命来晋商讨关于伐楚之事,来到晋国后他偶遇尹铎,觉得他是可造之才,便做了他三个月的夫子,晋国事情办完他离开后便南下,正好在莒父的时候发现了一场对于吕荼的阴谋,于是他借机把国范的大军引到深山老林以躲避楚国的剿杀。救下吕荼,他飘然离去,当然并不是飘然,而是他要回去回复王命。理顺这一点,吕荼眼光闪烁,他不得不叹服这个古贤巨儒,深藏功名之间便把乾坤掌握在手中,只是季扎或许没有想到他还没有回到吴国的土地上,他的大王侄子便被另一个侄子给刺杀死了吧?尹铎也很是激动,他没有想到教授自己学问的人竟然是那声闻天下的贤人季扎。史墨也没有想到眼前这个布衣青年竟然是季扎的弟子,此刻他看向尹铎目光中更是游移了。本来他最后的一个打算是通过尹铎的家人作为钳制他的羁绊,可是方才他听到尹铎自报家门父母早逝,只剩下他一人,这下他就没有计策了。不过还好尹铎这个才智之士投靠的是齐国的公子荼而非其他五卿和公族,否则的话史墨连杀心都生了出来。不为赵氏用的贤才,那就去死吧!这是史墨一直在慈祥儒雅下掩藏的极其邪恶。吕荼对尹铎有下庖厨之恩,更何况在一些政治见解上和自己的契合度很高,所以吃完饭食后,他就拜在了吕荼的门下。尹铎因和张孟谈一样出身较低所以没有字,吕荼此时没有足够的权利赐予他们字,只能轻唤其名,把随身的玉佩赠送于他,以做面礼。尹铎没有犹豫郑重行礼跪拜把玉佩收好。跟随吕荼而来的众人见自家公子又收了一位新同僚,自是感到欣喜无限,公子的势力再增加,那就意味着自己的势力也再增加。此时贾家的酒肆内十分的热闹,众人海吃海喝。吕荼做四碟菜时,贾家的妻妾是在场帮忙的,所以她们多少学会了点吕荼的手艺,同样的四碟菜上到了众人桌上。味道和火候虽然拿捏的不好,但对于一帮人而言也算是不错了,众人高谈阔论,言笑晏晏,只有史墨想哭又哭不出来。要是吕荼没有来此处,多好,现在他坚信尹铎已经成为了赵氏的门客了。可是,该死的酒香!此时此刻,史墨有些恨酒太香巷子不足够深起来。收下尹铎做门客,在吕荼概念里这绝对是天降自己的大喜,所以他心情十分的畅快,与众人饮了不少的酒。贾家也是高兴,因为他们喝的越多,他赚的也就多。贾家亲自为吕荼倒酒伺候,吕荼醉眼熏熏道:“贾家,你这酒如此之美之香,可有名字?”贾家听闻眼睛冒出精光来,若是自家的酒被名闻天下的公子荼给起一个名字,岂不是将来自家酒业大振,财源还不滚滚而来,他道:“公子,此酒未有名字”。吕荼笑道:“没有名字,没有名字,没有名字好啊!”先是奇奇怪怪的感叹后,吕荼又接着道:“你这酒水是从汾河里取出,我看就叫汾酒好了?”“好名字”贾家大喜一蹦三尺高,像只猴子般。张孟谈衅蚡黄尹铎成连等人见状更是拍案大笑。贾家似乎很贪心,他得到吕荼亲自命名自家所酿之酒后,又笑道:“听闻公子能歌能赋,人斗胆您给这汾酒做个”。哈哈……众人闻言一笑,吕荼摇头道:“你这个贾家倒是贪心,不过今日本公子得到大才尹君子,高兴,就为你做一首吧”。到这里吕荼站起,他醉意很浓,差点瘫倒,张孟谈急忙扶住了他。尹铎和众人则是看向了吕荼,在天下文艺界,吕荼的造诣已经达到了仙级,所以众人很是希冀,希望他能做出个万古传唱的绝代诗篇。吕荼举起陶杯中的汾酒深吸了鼻腔,有股特别绵柔而纯正的清香,他对着贾家道:“贾家若我没猜错,你这酒的配方有杏花和杏仁吧?”贾家闻言瞪着眼睛看着吕荼,满脸的吃惊,不过他也没有隐瞒吕荼道:“公子所言正是,人这酒用的水是汾水,里面干酿的时候确实是用了三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