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君想听何曲?”南子拿着小提琴,心中也是别样的感慨,当初吕荼送给她的这个礼物,自己因为吕荼拒绝了她,所以后来就把它扔在了屋角,没有再看一眼,直到那夜海棠花下她和吕荼发生了疯狂。
吕荼道“随便吧”。
小提琴如泣如诉的声音响起,虽然音质有些没有张力,但吕荼知道已经不错了,因为这个时代根本无法锻造出优质的琴弦来,他用的是铜弦自然和后世的钢弦没法比。
小提琴演奏的曲子是吕荼手把手教南子的后世名曲吴侬柔语《我有一段情》。
我有一段情呀
说给谁来听
知心人儿呀出了门
他一去呀没音讯
我的有情人呀
莫非变了心
为什么呀断了信
我等待呀到如今
夜又深呀月又明
……
听着听着吕荼陷入了沉睡当中,临睡前他想,若是把小提琴换成大提琴,再演奏这首曲子,想必会更加深情一些,听出来的味道也就更浓一些。
晚间的时候,在宾驿休息的吕荼突然得到颜刻禀报说南子在回宫的路上遇刺,吓的他当场差点当场晕倒。
此时的卫宫,已经被兵士节节把守。
守城的兵士认识吕荼也知道他和南子关系不一般,但他还是拒绝让吕荼进入宫内,原因是他没有接到自家君上的命令。
吕荼急的在宫外大喊大叫可是换回来的还是宫内沉寂,该死,难道是姬元对我和南子发生的事已经到无法再忍耐了吗?
吕荼想到一种可能,他自己冷汗冒了出来,他本以为卫灵公就是有带绿帽子的癖好,要不然他为何明知自己臣下很多大夫和南子有染,而他不仅不问反而非常乐呵此事。
冷汗越出越多,吕荼此时已经失了分寸,张孟谈知道吕荼和南子发生了不正当关系,他也想到了吕荼担忧的那种可能,急忙道“公子,现在事情已经到了这个步地,我们趁现在还是迅速离开卫都吧?”
衅蚡黄也是赞同,吕荼望着二人长久之后,跺了跺脚道“不,事情没有搞清楚之前,我们哪里都不要去,你们立刻跟着我回驿馆”。
二人听到吕荼的话亦觉得有理,若自家公子的事已经到了那步为何没有兵士包围驿馆?
从这一点上来看,兵士之所以不让探望南子定是为了南子的安全着想。
想通这点,三人急忙往驿馆赶。
可是事情的真相真是这样吗?
吕荼回来的路上不知为何心跳的厉害。
他明明记得文史上记载南子从没有真正遇刺过,有一个人想刺杀她,结果半道上还改变了主意,投靠了南子,那个人好像叫戏阳速。
对,是戏阳速!
他是谁的人呢?
谁的人?
谁的人?
吕荼回到驿馆后,不停的打开后世灵魂的记忆,去搜寻对自己有用的线索。
“是太子,蒯聩!”吕荼突然想到南子本就和蒯聩不和,而且文史上记载蒯聩欲杀南子,南子事先察觉告于卫灵公,卫灵公大怒派兵遣拿蒯聩,蒯聩在门客的帮助下成功潜逃至晋国,后南子欲立卫灵公次子郢为太子,郢不答应,被迫改立蒯聩幼子辄,也就是那个卫出公。
谁料卫出公不争气被孔悝联合一些士大夫推翻,最后太子蒯聩返都成为国君,而南子也自然被凌虐而死。
“石圃?”吕荼脑海里想到一个关键人物,那个人物是南子的腹心之臣,而且现在掌握着国都的兵力。
想到这里,吕荼赶紧唰唰的写了两封信,并安排张孟谈和衅蚡黄分别去国相史?与大将军北宫喜家拜访,而自己则赶紧让颜刻备马。
此时朝歌街道清凉的像是秋天。
吕荼骑着高头大马直奔石圃的大营。
石圃见吕荼前来,忙去迎接。
二人进账,吕荼把自己的担忧讲了出来。
石圃听罢大惊失色,号令全军开动,往朝歌城内开去,同时让心腹门客去大司马王孙贾那里禀报。
卫候宫殿。
卫灵公看着在席上嚎啕大哭的南子,心如刀割,他唰的一声抽出佩剑一剑斩断了那被士兵压住男子的发髻“说,到底是谁派你来刺杀君夫人的?”
那男子没有言语,把头执拗的拧在一边。
“你不说?很好,寡人就喜欢有骨气的人!”卫灵公大怒,用剑直接插入了那人的手掌,顿时那男子痛的歇斯底里,血糊糊的染红了地板。
可是他还是咬着牙不说。
卫灵公的宠臣弥子瑕和公子朝此时已经吓懵了,他们没有想到事情会发展到这一步,明明他们是想借刀杀掉吕荼,可是怎么事情变着变着就变成了刺杀南子了?
特别是公子朝,当他想到自己的妹妹差点就被那箭射进胸膛,他的一张帅到爆炸的脸就是惨白的如雪一样。
二人做贼心虚不敢说话,南子此时站起来来到卫灵公面前就是一阵捶打他的胸膛“你个老不死的,还用想吗?”
“整个卫国谁敢与我做对?”
“除了你那个儿子还有谁?”
呜呜,南子更是哭的发狠了。
卫灵公听到气的脸色铁青,他一贯猥琐慈祥的脸此时如同来自罗刹国的罗刹一样“孽障,孽障!”
就在这时卫灵公的幼子黔走了进来,他看到殿中那人面目后,大惊道“戏阳速,你不在太子兄长那里治宿在这里干什么?”
戏阳速见黔如此说,浑身一摊,低下了头去。
卫灵公见状这次是确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