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虎擦掉冷汗道“是下面的人看到桑树价格疯涨,于是瞒着我们私下狂进桑树,所以才才…”
王老虎闻言心中一个咯噔,他隐隐约约的感觉到不好。
他可是把府内所有的钱财还有田产都抵押出去,来囤积购买桑树了,要是没有人…
想到此处,他大惊失色“快,快,去把家宰给我叫过来…”
就在他声音还未落下的时候,家宰急匆匆的跑了进来“家主,不好了,我们收买的那个钟离府的人,不见了”。
“什么?”闻言,王老虎似乎明白了什么,自己是上当了,该死!
什么桑树能造纸,全都是套,目的就是让自己上当的套,现在自己的财物全都套在了里面,这下完了,完了!
想到一生的心血在短短一个月内化为灰烬,他喉头一咸,晕死了过去。
无盐邑,桑树的价格开始断崖式直线下降,抛售桑树从钟离家开始起,大浪一波一波的往外掀起。
齐国的桑树价格狂掉,邻国们的桑树价格也开始狂掉。
囤积桑树的大户们看到自己的桑树枯死在库房里,气的恨不得一把火烧了。
小户知足常乐的桑农们却是笑了,因为他们绝大多数都是在高价的时候卖掉的,于是赚了不少的钱财。
他们开始幻想用这些钱财来购买土地,奴隶等,过一个中户人家的生活。
王老虎看着自己购买的桑树,那乌压压一片的桑田,桑树,他绝望的直抹眼泪“丑鬼,我王老虎誓不与你两立”。
“来人呢,抄家伙,跟我去干钟离家”。
此刻钟离家,一间库房内,倒满了黄橙橙的大齐通宝。
钟离春看着那些钱财表情倒是没有两样,只是东门无泽不一样了,他肥硕的身体,在铜钱海里,像只蛆一样来回珙着。
“无泽,这事情是不是真的搞的太大了?”钟离春没好气的一脚把东门无泽踢了狗吃屎。
东门无泽疼的啊一声,气鼓鼓的一嘴吐出了几个黄橙橙的铜钱来,那模样就像是金蟾“搞大?呦,我们的丑丫头向来不是天不怕地不怕吗?怎么现在怕了?”
“谁怕了?本姑娘只是担心…担心…”
“担心?担心什么,不会是担心你家公兔面临的朝堂风险吧?”东门无泽猥琐笑道。
钟离春闻言大怒,磨盘大的巴掌一下把东门无泽扇的在原地上转了几个圈。
无盐邑,城门。
无盐邑令和一帮文武一里外迎接公子荼的莅临。
吕荼和张孟谈乘坐在兵车上,浩势荡荡的进了城。
所有无盐邑的大户们和那些滞留在无盐邑的商人们跪迎。
吕荼看到这帮原先还兴高采烈的人,现在全都哭丧着脸,不由大怒,众人忐忑慌忙请罪。
听到那帮大户和商人们的诉苦后,吕荼心中虽然乐开了花,但还是假装皱了皱眉。
“现在桑树暴跌成什么价格了?”吕荼问向无盐邑令。
无盐邑令急忙回答,吕荼看着那帮希望朝堂能出手拯救他们的大户和商人们,叹了口气道“本公子会将此事奏请父亲,希望能帮助你们些吧!”
众人闻言无不大喜,可是吕荼接下一句话把他们打入了死地“据本公子估计,就算倒时府人府接盘,最多那价格和柴火也就差不多。”
无盐邑令陪着吕荼往行辕处赶,就在这时,城东传来呜啊啊的喊杀声。
这下所有人都吓傻了,张孟谈更是大喊有刺客保护公子。
众人陷入一片混乱当中,吕荼往厮杀声处望去,一看大惊失色,因为那正是钟离府方向。
吕荼二话不说驱车急速向钟离府方向赶去,众人先是呆住了,接着醒悟开来,跟着狂奔而去。
钟离府,前院子内。
钟离春一人单挑王家五虎,却不落下风。
东门无泽则是苦逼了,被一帮人追逐着。
王老虎歪着身体,大喊大叫指挥着手下打砸抢烧。
“都给本公子住手”吕荼一剑砍断了车辕。
这下那帮人全都闭嘴了。
王老虎看着兵车上的人隐约觉得熟悉。
哦,他想起来了,不就是一板砖撂倒他的周文宾吗?
“周文宾,你好大的胆子,无盐邑你也敢进来,这次本君子定然让你有来无回,来人呢,上,给我干死这个家伙”
“大胆,放肆,王老虎,此乃公子荼”无盐邑令跑上前一手指着王老虎喝道。
王老虎闻言一呆,接着吓傻了,眼圈一冒星星,晕死了过去。
自己竟然不识好歹带人前去殴打公子荼,这罪名可不是一帮人能承受的?
就算自己是艾孔的亲外甥也不能!
众人很疑惑,王老虎就算出言无逊也不至于吓的直接晕过去吧!
“无盐邑令,你可知他王扒皮为何被吓昏吗?”吕荼冷眼道。
无盐邑令摇头不知。
“本公子告诉你,是因为当日王扒皮曾经带人来殴打过本公子,幸好有人及时出手,救了本公子”
轰!沸腾了,所有人都不敢相信的沸腾了!
无盐邑令闻言冷汗直冒,看来公子荼是想重办王老虎了,要不然也不会在当场说出这样败坏名声的事。
想到此处,他一挥手,衙役们上前把王老虎押走了“公子放心,小邑定然会秉公处事”。
吕荼闻言点了点头。
“钟离家主,听说这次桑树事件是你们钟离家搞出来的,是也不是?”吕荼语气一转,看向了钟离春。
那些被钟离家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