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三闻言有些不好意思地笑道:“少郎君莫要取笑小的了,小的能有今日还不是全赖少郎君所赐,这份天大的恩情莫三这辈子都感激不尽!”
“哈哈哈,还是你自己的本事,听严恒说你能同时打倒五名郡兵,若没这样的好身手,我便是再帮忙也是白搭!”
说到这里,只见莫三身旁一名步卒插话道:“那是,少郎君有所不知,当日原本有六个人对战莫队正的,只因......”
“闭嘴!”莫三沉声喝道,而后对李浈一笑道:“少郎君莫怪,这杀才胡言乱语,总之少郎君日后有事尽管吩咐,莫三倘若敢说个不字,便让五雷轰顶!”
“真的?”李浈紧接着便问道,一脸的不怀好意。
“自然是真的!”
“什么都能答应?”李浈又问。
莫三闻言后似乎预感到有些不妙,但话已出口断无反悔之理,只得点头应道:“当然!”
“那好!今日回去你向严兵马使辞去这队正一职,然后跟我!”李浈搓了搓下巴说道。
莫三闻言顿时吓得一愣,口中支支吾吾地说道:“这......这不......不太好吧!”
李浈见状不由得朗声大笑:“哈哈哈,说笑而已,千万莫要当真,你若真去跟严兵马使说了的话,他能把家拆成一堆木头!”
见二人在此相谈甚欢,候在一旁的衙役一脸苦笑着说道:“少郎君,我们还是......”
“嗯?!”衙役的话未说完,便只见莫三一瞪眼,“何时轮到你说话了!”
衙役见状哪里还敢再说,吓得双脚不由向后退了几步。
“哎,莫要为难衙役!”李浈对莫三说道,转而又冲衙役一笑,道:“你进去向诸位使君通秉一声,就说我在这里遇到位朋友,简单聊几句便进去了!”
衙役闻言顿时哭笑不得,自己干了十几年的衙役,也从未见过这样的嫌犯,而且里面坐着的可是朝廷亲命的三司使和荆南节度使啊!
衙役怔怔地杵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现在进去也不是,不进去也不是。
“愣着作甚?没听到少郎君的话么?进去如实禀报!”莫三瞪着眼睛骂道。
大堂之内。
李德裕眯着眼睛打着盹,裴田与郑林二人则一脸的焦躁,唯有李景庄板着脸挺着身子坐在那里一动不动。
“李御使,这嫌犯为何还未带到?”裴田终于忍不住问道。
“不知道!”李景庄的回答很干脆。
裴田强压着怒火耐着性子说道:“不如李御使前去看看!”
李景庄闻言后看了裴田一眼,而后很果断地摇了摇头,道:“不去!”
裴田:“......”
“李御使,别忘了,此次三司使的主审是谁!”裴田拍案怒道。
“您是主审!”李景庄的脸上波澜不惊。
“那本官命你去堂外看看嫌犯因何未到!”裴田紧接着说道。
李景庄闻言后想了想,依然摇了摇头,“不去!”
“好,好!待回朝之后本官定要向白相讨问个公道!”裴田怒不可遏,但却偏偏拿李景庄毫无办法。
此时郑林也在一旁冷笑道:“李御使,莫非有意偏袒嫌犯不成?”
李景庄看了郑林一眼,而后一本正经地说道:“要不郑评事去看看?”
“我为何要去!?”郑林瞪着眼说道。
“那郑评事也是在偏袒嫌犯不成?”李景庄很认真地说道。
“若堂外没有那两队步卒的话,本官去又何妨!”郑林脸一红怒道。
“哦,郑评事是怕那两队步卒,可是本官也怕啊!”李景庄点了点头,不紧不慢地说道。
“你!”郑林顿时语塞。
正在此时,只见那衙役自外一脸忐忑地走了进来。
“嫌犯何在?”裴田怒问。
衙役吓得一哆嗦,而后支支吾吾答道:“回使君的话,少郎......不,嫌犯说......”
“说什么?!”
“嫌犯说......在外面遇到一位朋友,让诸位使君稍等片刻!”
“混账!”裴田拍案起身,转而走下堂去,但走到一半时突然想起门外那两队气势汹汹的步卒,当即又折了回来。
“裴使君,为何又回来了?”李景庄很不长眼地问道。
“哼!”裴田冷哼一声,而后重新坐了回去,冲正在打盹的李德裕说道:“文饶公!”
李德裕闭着眼睛歪了歪身子,回应裴田的是一阵有节律的鼾声。
裴田顿时气得脸色发绿,大声喊道:“文饶公!”
李德裕猛地睁开双眼,看了看空空如也的堂下,而后不禁问道:“怎么?这么快便审完了?哈哈哈,三位使君果然年轻有为,既然案子已审完,那老夫就先告辞了,今晚照例老夫在府上设宴,一醉方休!哦,对了,这次请裴使君放心,严武正那货不会来了!”
李德裕说罢之后起身便要走,便只见裴田没好气地赶忙说道:“文饶公且慢,还未审完!”
“还未审完?”李德裕一脸的讶异之色,“那接着审啊!”
饶是裴田气得脸色发绿此时也不敢向李德裕发火,只得沉着气说道:“文饶公有所不知,嫌犯李浈尚在堂外!”
“在堂外?!”李德裕一愣,而后冲裴田疑惑地问道:“那还不让他进来!老夫忙得很,哪里有时间尽在这里耗着!”
“可......”裴田指了指堂外,欲言又止。
正在此时,只见大门缓缓开启,而后只见莫三率先走了进来,看了裴田一眼,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