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不归宫的南宫少翁快步踏进殿中,看到悠闲坐在位置上,手中那只一白玉杯慵懒品尝着其中浓厚醇香的茶水,余光瞟到站在门口停驻在那的南宫少翁,深幽地看了他一眼。
很快,他就又收回了目光,继续喝自己的茶,清淡带着一丝苦涩的清茶缓缓涌进口中,温度适应刚好暖化了其中寒意的喉咙,随之进入腹中,暖意从内发出。眸底闪过一道心悦的光亮,满足地看着飘浮点点茶尖的茶水。
这一切都落入门口一直未向前的南宫少翁眼中,屋内并没有了其他人,就连一直守在门外的穷奇与泫夜都不在,他眉头不禁微微皱起,除了进门之前听到隼叔,君少已经回来他就一刻不落地向殿内走来。
见到他这番安然地坐在自己的殿中喝茶,不免有些疑惑,他风尘仆仆从天殿赶回来,竟看到的是这样的情景,眉羽间满是严肃。
许久过后,他静静这样打量他了很久才动身向他那处走去,坐立在他身边的位置上,目光未转动依旧厉光熠熠地看着他,面露侧脸于他却没有一丝动容,可以说根本就将他视若无睹。
他终究是忍住心中的好奇,开口询问其眼前这个人,语调严肃,他沉眸道,“你今天跟圣君聊了些什么?”
停留在嘴边的茶杯悬在那处,鲜红的唇角微微勾起,他的话引起他的一丝兴趣,撇过眼慵懒地问,“你很想知道!”
侧过的那张脸,露出他清淡俊俏的容颜,寒意尽眸但笑容迷人,勾魂摄魄迷惑着对方,尽管他身为一名男子,但还是被他这抹深意的笑容看得慌神,但也很快看出了他眼底的揶揄以及捉弄。
他敛瞳拧眉表示不耐地提到声调跟他说,似乎真的被他弄得有些生气了,“我是很认真地在问你的,请君少不要这般嬉皮笑脸的。”
鵐从他进门之际就已经察觉到了他身上传来的一阵寒意,是针对自己的严厉,他缓缓将杯子安稳地放在茶几上,放缓了语气,一副平淡闲散地看向门那处,双眼无神地盯看着,没有再去看向身边之人。
他温吞着,缓声安抚着被激怒的南宫少翁,“你太过于紧张了,其实什么事都没发生,你也不看到了,我好好地站着你面前,过几日我也要回魔界了,也就不会麻烦你多时了,你还在担心什么。”说话时已经收回视线向他看去,眼中平静如水,一丝波纹都未起,一切都是那么自然。
南宫少翁拿他没辙,自己也是逼迫他,他就越会将其掩过,他无奈地深深叹了一口气,缓缓道来,
“我从天殿回来,圣君就再也没有露过脸,茯老说他身体不适需要静养,任何人不得打扰。但是在这之前,他丝毫没有不适跟君少你聊了很久,为何离开银川殿后便抱恙在身,一一将人拒之门外,难道不是因为他跟你说了什么,又或者是君少···你跟他说了什么。”他面露狐疑地看向他,既然他不急不慢不想说,那他也是有耐心等下去,等他亲自说出为止。
鵐怎么会不知道他现在在想什么,余光瞟了瞟坐在一边的他,唇角勾起一抹邪魅的弧度,依旧开着玩笑般说着,“那你就应该去问你们的圣君,他说了什么。不过,我可以告诉你的是,我什么都没做。”他眉眼一跳,似乎在说他现在所说的话都是真的。
南宫少翁才不信他这一招,咄咄紧逼着,“那就是他一定告之了你什么,是不是与那枚羽钥有关。”
“我不否认他确实是知道这枚羽钥的存在。”鵐看着他肩膀一耸,紧接着从衣袖中拿出那枚被他藏在其中的羽钥,放在茶几上,状似漫不经心说道,“就在刚才,这枚羽钥发出了那股熟悉的灵气,而他也早已知道钥匙在我手上,但没有点破。”
他清楚地看到了当羽钥发出灵气时,他的目光准确地找到了自己藏于的衣袖中,从未也看到了他眼底那抹深意尖锐的光亮,透着一丝笑意,但具体他在笑什么,他想不通,不过事后想起那抹笑却让人心颤,那不是一个温善的人能够露出的笑容。
就好像看到猎物般残忍的笑容,阴鸷似寒气刺骨。
南宫少翁眉头拧得更深了,要是真的是鵐所说的那样,那么,“这一切都如你所料,这枚羽钥是他留下的,也是他故意设计让我捡到的?”他难掩震惊地问着,虽心中有了一定的猜想,但是还是不免有些惊讶。
“他没有承认。”鵐细薄的嘴唇勾起一抹淡淡的弧度,似乎在笑,但是看在南宫少翁眼中却是皮笑肉不笑的冷冽,他接着说,“至于是不是你说的那样,我确实是不知。”
“只是,他指明了一条路,让我随着他的指引去找那个答案,天际之崖那里就有我想要的答案。”修长的手指划过杯口,目光幽幽地看着。
“你就不怀疑他是故意为之的,让你往其中跳,不顾一切地进入他设下的陷阱中,被他摆布。而且,少女的出现太过巧合,她身上有不可捉摸的强大力量,你不了解根本就难以去寻找。再加上银川殿着火这一件事,我虽没调查清楚,不过其中的蛛丝马迹我大致已经猜到了。”他还想说下去,但是一想到那个猜想还是作罢,敛眉严肃地看着而他,坚定地说,“总之,天际之崖,你是不能去的!”
“如果,这件事是有关魔君,你说我是不是非去不可!”他突然抬起头,看向他,目光冷若寒箭,南宫少翁心中打了一个寒颤。
“这与魔君又有何关系?”为什么他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