汐越高政的死,让楯冈家的家臣们看到了楯冈满康决意死战的决心。
既然当主都如此不怕死,那么作为家臣自然也会更加的拼命,至少表面上是如此!而家臣武士们拼命之后,顺带着楯冈家足轻的士气也跟着上涨了。
可以很清晰的看到,之前因为被津川家突破长濑口而下跌的士气已经有了明显的回升,这对于楯岡满康来说也算是一个极大的鼓舞。
“汐越高政,别怪本家!要是平时或许你还不会死,但是现在为了鼓舞士气,也只能那你下手了。”看着被拖走的汐越高政的无头尸体,楯岡满康心里暗自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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尾花泽城三面都是沼泽地,不过相比尾花泽城南面的一大片沼泽来说,城池东面和西面的沼泽地要相对小一些。
而尾花泽城东面的这块平原之上,则是分布着大大小小十多个沼泽区域,而每个沼泽之间的狭长地带就是唯一能够作战的地方。
长濑口、一郎口、小木口三个要道是通往楯冈家本阵的唯一道路,也是楯冈家兵势主要守卫的地方。
长濑口的失陷完全是由于津川家的攻击来的太突然,楯冈家毫无准备的缘故。所以津川家的兵势在攻击随后的一郎口之时,便遭受到了楯冈家兵势强烈的反击。
负责攻击一郎口的兵势是津川家大将长野政房率领的600人。
长野政房虽然不是五色备的统领之一,更不是什么声名远播的武士,但是自从继位长野家家督以来表现的也还算是兢兢业业,一丝不苟。
不知道是因为做过津川宗治的旗本还是什么别的原因,长野政房平时行事也会潜意识的向津川宗治看齐。在加上平时跟随津川宗治也算是见识了许多“大世面”,打起仗了也有自己的一套。
“兄长,一郎口俩边的沼泽太深了,刚才两名足轻企图从沼泽里抄近路,现在已经陷入沼泽里面,整个人都只剩下头还在地面上了。”长野政景满头大汗的来到长野政房的身旁,指着前方焦灼的战事一脸凝重的对着长野政房说道。
“传令全军,宁愿攻击受阻也决不能从沼泽里行军!”长野政房连忙开口说道“才刚刚下了半月的大雨,尾花泽正是最为危险的时候,从沼泽里行军跟找死没什么区别。”
“本家(长野家)600人的兵势,不至于连这么区区一个一郎口都打不下来!次郎,你带上我的旗本去前阵,无论如何也要给我将一郎口的敌军击溃!”说完,长野政房对着长野政景投以一个鼓励的眼神。
长野政景重重的点了点头,然后大声的说道“兄长放心,就算是爬,在下也定当爬过一郎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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津川家本阵,随着战事的不断进行,各自战报如雪片般不停的传到津川宗治的面前。
“主公,三木大人已经攻入了天童家的次阵,敌军虽然反击迅猛,但是根本不是本家五色备的对手,再加上神奈大人不时带着骑马队袭扰敌军的侧翼,相信用不了多久就能击破天童家的兵势了。”本阵内,矢岛忠兵卫对着津川宗治汇报着战场上的最新情报。
“太慢了!”
“太慢了!”
津川宗治连说两个太慢了,脸上也逐渐有些着急起来,“已经打了快一个半个时辰了,若是还无法击溃尾花泽城外面的兵势,等城内的最上家反应过来,到时候好好的一个突袭战说不定就成了一个拉锯战!”
“通知前方战场上的所有人,加大攻击力度!哪怕伤亡大一些,也绝不能留给敌军任何喘息之机!”
“哈!”
说完之后,津川宗治端起案几上的一碗水润了润嗓子,然后接着说道“延泽满重那边开始行动了吗?为什么这么久了还没有消息传来?”
“事急从权,恐怕延泽大人来不及派人来向本家汇报吧。”矢岛忠兵卫想了想,试探着说道。
津川宗治没有再答话,而是低着头在案几上的一张地图上搜寻了一下,然后开口说道“延泽家的营地就在楯冈家的背后,中间只隔着一个饭田家。”
“饭田家只有一俩百农兵,绝不是延泽家的对手。距离送信的人离开已经快半个时辰了,想来延泽满重应该已经开始行动了。”
“你马上派人通知尾花泽城东面的长野政房等人,务必配合延泽家的行动,对楯冈家展开前后夹击!”津川宗治大声的说道。
“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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尾花泽城的战事进行的如火如荼,不过却有两个人的脸上丝毫看不出任何惊慌。
山野边赖直恭敬的对着延泽满重行了一礼,然后振奋的说道“延泽大人放心,一旦津川殿的兵势击破天童家和楯岡家的兵势包围尾花泽城。在下立刻便在城内组织破袭,伺机打开城门,只希望尾花泽城陷落之际,延泽大人能在津川殿面前多替在下美言几句,在下不胜感激!”说完,山野边赖直又对延泽满重行了一礼。
就在山野边赖直俯下身子的时候,延泽满重的脸上闪过一丝尴尬之色。之前为了忽悠山野边赖直跟着自己“造反”,延泽满重谎称自己和津川家一门重臣东乡义佑乃是生死之交,甚至和津川宗治也是熟识,将山野边赖直唬得一愣一愣的。
这段时间里,为了搭上津川家这艘战船,山野边赖直对延泽满重是各自大献殷勤,就差把自己的屁股洗白白撅起送到延泽满重的面前了。
“赖直殿不必多言,你我二人如此交情,日后津川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