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身后的房门猛地一关,房子内的光线立即暗了下来,但因为房子很破,也不是一点光线都没有。
我的心里咯噔了一下,马上转身去开门,但是房门却像从外面锁上了一样,任凭我怎么拉也拉不开。
“明哥儿,我知道是你,别跟我闹哈。”
我以为是陈学明在捉弄我,强装欢笑的说,但陈学明并没有出声,房门还是关的死死的。
弄急了,再加上心里发毛,我张口就骂道:“狗日的陈学明,我好心来找你,你还捉弄我,快点给老子开门,不然有你好受的。”
我捉弄过陈学明,他也捉弄过我,往常我要是把话说到这份上,陈学明早就不跟我闹了。
但这次却不一样,这小子倒是变得成挺能沉住气,不开门也就罢了,居然连声也不吭一下。
就在我猛烈的拉动房门的时候,突然,我感觉自己的后脑勺被人拍了一下,这也是我们平时经常捉弄彼此的把戏。
我急忙一转,但却没有看到陈学明,可我刚才清晰的感觉到有人用手拍了我一下呀!
仔细一想,问题也就来了,既然陈学明在这房子里,那外面是谁锁的门呢?
如果门外面是陈学明锁的,那这房子里的又是谁呢?
这房子再破,四面墙最多也就是开裂了,一个大活人是不可能从那裂缝中钻进钻出的。
再说只有他陈学明一个人追兔子,应该不会有人跟他一起在这捉弄我,难不成是那只兔子在帮他?
脑袋里快速的转了一遍,我就感觉汗水顺着脸颊流了下来,惴惴的说:“陈学明,刚才是你打我的吧,你倒是说句话呀,我不怪你总行了吧。”
还是没有声音,随着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地里收稻子的人也都陆续回家,此时的破房子简直静的吓人。
更要命的是,光线也渐渐暗了下来,我静下来瞪大了眼睛去看,也只能隐隐约约也的看见一点。
这破房子只有两间,中间有一道门,并不是很大,仔细一看,就见里面那间好像站着一个人影。
咕咚咽了两口唾沫,我小声的叫道:“陈学明,那是你吗?我看到你了,别躲了。”
说话的时候,我这才想起来,我身上有火柴,就是为了烧东西吃才带在身上的。
急忙掏出火彩,颤巍巍的拿出一根划拉开,在那一点火光的映照下,我看见那里的确站着一个人,而且还是背对着我站的。
就在我想看仔细一点的时候,手中的火柴已经烧到了我的指尖,疼的我立即丢掉。
紧接着我又划着一根,看那身形和衣服,像是陈学明,于是我也就在火柴的一亮一灭之间,慢慢的走了上去。
在最后一次划着火柴的时候,我终于确定那是陈学明,心里的怒火顿时就窜了上来。
“日.你妈的!叫了你那么多声,你怎么也不吭一声,让你吓唬我!”
叫骂的同时,我一巴掌就往陈学明的后背上抽了过去,同时,手中的火柴也渐渐灭掉了。
一巴掌拍到陈学明的后背上,我整个人顿时就懵了,因为我感觉自己不是打在了人身上,而是打在了一根木头上面!
刚才我看的清清楚楚,那明明就是陈学明,为什么变成一根木头了呢?
我赶紧摸了摸,心里彻底凉了,手上的感觉告诉我,那的确是一根木头,而且纹丝不动,可能是顶房梁的。
就算我一个暑假也见识了不少怪事,就算我胆子再大,到此时,我也控制不住心中的恐惧了。
叫了一声妈呀,我调头就跑,可能是方寸大乱,再加上光线黑暗,我竟然没有穿过中间的那道门,而是直接撞到了墙上。
嘣的一声闷响。
我被撞得一屁股倒坐在地上,顿时眼冒金星,疼的我龇牙咧嘴,但却顾不上,捂着脑门我又往外冲。
但是冲到门边,使劲拉了拉,房门还是死死的拉不开,我又使劲拍着房门大喊救命,外面可能已经没人了,即便有人那也是在忙着收稻子,根本听不见我的叫喊。
这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于是我只能紧靠着房门,想到我的左手无名指上还有阴骨,我也就举着两手,警惕的看着黑暗的四周,一旦有个风吹草动,我就用阴骨招呼上去。
可四周还是死一般的寂静,有的只是我的呼吸声和心跳声。
吱呀……吱呀……
突然,黑暗中响起了一阵吱呀吱呀的响声,像坐在摇椅上晃动发出的那种声音,一下一下。
我心里又是一紧,就感觉太阳穴发胀,循着声音望去,隐约看见对面的确有个摇椅在晃动。
这种摇椅在农村很普遍,跟普通的靠背椅差不多,但是它的四条腿下面还有两根木棍,一边一个,做的像月牙一样弯弯的,人坐在上面屁股一动,椅子就能一摇一摇的晃动起来。
但此时,对面的那张摇椅上面分明什么也没有,我伸头仔仔细细的打量了一通,那摇椅上面的确什么都没。
刚才我并没有碰到它,这破房子中也没有风,摇椅怎么自己动起来了呢?
想着,我就感觉背后发凉,顿时又出了一身的冷汗。
虱子多了不怕痒,反正出不去,我再害怕也没有用,而且恐惧积累到一定程度,那是会变成愤怒的。
于是我扯着嗓子吼道:“你他妈是个什么玩意,有本事你给我出来,少在暗地里装神弄鬼的。”
话音刚落,那阵吱呀吱呀的声音就没有了,与此同时,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