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如此一来,或许会给傅云庭造成更多的麻烦,不过,那又怎么样呢,苏名章半点不愧疚,同一个人手下的人争功,相互使绊子,多正常的事情,他现在不过是让傅云庭背了一回黑锅而已,相信,有晋亲王罩着,也出不了什么大事。
非但不能指责,晋亲王还出言安抚他。
随后,两人都陷入了应该方向是一致的,就是为了他的大业,然而苏名章却是在细细的琢磨晋亲王的脾性与为人。能说往日里所了解到的那个晋亲王就是他伪装出来的吗?不,或许那本身就是他的一部分,只是这样一来,晋亲王的恐怖程度就将再上无数个台阶。
一个集冷酷暴戾,英明睿智于一身的人,就意味着很难欺瞒他,一旦欺瞒了且被发现,下场绝对会异常的凄惨。
苏名章心中已然有了决断,他决定赌一把,就赌对于无关紧要的人,哪怕是参与了一些事情,晋亲王也不会在意。
因此,苏名章想要询问睿亲王,那个孩子到底是什么来历,在话将脱口而出的时候,猛然间打住,这个问题不能问,如果一开始他参与其中,已经知道了,另当别论,现在在他不知情的情况下再去询问,就不应该了,毕竟这样的事情越少的人知道越好,睿亲王对他信任有加不假,但是睿亲王这个人同样有很多上位者的通病,那就是生性多疑,有时候随随便便一点小事,就可能让他产生某些怀疑,那就得不偿失。
苏名章按下心中的想法,先将此事告知于晋亲王再说,他再想办法,从其他的渠道了解孩子的来历,至于晋亲王什么都知道这个可能性,不是没有,他却不能去求证,有些事情,宁愿做一些无用功。
找突破口,肯定要往知情人身上下手,对于苏名章而言,最好的选择肯定就是苏家的人。
理论上而言,苏名章现在这个时候并不适合接触苏家的人,睿亲王也不会允许。苏名章却不以为意,就算到随后被睿亲王发觉,他也完全可以推说是思念家人甚深,情难自控。而睿亲王就算是心中暴怒,面上也会和煦的原谅他,既然已经不会太想你,不为他谋划之后全称也与他无关,苏名章自然也就懒得再去在意他的情绪。
秘密见面又分道扬镳,只是这个所谓的秘密,苏名章并不认为会没有第三个人知道。
此番,一起回京的将领并不会全部留下,他们原本就有部分属于地方,受了封赏,自然就要折返边境继续保家卫国。
按常理,苏名章应该也是其中的一员,不过兵部的人似乎善于揣磨圣意,苏名章自然而然就留了下来,当然,这原本也是睿亲王等人的意思,如此自是皆大欢喜。
苏名章跟曾经的傅云庭一样,都成了一个挂着虚职的闲人,有人着急,于苏名章而言却是正好,毕竟他本来就不擅长武人的事情,有了足够的时间,他就能做一些别人不能做的事情,当然,现在还有不少的人盯着他,所以只能缓一缓,相信再过一段时间,还能想起他的人,大概屈指可数,毕竟,没人看重,手上也没权利,谁还会去搭理他。
届时,苏名章相信,睿亲王也不会放弃他,反而极为可能转到暗地里,做一些更为私密的事情,甚至是解决阴私,那些事情对于大局而言或许不是很重要,却会非常的要命,而这些,稍不注意,就会成为致命的把柄。
以前做这些,苏名章不会愿意,还会心有怨言,便是睿亲王估计也会认为是大材小用,现在,谁看来都是再合适不过。
而在那之前苏名章已经递上了一份投名状,那就是那些投效了睿亲王的大臣的具体名单,这样或许不算大,至少还是得到了晋亲王的肯定,如此,苏名章也稍稍的松了一口气,就怕自己成了废物。
在所有的事情看似有条不紊进行的时候,迎来了今年的会试。
李鸿渊前世,这个时候西北的战事还没有结束,会试倒是基本没有受到影响,只是处在西北的那一片的举人基本没有参加,不过,地理位置也造就了教育程度的不同,每次参加会试的人都不多,而且即便是过了会试,参加最后的殿试,能入二甲的都很少,更别说一甲了,几十上百年都未必能出一个,至少在启元王朝建立至今,最好的成绩也只是二甲第六。
每三年一次的会试,每一次都是顶顶重要的事情,也是读书人最为活跃的时候,不管自己会不会参加,都会参与进去,激烈的讨论,乐此不疲的竞猜最后的名次,那些那些人又被看好,风头最胜的那几个,往往都有自己大批的“粉丝”。
“考题为夫基本上还记得,婉婉想不想要?”李鸿渊一本正经的逗弄婉婉。
靖婉只是斜了他一眼,没有搭理他。且不说他前世与现在有多少事情已经发生了改变,就他自己所言,这个时候,他虽然是在京城,但貌似正处在水深火热中,要应对一堆豺狼虎豹的兄弟,还有那个想要他死的老子,有那功夫去关注会试考题?唬弄谁呢!
谎言被拆穿,李鸿渊也脸不红心不跳,“好吧,会试的题目确实不知道,不过殿试却是知道的,婉婉确定不想要吗?”
“任何事情不到最后都可能发生改变,这一点,阿渊你应该比谁都更加深有体会,如果我没有猜错,在上次的殿试,这考题应该就出现了变动的。再说了,就算题目不变,我那三个哥哥,也不需要用作弊的方式来取得成绩,相反,如果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