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把粮食磨成粉,把肉干捣烂,混水捏成饼团,放在灶上炕熟了。
忙到下午,拿去卖。
在远离城门的路边,向人兜售,五个劣钱(劣等灵石币)交易一个。
一身破旧布衣的山崎背着孩子,托着扁筐的样子,与地地道道的小民无异。
由于饼里有肉有盐,味道真是迎风飘香。
过往行人还真有买的,不一会儿就卖完了。
只是,正要走的时候呢,官兵跑了来。
“站住,谁准许你在这里卖东西!”
“各位军爷,这些钱你们要就拿去……”
“哈,算你识相!”
“胡说,我们是贪他这点钱的人吗?”
士兵要接钱袋,被军官一巴掌拍开了。
“来人,你们几个把这细作带走,鬼鬼祟祟的,一定是来窥探军情的!”
不光是山崎傻眼,兵丁没也傻眼。
队长抽风了啊这是?这小子看也知道不是细作,有哪个细作在城外卖东西的。
那句话说的好,连门进不去的细作,还搞个什么玩意儿啊!
队长大怒,“看什么看,还要我动手啊!”
“官爷,小人哪得罪您了啊,用的着这么诬陷小人!”
山崎扯着喉咙大叫,因为看明白了,这队长不是不想拿钱,是有人来了。
那伙人一身锦衣,骑马而来,似乎是打猎去的。
大约都是有身份的,所以这队长不敢当面抢钱,以免丢官。
……
确实如山崎所料,所以山崎这一嚷嚷,队长就急了。
“鬼叫什么!”
“住手!”
队长挥刀就往山崎脑袋上拍,被一鞭子缠住甩飞了。
“哼,光天化日之下,你们就是如此对待百姓的吗?”
“末将栾勇见过大公子。”
队长直接跪了,那是他主家。
其他兵丁也跪了,山崎却只是躬身。
随从大喝道:“大胆!此乃栾氏大公子……”
山崎轻声说道:“小人非晋人,自不必对晋地之人行大礼,躬身只是谢过相助之事。”
栾勇连忙报告,“公子,末将就是看这人鬼鬼祟祟的,这才抓他的。”
栾大公子冷哼,“好了,你就不要说了,真当我不明白,若非你是我栾家人,今日便抽你二十鞭子!”
“多谢公子开恩!”栾勇没敢狡辩,叩首认了。
“你且起来,把钱都捡起来,还给人家,为了几个劣币,真是丢人丢到家了。”
栾勇不敢回嘴,与手下捡起散落的劣币装好奉还给山崎。
同时,背着栾大公子,狠狠的瞪山崎,意思是小心点,别乱说话。
“多谢。”山崎只当没看见,“小人可以走了吗?”
“你既非晋人,那你是哪里人?看你知礼有节,也是读过书的吧?为何会沦落至此?”
“小人山野之人,四处为家,不求富贵。”
“那你求什么?”
“求长生,求仙。”
“哈哈……有意思有意思。”
“公子若无事,小人这就告退了。”
“来当我的门客如何?我以上宾待你。”
“因果太多,有碍修行,不如山野清净。”
山崎撂下话,拱手后走了。
“公子,这人好生狂妄。”
“公子,我看那,干脆把他绑起来,带回去得了。”
对于随身小厮的笑语,栾公子哭笑不得的挥鞭吓唬。
“说什么呢,笨蛋,那样的话,我就名声扫地了。”
“嘿嘿,这不是给公子出主意吗?”
“回去吧,此人既然来了,短期内便不会走。”
栾大公子遥望山崎,打马走了。
从头到尾,他都没有多在意山崎背上的女孩子,也没察觉那孩子一直没有惊慌,只是一声不吭的看着。
……
山崎也在想他,这是个假模假样,沽名钓誉的家伙。
这从他一直在马背上就知道了,他其实心中傲气,看不起山崎这等布衣。
说待为上宾是真,但也只是做给人看的,因为那待的支出对他来说只是九牛一毛。
他救下山崎,却也没有惩罚犯错的家将。
表现的爱民,仁义,这是不是真的他,还不好说,但足见他治军不严,成不了大事。
……
回到家,把钱埋起来。
雅妃娘娘很诧异,忍不住问询。
山崎解释,“在下原想拿钱进城买些东西,试探一下因果。”
“这怎么说?”
“周烟雨是前晋公之后,受大周封赏,位阶之高,可以说只在当今晋公之下。”
“若因果到了,便该遇上贵人,两厢相认。”
“到时候,该收复失地收复失地,该争霸天下便争霸天下,全看因果。”
“只是,这次遇上了一个氏族公子,想来当今的晋公已经被架空成傀儡了,甚至不是真的晋公血脉。”
雅妃娘娘失笑,“或许只是缘分未到罢了。”
“希望如娘娘吉言。”山崎苦笑。
他也想那么推测,只是他这运气,周烟雨的因果不会那么简单的能了结。
……
又是晚上,山崎以土行印开了两亩农田,种上粮食种子,催生出粮食。
山崎摆弄着磨盘磨粮食,突然发现道门三尊为什么用牛当坐骑了,都是耕田拉磨的。
幻想那三位在昆仑山修行,自耕自足的体会生活,顿时忍不住失笑。
……
上午。
山崎继续做饼,这次没肉,只有一点盐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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