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龄女子扫了一眼全场炙热的目光,微微一笑道:“各位,这一本几位极为稀罕的秘籍,原本已经被认为失传了。不过,大概是老天不忍这样的秘籍失传,一连串机缘和巧合之后,它神奇地在本拍卖会上出现了!”
妙龄女子口中说着,手中的秘籍一抖,封面清晰地展示在众人面前。只见封面之上,潦草地写了“武兴遗书”四个大字,一旁还有几行潦草的小字,却是看不太清楚。
“这本秘籍是著名的疯子武修武兴所著,并非单纯的功法或者武技秘籍,而是包含了他毕生的心血和心得,其中不乏他所独创的一些武技……”
众人本来满怀期待,但此时看真是武兴留下的秘籍后,尽管那妙龄女子一如既往地说得舌绽莲花,却都失望摇头,甚至有人直接发出了嘘声。
妙龄女子虽然极为职业,笑着应对这一切,但笑容却隐隐有些发干。
的确,别看这本秘籍被妙龄女子吹得天花乱坠,其实只要是有点阅历的人都知道真相,不会感兴趣。因为这武兴虽然的确是位了不得的武修,却也在大荒武修界的历史上充满了争议,甚至被称为“疯子武修”。
武兴的一生痴迷于武道的研究,在武道的天分和勤奋上少有人能和他相比。按理说,他这样的武道天才人物,应该创下一番大作为才是,但他偏偏不走寻常路,竟是异想天开地开创出一条新的武道之路。
显然,从武兴决定走样的路开始,他就注定成为一个异类,注定要和天下所有的武修决裂。
正因为如此,虽然武兴当年其实天才熠熠,一身实力强横,不再任何武道高手之下,但武兴的名声却前所未有的“臭”了,所作所为基本都成为了武修反面教材中的典型。
继续职业性地甜美笑着,妙龄女子不为嘘声所动,说道:“无论如何,这可是异人武兴的遗物,如果谁手中有这本秘籍,即使不修炼,也能当做古董收藏,随着时间的推移,会有不小的升值潜力。”
妙龄女子努力解说着,却只换来众人更大的嘘声。
疯子的武道自然不是普通武修玩得转的,这《武兴遗书》唯一的作用,大约也就是用来收藏,日后存在一定的升值空间。从这点是了来说,这妙龄女子的确没说错,但一来,收藏这种事情,是那些名商大贾闲极无聊时琢磨出来的玩道,忙于修炼、致力于追寻天地奥义的武修,可没有什么收藏的闲心;
二来,武兴的名声本来就不怎么好,这本犯众怒的书当真会有升值空间?只怕即便有,这空间也是极小。由此,犯得着花费心思,费力不讨好地去赚那点辛苦钱吗!
拍卖会进行到这里,竟是出现了冷场和嘘声。一时间,妙龄女子面色极为尴尬。
其实,组织本次拍卖会的南疆帮对这件拍品会遇到的情况,可谓是心知肚明的。只是,这本《武兴遗书》得来也不算容易,若是不试试的话,他们也不会轻易甘心。
于是,他们把这《武兴遗书》列入了拍卖会拍品之中,并精心包装,费尽心思地策划了解说词,挑选了合适的时间,特意放在中间时段来拍卖,希望找找冤大头。但现在看来,来参加这拍卖会的,还当真没人是傻瓜……
妙龄女子脸上依然挂着笑容,心头却无奈叹息一声,感觉这《武兴遗书》这一回要流拍了。
其实,在场众人中,却当真有人对这本《武兴遗书》有兴趣。拍卖场最后一排,邹兑地扫了扫妙龄女子手中的秘籍,有些怦然心动。
别看现在众人一边倒地贬低武兴,百科之中对于武兴的评价却一点都不低,尤其是六十年后,大荒武修界更是掀起了为武兴平反,将武兴的武道发扬光大的运动。
因此,这本《武兴遗书》的忽然出现,自然让邹兑极为上心,他虽然没有打算尝试武兴的武道,却颇为期待地想看一看武兴关于武道的心得,看看能不能从中吸收一些精华,进一步提升自身的实力。
拍卖台上,妙龄女子还想再试试,又组织了一番语言,介绍了这《武兴遗书》几句,试图引起一些人对这本秘籍的兴趣,避免流拍。
可惜这反而起了反效果,嘘声更大了,一些人不耐烦之下,已经骂出声来。见到如此,妙龄女子不在抱什么希望,按规矩宣布道:“这本《武兴遗书》起拍价为一万银元,现在有兴趣的请出价竞拍吧。”
妙龄女子说完,巨大的拍卖会场中却是一片安静,尴尬而彻底地冷场了。
的确,就算再有钱,又有谁会花费重金去购买一毫无用处的东西呢?对此,人群中一些人已经开始发出讥笑,看妙龄女子的眼光犹如看待白痴一般。
而此时,邹兑的目光一直没有离开拍卖台上的《武兴遗书》,虽然心中意动,但也没有立即出手。
场中尴尬地冷场了片刻,妙龄女子看着满场无数道嘲讽目光都盯着她,不由得脸上发烫,很是无奈。但无论如何,她都是被推出来主持的人,冷言冷语的讽刺自然是要落在她身上。
又略微顿了顿,妙龄女子见拍卖场中的冷场依然在继续,只得叹了一口气,就要宣告此次拍卖流拍。这时,忽然听得一个有些阴阳怪气的声音传来:“嘿嘿,我愿意出五千,不知道可否出售?”
众人一怔,目光纷纷扫去。目光所及,众人发现开口询问的,却是位于第一排的身材瘦小、戴着面具的神偷时善早,不禁都一阵诧异,不明白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