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娇香看清对方的容貌后,皱着眉摇了摇头。
这人并不是那个为自己领路的小香徒,虽然当时那小香徒自始至终都没有抬过头,但是古娇香一眼就能看出来,绝不是这人。
“怎么回事?”聂峰冷着脸问李香使。
要说李香使本身就是有些心气高的,方才古娇香的话,已经聂峰冷语的问话,就好像是在质疑她一般,让她面上闪过一丝难堪,不过一看到坐在聂峰跟前不怒自威的那个人,她顿时心惊了一下,赶紧弯腰回到:“这些人确实都是我当时指派着给每组考生带路,不可能会有错的。”
说着话,将自己手中的名册承到聂峰面前。
聂峰见名册上名字,确实和屋子里站着人是匹配的,顿时有些恼火的将册子扔在旁边我的桌几上,冷着脸将那位姓赵的小香徒招出来,开口质问道:“赵心娣,你来跟大伙儿说说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指派你领路,领路的人却不是你?”
这个小香徒名叫赵心娣,是去年这个时候收的香徒,到香庐中也有一年的时间了,性子确实有些胆小的,香庐中一年的小香徒都是由香庐中的香使带着,有专门的习香先生教授学香的,原本着见着香庐庐主的机会并不是很多,此时这么近距离见到了香庐主,更是唯唯诺诺的不敢说话。
“问你话呢,赶紧回话呀!”虽说这赵心娣不是自己带着的,可是这件事牵扯到自己办事不利了,是以李香使见她瑟瑟缩缩的不敢回话,顿时面色焦急的推了她一把,开头提醒她。
赵心娣背她这一推,顿时回过神来,偷偷打量了一眼香庐主,入目的一张阴冷带着怒气的脸,让她不由的打了个哆嗦,支支吾吾的开口:“是……我……那个谁……”
李香使站在她旁边听着她含糊不清的话,就有种想要扶额仰天长叹的无奈,恨不得伸手在推她一把,回个话吞吞吐吐的,简直是急死人了。
“赶紧说到底怎么回事,若是说不清楚,今儿的过则可就是有你承担了,你可要想清楚了!”聂峰本就不是个有耐心的,尤其是此时牵扯到香庐考试,还有他身边的这尊大佛,是以瞧见赵心娣支支吾吾的半天说不出个所以然来,顿时冷声的提醒着。
赵心娣虽然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是一想到自己今儿却是失了职,没有到考厅领人,一想到可能会因为这个出事,将过错安到自己的头上,她哪里还不敢再说清楚。
“是……不是我……”赵心娣一想到刚才的事情,难免有些紧张,但是为了让自己免于处罚,还是很努力的将事情本末细致的将出来。
“是高小妹,高小妹打翻了桌子上的墨,落到了我的身上,脏了衣服,她跟我说脏了衣服不能去领考生,会给香庐丢脸,让我去换身赶紧的衣服来,结果等我跑回去换好衣服时间有些晚了,回来的时候,看见高小妹顶着我的名字帮我应付差事去了,我怕被人发现了,就没敢去换回来。”
赵心娣结结巴巴的将大概是事情描述清楚了,聂峰赶紧招呼人,将那高小妹带过来。
过了好一会人,花厅门口才匆匆的进来一个人,虽然换了一身衣服,但是古娇香还是在第一时间就看出来,正是这个人为自己领的路,顺便将自己关进了那个空屋子里。
等到高小妹在众人面前站定,聂峰给古娇香使了个眼色,古娇香点点头开口:“确实就是她见我引到的那间屋子里,也是她在我身后落了锁的。”
“高小妹,为什么要那么做,明知道今儿是香庐考试的日子,为何还要将古大小姐关进屋子里,害她错过考试?”这回率先发话的,是周氏。
她瞪着高小妹,怒气冲冲的质问道。
“夫人?您什么意思?小妹怎么没有听明白?”要说这高小妹也真是够胆子大的了,赵心娣分明就站在她身边,相比众人都已经知道此事是她所为了,偏偏她还执拗着不承认,一脸茫然的看向周氏。
“呵呵,好大的胆子,做了什么事还不承认?”周氏气的一拍桌子,看向高小妹的眼神恨不得要杀了她。
“我都不知道夫人说的是什么事,实在不知道该怎么承认。”高小妹看了一眼周氏,瞟着白眼仰头执拗的开口。
“自己做了什么事情,有胆子做,竟然没胆子承认。”周氏突然冷冷一笑,看向高小妹的目光中再次充满了冰刀,决然的开口:“既然你不知道什么事,那我同你说一遍好了,这位是古大小姐,今儿咱香庐的考生,可是却别人带到槐香园里关了起来,你说自己不知道,那么现在可是知道了?”
高小妹面上闪过一丝尴尬,低着头半天没敢开口承认。
“怎么,你还没话说?”周氏冷着脸质问:“说吧,为什么要将福大小姐关到槐香园?你说出个所以然来,兴许处罚还小一点,你要知道咱香庐的规矩,若是还不说实话,等到拿出证据出来,这后果你可要想清楚了。”
被周氏话语威胁,高小妹依旧执拗的不肯开口。
一旁的古娇香倒是看着她笑了笑,开口冲着高小妹言道:“我知道领我去那个院子,并把握关进屋子里的人是你,你虽然低着头,我看不到你的脸,可是我记得你脖子后面有一颗黑痣,而且你身上散发的香气,是水玉膏的味道。若是你还说不是你的话,那我也只能请庐主帮我主持公道了。”
高小妹被古娇香说的一惊,不安的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后面一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