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着对方当中一人持刀向她劈过来,她根本顾及不暇,另一侧的肩膀就被人用刀,着实的砍了一下,立刻血涌而出。
秋月被人结结实实的砍了一刀,正好落在肩膀处,好在她见势不妙,后退了一步,这才躲过一劫,若是不然,就那柄长刀看下去,怕是她的胳膊,早就与身体异处了。
秋月左右胳膊都受了伤,一时使不上力气,差点将手中的刀松开。好在她的意识清晰,知道若是自己的刀没了,下一秒就会是自己的死期。
“哎!”杜掌柜在心中哀叹一声,眼见着秋月腹背受敌,偏偏自己胸口的伤,只是做了简单的处理,现在的他根本无能为力,眼下自己被秋月推到了一处阴暗中,略微隐蔽之地,只能隐隐约约猜到秋月此时的状况,他却是完全不敢发出声音来的。
不是他怕死,而是他怕自己一发出声音来,就成了对方的筹码,用来牵制秋月的筹码。
而就在秋月与人敌对之时,密道的另一侧,阮玉之等人已经匆匆的逃出了密道,然而就在他们有惊无险逃出来的时候,就听见了不远处的小竹林中,突然传出来一声巨响。
他们现在所出的位置比那竹林地势要高一些,所以他们寻声望过去的时候,就瞧见那片竹林,在正中央的位置,砰然下塌,一阵尘土飞扬过后,在看那片竹林的土坡已经消失不见。
土坡所出的地面上,那些落了叶的主子,纷纷东倒西歪的扎进土中,在没有了先前那番整齐的景象。
“怕是秋月姐他们!”人群中,一个个头不是很高,身上还打着一块汗巾的少年,突然惊讶的开口喊了一声,面上满是焦急。
阮玉之因为方才的匆匆逃生,耗费了些力气,此时正靠坐在一块大石头上喘息,闻言眸色一暗,深邃的目光直直的望向那片竹林,心下思量开来。
”顺子看着那片竹林之地,眼中的担忧之色毫不掩饰,眼神晃了晃,突然冲着阮玉之抱拳请示:“爷,请容属下去打探一番!”
顺子只偷偷的打量了一眼阮玉之,瞧见他望向自己,立刻神色有些异常,双眼四下飘忽,就是不在看向阮玉之。
“不知道里面什么情况,我是不会让大家在去冒险的。”阮玉之闭着眼,缩在大氅里的手不由得紧了紧。
顺子咬了咬牙,面上神色不是很好,主子的话,他向来遵从,可是一想到待他如亲子杜掌柜,还有将他领到组织的秋月姐,他不由自主的就想在与主子通融一番。
“不若洛离兄弟先待爷离开这里,我与顺子下去打探一番。”
这个时候,旁边一个大汉突然走出来,拍了拍顺子的肩膀开口,正好将顺子即将出口的话,给堵了回去,他眼中一亮,看向对方的眼神中充满了感激。
阮玉之抬起头睁眼看了一眼二人,瞧见二人面上同样露着担忧,不光是他们,就连身边一众人,也都神色忧虑的将视线在竹林与他之间穿梭。
阮玉之微微叹了口气,他何尝不是担忧,自己才捡回一条命,偏偏要让他搭上属下的命,他是万般不愿意的。
秋月虽然跟了他的时间不长,在外行事也多以他的婢女身份,故作一副胆小甚微的模样,但是他却多少了解,这人若是执拗起来,怕是拼死也要完成他交代的任务的。
眼下密道被炸,正好是他们放置火药包的地方,怕是秋月已经明白他们的意思,只是到底不知道里面什么情况,秋月是否安然逃到安全之地?对人是否已经被埋身土石之下?
阮玉之心中闪过多种可能,因为身体被这一番折腾,一时间气息紊乱至极,脸色却意外的看不出分毫异样。
他看了一眼众人,知道若是此时狠心让大家保命离开,怕是时候众人心中会多出来些疙瘩,是以他考虑再三,还是多点了几个人手,指派下去打探情况。
可是这样一来,却又让众人为难起来,眼下他的任务就是保护主子的安全,若是他们都走了,爷身边的人手就少了,万一遇到意外,怕是他们万死难辞其咎。
“无妨,人太多更容易一起注意,等你几人下去后,大家都按照之前的吩咐,各自散去,没有收到任何指令之前,切莫鲁莽行事。”阮玉之摆摆手,开口抹平众人的忧虑。
思横再三,还是有三人下了密道,一人在外接应,其余人也按照吩咐,各自散开隐匿起来。
至于阮玉之,身边只留了洛离与秋桐二人,偏偏之前秋桐被阮玉之错手打伤,还未等休息调养,就又强忍着内伤匆匆奔波,神色蔫蔫的捂着胸口,跟在阮玉之身后。
“爷,眼下我们去哪儿?”秋桐看着洛离扶着阮玉之往前走,忍了些许终于开口询问。
三人自然都是易了容的。即便这样走到人群中,一时半会儿估计也很难被发现异常,不过经历过酒楼时间后,怕是城里早就防备禁严了,他们贸贸然的回去,只怕是危险重重。
而在阮玉之等人还在考虑去处之际,密道里秋月与众人的周旋,也已经维持了好长一段时间,只是随着时间的拉锯,是有寡不敌众的情况,秋月此时貌似已经失去了意识,身子迟钝至极,看看躲过几次致命的袭击后,她抬头朦胧中看向对方的人,已经被她折了两个,人数却还是多她太多了,怕是她能坚持的时间不多了。
“秋月姐!”眼前突然传来一声惊叫,秋月神色一紧,就瞧见一道人影往自己冲了过来,听这身影,倒是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