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眯着眼睛仔细想了想夜间的情形……好像,欢欢不穿衣服,他也看不大出来?!
白成欢很疑惑:
“我看有孕的人都是大着肚子的,很多人都是刚有孕肚子就大大的,咱们的孩子,为什么这么小?”
萧绍棠也是完全不懂生产之事,顿时被她说的心里慌慌的。
他对着白成欢的肚子研究了一会儿,做出了决定:
“宣太医!”
因为宫里的主子实在是太少,太医院的人整日里闲来无事就是打瞌睡。
只有在废帝面前已然“意外身亡”的王太医如今又换了个名字重回太医院当值,还是每日里兢兢业业钻研医术。
虽然所有人都知道这其中的蹊跷,但也没人多说什么,毕竟王太医的医术,不管是在宫中还是在民间,都是首屈一指。
三喜是跑着来请太医的,慌慌张张的模样吓得王太医心口砰砰直跳:
“这是怎么啦?”
“王太医快去!皇后娘娘身子不适!”
皇后娘娘身子不适?皇后娘娘可是怀着身孕的呀!
王太医平日里也是很镇定的人,此时愣是被三喜这大呼小叫吓的差点儿丢了魂儿,背起药箱撒腿就往华清宫跑。
到了华清宫,看见皇帝眉头紧皱,王太医更是吓得不轻,匆匆行了礼,就开始搭脉看诊。
结果王太医神情肃穆,反过来又将萧绍棠和白成欢吓了一跳。
两人面面相觑,又慌又怕,尤其是白成欢,脸色变得煞白煞白——
难道无论前世今生,她都逃不过子嗣艰难的命运吗?
还是她前段时间心情一直不好,影响到了孩子?
不过短短的瞬间,白成欢的内心已经千回百转,当王太医的手指离开搭在她腕上的帕子的时候,白成欢的眼泪都几乎要掉出来了。
萧绍棠更是一把将她拥在了怀里,一边轻拍着她的肩安慰着,一边转头对王太医怒目相向:
“皇后的脉相一直不都是王太医看着吗?既然有不对,为什么不早说?”
王太医自从认得萧绍棠以来,萧绍棠对他总是和和气气的,很少有过这样疾言厉色的时候。
王太医差点儿都被他吼蒙了,站在原地,定了定神,才疑惑道:
“皇上,这,这话从何说起?皇后娘娘与腹中的龙嗣,一切安好啊!”
“一切安好?一切安好他为什么会这样小?”
白成欢泪眼朦胧地从萧绍棠怀里抬起头望着王太医。
王太医这才明白皇后娘娘所谓的不适到底是什么了,顿时哭笑不得:
“这,这三个多月的胎儿,原本就不大呀!这是头胎,皇后娘娘又身量纤瘦,看着不显是寻常事啊!皇后娘娘一切安好!”
白成欢的眼泪一下子就刹住了,眼睛瞪得圆鼓鼓的看着王太医:
“真的吗?真的没有问题吗?”
“没有!微臣以性命担保,皇后娘娘身体康健,腹中龙嗣也十分强健,没有问题!”
王太医答得斩钉截铁。
方才忧心忡忡的两人眉间的乌云瞬间散去,萧绍棠放心之余更是喜上眉梢,很为自己刚才吼王太医的态度有些愧疚:
“是朕冤枉了王太医了,三喜,将朕新得的那方墨玉笔洗拿来给王太医,权当朕给王太医赔罪!”
“微臣不敢当!”
王太医连忙推辞,墨玉笔洗他听着就很喜欢,但是皇帝向臣下赔罪嘛,轻易可没听说过!
萧绍棠却十足的表现了一番明君风范:
“朕冤枉了你,自然要向你赔罪,以后还请王太医多多辛苦,等皇后顺利诞下龙嗣,朕还另有重赏!”
“这是微臣的本分,微臣多谢皇上信重,必定竭尽全力为皇上与皇后娘娘尽忠!”
趁机表达了一番忠心之后,王太医才顾得上左右看了看,直言不讳地问道:
“敢问皇上,皇后娘娘身边的那两位嬷嬷何在?微臣想着,到底是要有经验丰富的老嬷嬷陪在皇后娘娘身边,更为稳妥一些!”
这稍微有点生育经验的老成嬷嬷,都该告诉皇后娘娘,这三个多月的胎儿,根本就没有那么大!
一般只有嫔妃众多的皇宫与民间妻妾成群的后宅,有了身孕的女子,才会为了争宠,从怀孕那一刻起,就挺着肚子。
一方面是想要别人都知道,另一方面为的就是让自己的夫君知道自己的辛苦。
但对于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皇后娘娘,自然是压根儿就不需要!
王太医十分怀疑那两位嬷嬷是个万事不知的,他觉得自己得交待交待她们俩,可别再出现这种一惊一乍的事情。
但王太医也没想到他这话一问,可算是又戳中了白成欢心底的隐痛。
不过到了如今,白成欢已经能很好的控制自己的情绪了。
她大略明白王太医的意思,就微微笑道:
“那两位嬷嬷偶感风寒,本宫就命她们暂且歇息了,王太医若有什么想说的,直接告诉摇蕙就可以。”
“等本宫重新挑了人,再请王太医过来跟她们仔细吩咐,如何?”
王太医连连点头:
“不错,不错,感染了风寒的人,皇后娘娘万万不可接近,要是过了病气,这可不是闹着玩的!”
然后王太医就仔仔细细交代了摇蕙一番,才又背着药箱走了。
等宫人们全都退下以后,萧绍棠就不由得笑道:
“我这就让人去多挑几个有经验的嬷嬷跟在你身边,也免了咱们什么都不懂,再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