慰,费了好大一番功夫才让威北候夫人重新开怀。但是白成欢是怎么也开心不起来。她那日虽然有这样的想法,可这样的结果,也是令人虽说祸从口出,可她觉得他们罪不至死,也不知道是谁在暗中出了手,出手便是如此狠辣。刘氏自尽,余书新身亡,这场并没有伤及她根本的流言,已经让两个人丧了命。白成欢思来想去,坐下来写了封信命人送去给萧绍棠。要说如今京城谁有这个心思与动机,她第一个想起来的便是萧绍棠。秦王府的实力到底到了什么地步,就连威北候都不好揣测,萧绍昀能知道的事情,秦王府未必就不知道。这些日子无论萧绍棠给白成欢送稀奇的物件,玩意儿,吃食,都没能让白成欢再见他一面,正是心急如焚不知到底要如何是好的时候。接到白成欢的书信,真如大热天儿里的一碗冰水,让萧绍棠整个人都舒畅熨帖起来,因为担心何家与西北而焦躁不堪的心,都能慢慢安静下来。他放在心上的人,即使是不待见他,可总算还能想起他。这样的感觉太好了,是以虽然白成欢的书信满满都是质问之词,他却自动无视,决心一定要去见一见她。即使她还是对他冷漠相对,此刻在他心里,都是甜滋滋的,甚至带着几分甘愿受虐的期盼。他特意赏了那个来送信的小厮十两银子:“回去告诉你家小姐,这信我就不回了,但话,我是一定会回的!”小厮面对十两银子还能努力保持镇定,但是听了这话,却是一脸懵逼,这到底,是个什么意思?回信还是不回信?他壮着胆子问了,萧绍棠笑得眼角眉梢都是神秘。“你就这么跟你家小姐说,一个字不要多,一个字不要少,你家小姐自然知道是什么意思!”小厮回去就把这话一个字不差地传了进去。听摇蕙说完这句话的白成欢,悄悄地攥了攥手心,又松开了。“今夜你们早些歇息吧,不必留人值夜了。”白成欢觉得自己有些自暴自弃了,好像自己如今的名声已经成了这样,再多加那么几条,也不算什么了似的。天一黑,袁先生就眼睁睁地看着白日里英明神武的秦王世子一身夜行衣,像是做贼一样翻墙出去了。他无奈叹息,在威北侯府需要翻墙,在自己家,还是要翻墙吗?看来情爱一事,不光是让人发昏,还会让人变蠢。白成欢坐在外室的窗前,听到楼梯上有轻微的脚步声响起的时候,不必回头,就猜到了来人是谁。脚步声停下来的时候,人大概在离她一丈远的地方,白成欢能听得出来。她紧绷的手松懈了下来,手心的匕首悄悄地放进了衣袖中。只要不再对她动手动脚,那她还是会客气相待的。借着窗外湖边明灯映射过来的光线,萧绍棠也看到了那寒光一闪,心里有那么一点点受伤。她这已经不是防他如防贼一样了,这就是把他当成强盗土匪来防了。他揉了揉脸,假装没看到,站在原地笑嘻嘻地开口:“今儿我过来,没人拦我,看来候府的人也跟我熟了啊”白成欢终于站起身,回过头看向了他。灯下白衣黑发的女子身上笼罩着一股幽暗的气息,要是旁人,说不得会觉得有些渗人,但是萧绍棠能看到的,就是那张如玉如瓷的小脸上一如往昔的清丽无匹,嘴角微微带着些笑。此时无声胜有声。这么一句话忽然就浮现在了萧绍棠心头。什么都不需要做,也什么都不必说,只这样与她对望着,他心中就陡然生出无限的欢喜。他那曾经的辗转反侧,曾经的懵懵懂懂,曾经的慕艾苦思,都在这一刻,得到了他认为的回报。他笑得更灿烂了,在昏昏沉沉的灯影中如同璀璨生辉的明珠。白成欢忍住了鄙夷,打破了他的自我感觉良好:“你想多了,我只是不想府中半夜时分吵吵闹闹惊动到侯爷与夫人,若你日后再来,定然还是与从前一样,还望你能自重。”萧绍棠这才惊觉,她是不是觉得他太过轻浮了?他有些慌,他得解释明白,他对别人不这样,他只对她一个人这样!但不等他说话,白成欢就移开目光,板起了脸孔:“也不请你坐了,长话短说吧,房家和余家的事情,是不是你做的?”萧绍棠眼底喜色逐渐敛去,沉默了一刻,也不否认,也没承认,神色却渐渐严肃起来。“若是我做的,又如何,不是我做的,又如何呢?”“若是你做的,那从此以后,你我再无往日情谊可言,形同陌路即可。”“为何?难道我帮你出气,倒是错了?”萧绍棠也不否认,似笑非笑地反问。白成欢瞥了他一眼,总觉得这样似笑非笑的神情底下,藏着说不出的意味。她忽然有些烦乱起来:“我并不需要你这样心狠手辣地为我出气!”“心狠手辣?”萧绍棠细细咀嚼了一番这四个字,最后一丝笑容也全然褪去:“若我替你出了气,你却觉得我心狠手辣——白成欢,那你又记不记得,你在城外庄子上,与我击掌之时,你所谋之事,算不算的上心狠手辣?”不等白成欢从惊讶中回过神来,他就往前大步踏了过来,一双明光湛湛的凤眸直逼入她眼底:“你那般想要倾覆天下,你又有没有想过,秦王府与威北候府所谋之事,会不会让天下流亡,血流成河?还是你指望着能够兵不血刃,一滴血也不流地将龙椅上的那个人拉下来?若是,那我今日就告诉你,你太过天真!若不是,那你又何必因为两个原本就有过错的人的性命如此苛责于我?还是你以为,在以后的血雨腥风中,你还能如此心慈手软?”白成欢被这一句句的质问惊呆了,而更让她觉得难以置信的是萧绍
状态提示:第四百零六章 冤枉--第2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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