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女狱加强警戒了。
自从舟哥把女子重刑狱布置的跟洞房花烛夜时,所有狱卒都忧郁了。
那些妄图越狱的,好想怼死她。
当日,那本该砍头问斩的妇人,也被推迟了。
这些狱卒看谁都觉得有问题,来来回回的巡逻,那妇人扒拉在牢房口,断头饭都吃了。你们这样让我吊着,特么不太好?
问题是,加了好几重锁。这二日起来,这整个牢房还是在变化,似乎这玩意儿还随着她心情变幻的。
第一日,大红喜烛大红双喜,整个一洞房花烛。周围重犯跟着吃香喝辣。
第二日,粉嫩粉嫩的牢狱,颇具少女风。让人看了便能感觉到其中的甜腻腻。
第三日,颜更浅了。舟哥脸上的笑也有些少。
第四日,整个牢狱整体已经成了灰。舟哥常常阴测测的看着她们,牢狱内常常阴风阵阵。
寻常晚上女犯的哭哭啼啼都没了,总觉得,瘆人的慌。
“我怎么觉得不太对?能不能申请换房啊。怎么感觉阴测测的。好可怕啊,我害怕啊....”有个女人冷的哆嗦了一下。然后缩在角落,一副极其弱小胆怯的模样。
望着舟哥那牢狱内灰风,那货昨日晚上又出去搬了个炉子来。偶尔煮茶,煮饭吃。
周围重犯瞄了她一眼,你特么被称作连环杀手,能正经点么?
那个女子也是个悲凉人物。小时家中贫寒,几经辗转变卖无数次,被人贩卖,被人qangjan...
时而像个弱女子似的让人极其有保护欲,时而冷着脸,那满是杀气的样子骇人的很。
舟哥若是知道,只怕要送她一句人格分裂。
“我说真的,你们不觉得明儿这牢狱内,就要变黑了么?有没有人来救救我,我不出去,我就换个地方。这么小小的要求都不能满足么?”那柔弱女子缩在角落。
她当年杀了好几人,偏生分裂出来的人格又及其单纯,倒是能感觉到叶拾舟隐隐要黑化了。
“呵呵,跟我换不?”叶拾舟对面的胖妇人举手问道。
我不怕死,但你特么放个这种可怕的东西在跟前,真的很让人无奈啊。感觉分分钟要面对未知的恐惧啊。
柔弱女子瞄了她一眼,算了。你这风水宝地承受不来。
外边狱卒。
“晚饭到了,你去送。中午我送了,晚上该你送了。”有个狱卒被人推了一把。
“怎怎怎么就该我了上个月我还给你替班了呢。今儿你去,你去。就当还我人情了啊。”两人相互推诿,脸有点白。
前几日重犯区有人说了句,晚上没被子冷。
第二晚,所有狱卒的被子连同身上的衣裳都被扒了,就进去了。
真正让他们害怕的是,不知道那个蠢货昨儿说了一句。
我这把年纪还未成亲,还未有个相公,将来死了连个家都没有。这命啊,好苦呐。
这尼玛的,能不害怕么?能不害怕么?!真是哔了狗了。你缺啥不好,你缺个相公?
只要想想被人打晕扒干净放进去,这内心啊....就有种森森的惶恐。我好方...
“早就禀报了上去了,怎么也没人来管啊。那南蛮太子死就死了,别祸害我们啊。”进去送饭的狱卒都快哭了。
好想跪着求求大神,你丫那么能,要不你越狱?我们不会有意见的。真的好想把她晚上偷溜出去的门给锁了,别回来了...
真的别回来了....
一个管理不严的罪名,都比这日子好啊。
狱卒的日子不好过,整日那提心吊胆的,甚至都干脆帮着跑了起来。
什么时候犯人能出去啊什么时候犯人审判啊,犯人在狱中表现极好哦。可以回家看管么?每日都有狱卒轮流跟进舟哥的判决。
当真是开国头一人啊。
看得身边狱友不要不要的。人怎么能牛到这个地步呢?怎么能这样呢?在狱中过着天王老子的生活,还有狱卒帮忙跟进案子跑腿儿。
“我怎么觉得狱卒希望你越狱呢....”右边邻居转头看着她道。
“上次我瞧他们给你锁门,好像故意都没锁牢。”那锁就那么大剌剌的挂在门上,怕她看不见一般。
反正这种能人,越狱了上边都不会说啥。
叶拾舟淡淡的瞄了一眼,有没有门,反正也没差。
“隔壁听说人多?南诸所有的重刑犯都关押在隔壁?”舟哥突然坐直了身子,开口问道。
“呃....那边可是大狱....那个,大多都是要秋后问斩。许多穷凶极恶之辈,都关押在其中。你你要干啥?”说话的狱友声音都在抖。
“哎,也没跟邻居打个招呼,认认门。”叶拾舟兴致勃勃,还翻下床打算提点东西过去串门。
狱友:我们果然不是生活在一个牢狱的,我可能进了假牢狱。
这还能相互串门么?你这样,全牢狱都会哭泣的!!
“对了,我的鸡腿饭怎么还不来?不是说都有么,怎么就我没有。”叶拾舟临出门前还问了一句。
顺手就把锁头揣兜里了。
那些狱卒总喜欢在她走后把锁头偷走,都不是啥好鸟。别人都有就我没有,多尴尬?
众位狱友面面相觑,你咋还惦记着这个呢?
这有断头饭,是不是感觉还挺光荣的?
“这个,你大约是没有的。”像你这种流弊哄哄的人,大略是真的不会有的。
叶拾舟一顿,抿了抿唇,颇有些嫌恶。连坟头要比别人高,墓地要比别人大的家伙。怎么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