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边又想起了袁千户的叮嘱。
以维护侯爷的脸面为己任,以维护侯爷的尊严为己任。以维护侯爷的安全为己任。任何时候,都以侯爷为先。
有人伤侯爷,宰之。
有人侮辱侯爷,宰之。
此刻。珠珠咬伤侯爷肩膀。已经隐隐能瞧见血珠。已犯其一。
此刻。珠珠爬上侯爷身子,居然把侯爷重重压在身下啃咬。已犯其二,
上下两辈子都是单身狗的某汉子,眼睛都瞪圆了。哪里懂得这般闺房情.趣。
只可怜床底下那堆小黄书,书倒是看透了。还没亲生经历过呢。天知道她看了那么多书,到底领悟了啥。这会儿见此情景,当真是头发都要倒竖了。
一股怒火从脚底直冲天灵盖,活生生自己被冒犯了一般:“贱人!士可杀,不可压!竟敢侮辱侯爷!”
声音一落,便冲了上去。
那软塌上衣裳半褪的两人目瞪口呆看着她,看着那货满脸肃穆的冲上来。
然后.....
拦腰抱起正奋力取悦威远候的珠珠,哐当一下。直接把人从窗口二楼扔了下去。
还伴随着一声怒斥:“谁都不准在我面前动侯爷!”
哐当,隐隐听得底下桌椅板凳断裂声。以及四起的尖叫。
“妖孽,受死!竟敢对侯爷欲行不轨!”猛地拔刀,小脸紧绷。任谁都能看出她发自内心的认真。
威远候.....身下一软。
码的智障。
偏生叶拾舟那二货,还沉着脸。一本正经的上前把侯爷衣裳撩开看了看,那温热的指尖带过顾宁睿肩膀。肩膀登时酥麻酥麻的。
叶拾舟满脸认真的检查了,见只有一个啃咬的牙齿印儿。才突地松了口气,看着早已呆了的顾宁睿道。
“侯爷放心,那妖女不敢把侯爷怎样。这就下去了结她。给她身上啃几个大窟窿。”小脸上满是狠厉。
敢当着我面儿动雇主,尼玛,有本事等我走了再来!
啃啃啃,啃你麻痹。啃你全家!还大窟窿!
顾宁睿猛地坐起身子,衣裳重重的套上。极力忽视方才那一丝温热。
面色铁青,听着外边急切的脚步声。顾宁睿猛地朝外一吼:“全都不准进来。谁进来,本侯爷剁了她脑袋!滚滚滚,全都滚出去。”
第一次,一派安然,温文尔雅的第一美男子。战场上能笑着剁人脑袋的威远候爷,直接炸了。
这会儿半点维持不住面上的笑意。
“你也滚,无本候传召,谁都不许进来!”威远候咬着牙,瞪了眼僵在当场,看着陈二狗的艳娘。
艳娘抹了把泪,心中只当这是陈二狗为她出气,心里更是哀伤了。捂着脸,便嘤嘤嘤哭着跑了出去。
背影,简直哀伤到了极致。
叶拾舟还抄着大刀,见侯爷沉脸,还没回过神来呢。
“陈二狗,你好大的胆子!”威远候声音沙哑,方才挑起的感觉早就灰飞烟灭了。
若是旁人,这会儿早就跪下请罪了。
但舟汉子懂个啥,只能一脸认真道:“就一个牙齿印儿,没伤到侯爷。”
一声闷哼,威远候感觉自己受了内伤。
卧槽,伤你大爷!老子有阴影了!
威远候长得高大,这会儿见那矮个子护卫绷着脸,仰着头一脸的认真,两人直视,仿佛连脸上细碎的绒毛都能瞧见。
心里微微怔了一下。
外界传言不假,果然好娘。
猛地,威远候突然想起了什么。整个人被雷劈了似的。
“你跟沈策一样,是个童子鸡?”语气,莫名的惊奇。看着她,再看着她。
叶拾舟虽然不太懂那啥意思,但直觉不是啥好话。顿时蹙眉,一脸的高深。
我就笑笑,不说话。
“哈哈哈哈哈。陈二狗,你.....”威远候猛地笑出了声,指着她竟是开怀大笑。
顾宁睿此人心性防备极深,饶是在苏尔雅面前也只是浅浅的露出几分笑容。
事后顾宁睿无比痛恨自己此刻的笑。果然,出来混迟早要还的。报应,来的忒快了。
此刻,那开怀大笑让屋外候着的人,面面相觑。
侯爷咋的了。那小子对侯爷做啥了。
楼下衣裳都垮到胸前的珠珠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若不是刚好落到底下榻上,只怕就得挂了。
见众人问,更是面色通红,捂着脸欲哭不哭的样子。整个人都被绝望笼罩。
身上衣裳紧紧捂着,见老鸨从楼上下来。更是嘤嘤啼哭起来。
“妈妈,那小子对侯爷图谋不轨!那...那小子,横刀夺侯爷。”哭着哭着,便丢出个炸弹。炸的众人七晕八素。
饶是那老鸨心性坚定,此刻也忍不住腿脚晃了一下。差点软倒在地。
“胡言乱语!平日我教你的都忘了!侯爷也是你能编排的!赶紧住嘴吧!”老鸨登时沉了脸。面色阴沉的看着珠珠。眼底有几分惧意。
珠珠被那脸色吓得浑身一颤,便低着头委屈的嘀咕了一句:“方才他喊的话大家都听见了。若不然,怎么老是拒绝艳娘姐姐?”
不准当着我面动侯爷!
瞧瞧,多么引人深思。多么引人遐想!
这会儿,楼上正好传来侯爷的开怀大笑。老鸨面色裂了一下。
饶是底下众人对侯爷敬畏有加,这会儿也忍不住多想了几分。
这么一想,竟是有苗头的。
瞧瞧,那小子长得白嫩白嫩。一介小巡逻,对万花楼艳娘丝毫不领情。才进巡逻队几天,居然就成了侯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