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那日吃完杀猪菜,村里的气氛似乎一下子变好了。
某一日,叶拾舟揣着兜里的五十两银子到了村子家。
直到外边的叶永安站的腿脚发麻,叶拾舟才慢悠悠的出来。任谁都能看出她的好心情。
她知道要那座山完全属于自己不可能,便是抢回来,也不过是堪堪属于她几年罢了。要想长久,必然是不可能的。
童童说得对,你要做坏事,那必然要周围人与你一同下水才行。就是不给你实际的利益,那我也得挂上你的名头。
叶拾舟把这座山买了。签了十年合约,每年支付两百两银子,任何人不得反悔。为了答谢叶拾舟的出手,前三年免费。
当然,这是她是威逼加利诱从村长那儿要的。她可不做圣母婊。什么都比不得把东西揣自己兜里重要。
那五十两是提前交付让他们渡过冬天的预支。
至于雇佣村民,那不过是哄叶永安玩儿呢。叶拾舟其实更喜欢那个山头。
叶拾舟很满意,村民也很满意。横竖那打猎不是家家户户都会,三年后二百两银子,那家家户户也能分几两。
叶拾舟圆满了,挥手让聚集在山上的兄弟们回去。
“以后,这就是咱们的地界了!”十三年啊、叶拾舟美滋滋的。
叶永安傻乎乎的看着一百多号人欢呼着回了山头,你,其实是打算的不同意就挨家挨户打一顿打到同意么?
叶永安突然感觉自己真相了。草丛里的棍棒不要太显眼。
还有那啥,元照你不要回去收保护费了么?还有你的那些兄弟,啥意思啊?
一百多号人在叶拾舟手下,叶永安感觉天都要塌了。
临近新年还有半个月,那叶朝阳的肚子越发大了。越是临近生产,似乎她更是焦躁。她如今已经在娘家住了四个月。肚子里的孩子都七个月了。今儿一早,还把宋欢歌给骂哭。
叶拾舟一看,便带着宋欢歌便去了镇上。采买些过年的吃食倒也是不错。
元照也没长留山上,还是分了些兄弟,按照叶拾舟的意思,去了些大户人家。一个月倒也有几钱银子,但那一百多号人要想有长久发展还得再做打算。
叶拾舟已经有一个多月没来镇上,到了镇上时,颇有些傻眼。
一眼望去,往常的嬉笑怒骂叫骂声几乎快要听不见。
“咦,往年过年时镇上很热闹啊。还有耍把戏的,卖糖人的呢。”欢歌依偎在她怀里,蹙眉软软道。
叶永安今儿在山上,也就这俩人独自过来了。至于叶永安吩咐的让元照过来接,叶拾舟哪能做出这般没脸的事儿。
镇口一个推着糖炒栗子的老大爷一见她俩人:“你们这俩姑娘胆子可真大,赶紧回家去。咱镇上这段时日可出事了。镇上可都戒严了。要买东西让你家大人来。”
叶拾舟两人站在雪地里,望了望略显萧条的集市。愣是没看见几个小姑娘,连小摊贩大多都是人高马大的大男人。且各个脸上都有些紧张。
“我怎么觉得心里有点毛毛的。”欢歌扒在她肩膀上。小孩子感知能力忒强,这会儿她心里砰砰砰直跳。
叶拾舟一走进,那镇上的汉子便转头看了她一眼。见是个小姑娘才微微松了口气,又感觉有些不可思议。
“这糖葫芦怎么卖?”叶拾舟突然出声问道。
那个抱着糖葫芦的汉子浑身一僵,虎口处有些老茧。“这个,二十文一串。”汉子声音有些不确定。
“大叔,二十文可以买完所有的了。”叶拾舟一副天真不谙世事的模样。
“啊?真的么?呃,这个,不不能卖完了,要不,你买几串儿?”汉子抹了把额角的汗。早知道他就卖猪肉去了,剩下的还能带回家。
“大叔,你怎么做生意的?哪有叫人家少买的?咱们叫人来评评理?”叶拾舟做出一副不罢休的样子,倒把那汉子急着了。
“卖卖卖,卖给你了。别嚷别嚷。”那汉子手忙脚乱的收了二十文,心中后悔不跌,咋这么倒霉。
不得被老大打死才怪。
叶拾舟拎了整个糖葫芦架子,欢歌趴在她耳边道:“糖葫芦三文钱一串啊。这么多得一钱银子啦。”傻大个真傻。
叶拾舟拍了拍她小脑袋,别说话。
走在大街上,那些叫卖声怎么都感觉透着几分僵硬。家家户户紧闭门窗,仅有的几个溜达出来买卖的,似乎都满是防备。
只是看着叶拾舟两个漂亮的小姑娘时,心中都微微抽了口气。似乎满是同情,这般小的年岁就出来做诱饵。
叶拾舟默然,我怎么觉得哪里有什么不对?
“我想去找爹爹。”欢歌突然小声道。小丫头声音里满是委屈,宋呈文已经快一个月没过来看她了。
叶拾舟垂眸一扫周边,耳朵微微一动,便握紧了糖葫芦棍儿。
呼吸粗重,虎口有老茧,便是他们刻意压低了自身的气息,但在叶拾舟眼里就仿佛明晃晃的刻了几个大字一般显眼。
叶拾舟抱着孩子往前走着,本来在众人眼里略显呆滞的小脸。忽然,蹭的一下冒出了耀眼的光芒。
只见叶拾舟眼神直鼓鼓的望着对面包子铺的男人,小嘴微张,眼睛猛地瞪大。一副震惊到极点的模样。
顿时糖葫芦串一扔,指着那满脸大胡子兴奋的吼了一声:“就是他!”那声音几乎能把屋檐的雪都震落几分。手指直直的指着那满脸震惊的大胡子。
哐当,一声。
刷刷刷的长刀从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