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柏祺说着伸出一只手往云婉儿面颊摸去。
吴泽怒道:“放肆!”同时快步上前,将靳柏祺咸猪手打掉。
靳柏祺退后一步,笑眯眯的道:“只是没了我靳某,两行木料之战必败无疑,更何况在下现在已知晓了两行的运料计划,完全可以提醒范家在两行木料运抵直隶之前,将囤料卖出,到时候变成柴火价的可就是两行的木料了,哈哈哈哈……”
吴泽咬牙切齿的道:“卑鄙!”
靳柏祺道:“商贾之争本就如此,兵不厌诈,是两位太嫩了。”
他顿了顿,又看向云婉儿道:“不过在下对云姑娘心生爱慕,若是能与云姑娘结成良缘,那在下与两行便就是一家人,既不会出来两行机密,更会对两行暗中相助。”
云婉儿板着脸道:“无耻。”
靳柏祺笑道:“云姑娘当年可是红遍江南八府的头牌,一双玉臂千人枕,半点朱唇万人尝,似与在下相比,无耻一道,有过之而无不及啊。”
吴泽双手握拳,挡在云婉儿身前道:“靳公子,买卖不成仁义在,何必这般下作?”
靳柏祺哈哈大笑:“昔魏武帝好人妇,阁下真的以为曹操只是好色而已?看敌人之妻在身下辗转承欢,乃是一桩天大乐事也。”
“无耻之尤!”
靳柏祺冷哼一声道:“够了,你们骂也骂过了,云姑娘,成与不成一句话吧,你不过重操昔日旧业,却能换两行一个锦绣前程,何乐而不为?”
云婉儿神色复杂的起身,双手攥着手帕,骨节都微微发白。
靳柏祺面色兴奋,循循善诱:“这就对了,在下虽然痴肥,但最是怜香惜玉不过了。”
吴泽道:“云姑娘,你……”
靳柏祺道:“云姑娘都已下定决定,吴掌柜就请成人之美吧。”
云婉儿抬眼,望向靳柏祺。
靳柏祺被这一眼,看的神魂颠倒,只觉得浑身燥热,口干舌燥,似是服了虎狼之药一般,忙不迭过去抓云婉儿的手,口中道:“云姑娘,咱们回房……嘿嘿……回房……”
靳柏祺得意万分,他所说以云婉儿陪睡一晚为代价,就帮两行渡过难关,只不过是个说辞罢了,说来折辱云婉儿的,没想到云婉儿却信以为真,这着实是让他喜出望外。
想到白白得了一个千娇百媚的大美人,靳柏祺只觉得此生无憾矣。
只是当靳柏祺蒲扇一般的大手抓过去时,云婉儿却悄然避开,让他抓了个空。
靳柏祺一愣,继而道:“怎么?云掌柜尚有疑虑吗?”
此时,吴泽叹口气道:“云姑娘,你……你未免也太能忍了吧?”
云婉儿微微一笑道:“我一个女子,在外面抛头露面,污言秽语听的多了,又岂会在乎这么几句?”
靳柏祺道:“怎么,两位尚且搞不清两行身处何地?”
说完,他冲着云婉儿恶狠狠的道:“云姑娘,在下今日把话放在这,要么你乖乖陪我一晚,要么,在下就要用强,你一个女子,入了在下府中,呵呵,有何境遇,还不是在下一句话的事?”
云婉儿淡淡道:“靳公子,你与两行也无冤无仇,各留一线不好吗?”
靳柏祺道:“我就是要赶尽杀绝,你又能怎样?木料之战一败,浑河府邸延期,两行声誉全毁,晋商重夺直隶,你我恐怕再无交集,你就是与我有深仇大恨,又能怎样?况且今日之后,你我就是一家人了,嘿嘿,对自己的亲夫,恨得起来吗?”
云婉儿叹口气道:“如此也好,这些事情我也就能做的更心安理得些。”
靳柏祺笑道:“正是,心安理得与我回房吧。”
吴泽轻笑道:“靳公子,还是把**收一收吧,搞不清身处何地的恐怕是阁下啊。”
“你什么意思?”
云婉儿从袖口取出一张银票,道:“你可认得这是何物?”
靳柏祺仔细看了看,惊疑不定的道:“这是……靳家钱庄的银票?”
云婉儿淡然道:“靳家做别的营生,两行尚且拿你没辙,你靳家做钱庄票号的,难道也不怕两行吗?不瞒靳公子,两行手中可有靳家票号十万两银子的银票呢。”
靳柏祺强笑道:“可笑,区区一张银票而已,竟说成什么十万两。”
“靳家票号在山西共开设一十五家,分别在太原、大同、晋城等地,伙计一百一十三人,存银四十五万余两,贷银十万余两,现银三十五万余两,我说的可对吗?”
靳柏祺脸上骤然变色,但还是强撑着道:“云掌柜不愧是花魁出身,唬人的本事也是一等一的高明。”
云婉儿戏谑的笑道:“不得不说,银子确实好用,一万两银子砸下去,看似铁板一块的靳家票号,立马就被腐蚀的千疮百孔了。”
“你胡说!”靳柏祺叫道。
“胡不胡说,小女子一句话便能见分晓,银行抽银,百姓挤兑,伙计罢工,几天之内,靳家票号不复存在。”
“卑鄙!”靳柏祺咬牙切齿。
云婉儿回敬道:“商贾之争本就如此,正所谓兵不厌诈,是公子太嫩了。”原话奉还,靳柏祺哑口无言。
吴泽接道:“另外,靳家似乎还在东北采购人参鹿茸啊,莫非不知出了关就是两行的天下吗?”
靳柏祺道:“不可能,靳家是直接从猎户手里收购,与两行并无瓜葛!”
吴泽点点头:“江南路远,两行确实不做人参鹿茸的生意。但在下一句话,靳家伙计别说住店,就是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