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中的那种颠簸感让胤祚很不适应,胤祚在心里琢磨是不是找时间研究研究减震器。
马车中的空间比胤祚想象的要大很多,而且车里还有个小炭炉,烧的暖旺旺的,座位上也垫了厚厚的棉垫子,仅从保暖性和舒适性上就比骑马或步行强了太多。
而阿依慕此时就感觉没有那么舒服了,虽然有厚厚的垫子,但是阿依慕的屁股还是因为颠簸的马车感到疼痛不已,虽然忍住了一声没吭,但是没过多久额头上就浮现出一层冷汗。
胤祚见阿依慕苦苦忍耐的样子,不忍道:“要不趴在我腿上吧,你应该能舒服点。”
阿依慕强撑着开口:“……妾身……很……好……不劳贝勒爷费心了。”
胤祚愧疚的道:“阿依慕,昨天晚上……是我不对,我不该打你的,胤祚向你道歉了。”
阿依慕闻言,颇为惊讶的看着胤祚,在妇道纲常的统治下,丈夫就是妻子的天,从来只有女人给男人道歉的,不论在草原上还是大清,如果一个男人向女人道歉了,那传出去绝对是一个笑话。
阿依慕莫名的有些感动,她轻轻摇摇头,道:“贝勒爷不必道歉,您昨天晚上打的对,阿依慕太娇纵了,说起来应该是妾身向贝勒爷道歉才是。”
胤祚摆摆手道:“算了,我们都有过错,不过,你我夫妻一体,从今往后就是一家人了,以后这些外道话就不要说了。”
阿依慕闻言鼻头有些发酸,答道:“是。”
“好了,趴在我腿上歇一会吧,一会在宫里还要走好长一段路呢。”胤祚说罢,温柔的揽着阿依慕,让她把头枕在自己腿上。
阿依慕屁股离开了车垫,顿时感觉舒服多了,她幽幽的道:“贝勒爷,我知道自己给你惹了不少麻烦,没想到您还能这么待我,妾身……惭愧……”
胤祚轻抚着阿依慕的后被道:“没关系,都过去了,往后日子里我还会宠你、惜你、爱你、纵容你的,你要是不喜欢我那我离你远远的,你要是想回草原,我也一定会帮你想办法的,只求你答应我以后快快乐乐的,可以吗?”
阿依慕微不可闻的答应了一声,她肩头一起一伏的,像是在低低啜泣。
胤祚笑道:“傻丫头,这就感动了?别哭了,还要见皇上和娘娘呢,别把眼睛哭肿了。”
阿依慕“嗯”了一声,渐渐忍住忍住啜泣。
胤祚在心里暗暗得意,看来前世那么多爱情小说不是白看的,两三句贴己话就把这个小妖女给驯服了。
转眼到了皇宫,胤祚和阿依慕按照宫里的规矩必须下马车了,于是夫妻二人一路向乾清宫走去。
这是时候天刚蒙蒙亮,皇上也刚起不久,还没到早朝时间。胤祚二人给康熙请安后,又完成了一大堆的规矩,康熙叮嘱了几句,送了阿依慕一个八音盒做见面礼。
接着两人又去了德妃的寝宫,德妃虽然不喜欢阿依慕,但是还是给了阿依慕许多的珠宝首饰,其中最珍贵的就是一对翡翠手镯。胤祚心中感激不已,不愧是亲妈,出手实在是大方,同时又暗下决心,以后一定要好好的对德妃尽孝道。
德妃还把胤祚赶出去,拉着阿依慕说了很多悄悄话,又把彩裳叫过来,叮嘱她好好照顾胤祚夫妇云云,聊了很久才把胤祚夫妻放走。
阿依慕每走一步都能扯到屁股上的伤,都是靠胤祚一路扶着,才能走这么久,还在阿依慕够坚强,磕头行礼的时候一点也没疼的吭声,才没被皇上和德妃看出来。
回程的马车上,胤祚还试了试康熙赏给阿依慕的八音盒,不过那个八音盒也只能蹦出清脆的几个音,几乎不成曲调,让胤祚很是失望,不过却让阿依慕玩心大起,在马车上连试了好几遍,连屁股上的伤都顾不上了。
回到府里后,胤祚就让彩裳带着阿依慕去房里歇着了,这一路可把阿依慕折腾的不清,连嘴唇都泛白了。
胤祚则让自己的管家小吴子带着自己去看了看那些蒙古王公送的马。
来到马厩胤祚才明白,彩裳口中的“放得下”是什么意思,如果把马当个物件,那确实放得下,而且是严丝合缝的不留一点空间。
但马是活物,不能总是挤在一起,时间长了就会生病的。
“小吴子啊,咱们府上没别的地养马了吗?”胤祚皱眉道。
小吴子苦着脸说:“回贝勒爷,咱们府上就这么一个马厩,放五六匹马都不成问题,在北京城里已经算大的了,但是没想到那些蒙古王公送来十多匹马,所以就……只好让它们挤着了。”
“那就送别的阿哥们几匹嘛,反正咱们也养不下。”
“别啊,贝勒爷,这可是正宗的大宛马啊,听说还是从沙俄人地盘上弄来的,在咱北京城绝对是有价无市的。”
胤祚一听这话来了兴趣,上前又仔细看了看那些马,只见那些马各个毛色光亮、体态健美而且也长得高大,不过却没见到留红色的汗,便问道:“小吴子,大宛马不是又叫汗血马吗?怎么没见红啊?”
小吴子笑嘻嘻道:“这话我也问过福晋了,福晋说要策马疾驰许久后才会流血汗呢,平时是不会流的。”
胤祚一听这话顿时来了精神:“福晋说的?她什么时候跟你说的?”
“就在早上您进宫那会,福晋站在马车旁等您,她说用着马拉车太糟蹋了。”
胤祚闻言“哦”了一声,道:“既然如此,你早饭后去打听打听周围有没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