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敬仁太后回到宫中不到一会儿,整个皇宫都知道了。敬仁太后此去是给宁卿与宋濯合八字。
众人原本就觉得宁卿配宋濯不起,敬仁太后也对宁卿诸多嫌弃,若八字稍有不好,说不定这场荒诞婚事就会中止。
没想到,午后却传出,宁卿与宋濯八字乃天作之合,是天命贵女的好命格。
不一会儿,这消息就传出了宫。
“天命贵女,那是干什么的,听着好像很厉害的命格。”
“我想起来了,当年程玉华不是说自己就是天命贵女么?原本是克夫命,却说要改命能改一个天命贵女出来。后来我好奇跟寺里的大师打探,大师们都说,没有改命的一说,只有夺命格。”
“哎呀,夺命格?那她要夺的,不就是人家宁卿的?她想夺人家的命格,霸占人家的正妻之位,还要打压人家,逼人家做小的,各种折磨欺压,还一副大方得体的样子……真真是得便宜还卖乖,恬不知耻。”
靖国伯府也很快收到消息了。
靖国伯想着宁卿能够嫁给宋濯,这门户比他们家低,他还是很高兴的。但现在居然传出宁卿是什么天命贵女,还扯出程玉华当年的事情出来,靖国伯就隔应得直喘气。
程玉琴又跑来嘲讽了程玉华一顿。
程玉华整个人都傻了,宁卿居然才是天命贵女!
呵呵呵,现在才知道,不是宁卿抢了她的东西!而是她一直在霸占着宁卿的东西!
是你的就是你的,不是你的,怎么夺也夺不过来!这是命啊!
但既然都是命,那她算什么?
若是宁卿才是他命中注定的那个人,她与他当初所经历过的又算什么?
那些生死相依,惺惺相惜,难道都是一场笑话吗?
既然与宁卿是天定姻缘,何必,又要与她有那样的一段!
“姑娘,既然是天注定的,不如放手吧,就算不嫁人,离开上京,走得远远的,重新开始生活。”可心说。
“不!我凭什么要放手!凭什么!”程玉华不甘心地哭喊起来:“就算我伤不了他们,就算他要娶那个小商女,我也不会离开!绝不会认输!我就要留在这里,永远成为他心中的一根刺!”
他还欠她一命,永远也还不清!
靖国伯府又处于旋涡中心,特别是程玉华,被百姓拿出来讽刺了一翻又一翻。
程玉致自从被贬为庶子后,整天喝得烂醉,今天外面的人又拿他们家说事,而且说的还是他亲妹妹,气得抓住说事的人就是打。
嘴里大喊着:“都是骗人的!一个低贱的小商女而已,哪会有什么好命格!”
接着与人群打了一顿,被抬回靖国伯府。
宋显和蓝若英也收到了消息,直隔应死了,天命贵女?虽然不知道天命贵女是什么好命格,但听着应该也是极贵重的。
但他们可不想宁卿的名声好听起来。只有宁卿的名声差,身份低贱,配给宋濯才会起到拖累作用。
宋显和酵饷娲,说哪有这么多天命贵女,可能也就是八字合而已。但八字这东西,只要不相冲,一般都是能合得来的。
俱说是宁卿使小手段,想抬高自己的名声才说自己是什么天命贵女。宋濯色令智昏,附和着她。
至于太后,疼爱孙子,也听之任之。反正,宁卿好像真的没带给过宋濯什么,反而有些拖垮宋濯的名声。
外面的风向变了,宋显才高兴起来。
晚上,宋濯出宫去了。慧苹得知外面的流言又不好了,很着急。
宁卿托腮望着蜡烛:“也不是什么不好听的名声。反正,外面说的都是事实,我就是一个小商女。嗯,身份上配不上他。”
“可就这样坐以待毙吗?”慧苹说。
“让他们说去。”宁卿打了个哈欠。“我还不想要那什么天命贵女的名声呢。他倒便宜,以前我就是一个小商女,配不起他,被他各种嫌弃。现在好不容易回来,原以为不知如何折腾他呢,这么快就多了个什么天命贵女,他只会拣好的,拣现成的。”
说着低哼了一声,歪在床上睡了。
慧苹怔了一下,就悟过来了,噗嗤一声笑了。微微一叹,吹熄了蜡烛。
女人,有时就是这么矫情。总希望一个男人,排除万难地选择她,遭世人反对也要选择她。
宁卿从天水回来,她在天水有的是成绩,被封过郡主,做得起皇商,还挤走了人家好几个根基深厚的大豪商。在湛京占了半壁江山。不可谓不出众厉害!
可知道,小商女,与豪商之间是差天共地的。
但她偏只字不提,由着宋濯与敬仁太后折腾。她只窝在一边乖乖地学规距。
宁卿,还是记仇的。
她在上京吃了这么多的亏,受了这么多的罪,可谓是被逼着离开的。当初又不是她上赶着给宋濯做妾的,她都想尽办法逃了,是他逼着,敬仁太后也助着宋濯,也死命地逼着。
现在,凭什么让她在外面打拼起来,成为理所当然的配得起他的人,再让他理所当然地迎娶。
那值得爱的,是她这个人,还是她的事业?
她偏一穷二白地被宋濯拉着回来,当着敬仁太后的面说娶。好好地得瑟一下,瞧,你们想要怎样赶也赶不走我,就算我就是一个小商女,他就是爱我,非我不娶。
好吧,她这心思太坏了,总想着怎么隔应人。以报她当年被各种嫌弃,然后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