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想着,既然他喜欢她,她也想要靠近他,那就在一起。
一直在一起,直到哪天,他厌倦了她,她就笑一笑,让他走。
从没期待过,从没相信过,那么离别或是分手,也就不会那么痛吧。
纵然会难受寂寥,就当是她与他在一起得到的快乐付出的代价。
她想,与他在一起的日子还会很长,一年、两年、五年,甚至是十年……
但上天好像就是不待见她,不过是断断两个月时间而已,就让她失去了他。
婚姻不是儿戏!成了亲,就是一辈子的责任和承诺。
现在他对她正是情浓之时,她要分手,确实伤着了他。
“对不起。”宁卿微微一叹,“咱们就这样吧。你想要什么补偿,我都会给你。”
“补偿?”沐凡一把将她拉入怀里,冷冷一笑:“好,跟我成亲吧!”
宁卿一噎,一把将他推开:“除了这个!”
“那跟我在一起一生一世,永不分离。”他又把她拉回怀里,紧紧抱着。
宁卿又是一噎:“还除了这个。”
“那跟我生几个孩子。”
宁卿大怒:“不行。”
“你好没诚意!”沐凡冷笑,“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的补偿难道是银子?本公子的感情你想用两个臭钱就打发了?宁卿,你真的……”
他想说她无情,想说她没有心,但到了嘴的话,却噎在喉咙,吞了回去,扯得他的心一阵阵钝痛。
她的无情,她没有心,全都是他造成的!若不是他伤她如此之深,何至于如此!
“卿卿,我爱你,我们就不能成亲吗?”沐凡看着她:“宁卿,我要娶你为妻啊!”
我要娶你为妻!
三年前,她一直抓着他问,能不能娶她为妻?能不能?
他却推开她的手,无情地拒绝。
三年后他的答应,可否再给他一次机会?
“我会爱你一辈子,只爱你一辈子!”他紧紧抱着她,“我不会纳妾,也不会看别的女子一眼,只对你一个好。”
宁卿的心一阵微颤,她感受得到,他待她的情真的很重。
只是,越是爱,越是用情至深,承诺过重,一旦背弃,才更加伤人至深。若从来不深爱,就不会深痛。若从来不被好好珍惜,就不会寂寥。
“沐凡,不要这样。”宁卿轻轻推开他,“若等到哪一天你厌了我时,你就会觉得今天的你是多么可笑的。就如我爹娘一样,我爹曾经也是山盟海誓,可成婚不到三年,就养外室,最终逼疯了我娘。就如柔姐姐和伍鹏飞。当初的伍鹏飞甚至没有承诺一生不立妾,不过是三十五岁前而已,还是忍不住。”
还有那个男人,说会疼她一辈子,却用最残忍的方式折磨她。
想到这,她不自觉地摸了摸自己的脸,虽然脸上的伤好了,但心里的伤却从没愈合过。
“沐凡……”宁卿抬头看他,正要再说什么,他却突然转身而去。
一身红衣在灯光下影影绰绰,最终消失在黑暗中。
宁卿想他放弃,不要再纠缠着她,但看着他突然决绝而去,心好像一瞬间被捏碎一样,一阵刺痛,泪就流了下来。
她抹了抹泪,正要走,忽地又见他走了回来。
“卿卿。”他走到她面前。
“回去睡吧。”宁卿让自己笑了笑,低头要走。
他却拉住她的手,塞给她一样东西。
宁卿抬手一看,只见是一个血红得妖异的玉盒,宁卿打开,只见是一只苍蝇一样大小的类似于甲虫一样的虫子。
“这是什么?我不养虫子。”宁卿嘴角抽了一下。
“我养。”他突然拉过她的小手放到唇上,然后轻轻一咬,宁卿只觉得一阵尖锐的痛。
宁卿闷哼一声,还没来得及抽回手,他已经在她的手指上捏出一滴血珠,滴到那只虫子身上。
那只虫子原本黑色的身子一下子变成妖艳诡异的红色。
宁卿怔了怔,大怒:“你要对我下咒?”
“是对我下咒。”他说着突然一把将自己胸前的衣服撕开,露出他肉色结实的胸膛。他把那只虫子放到心脏处,然后,那只血红的虫子居然钻了进去。
宁卿大骇:“你干什么?”
“这是痴情蛊。”沐凡道:“苗疆女子多情深,为了绑住心爱的男子,她们会让痴情蛊钻进男子的心脏,要是她们的男子对她们不忠,就会被噬心而死。你不愿意与我成亲,不过是信不过我,现我的命都交到你手上,你还不愿意吗?”
宁卿内心一阵震撼,却道:“什么痴情蛊,要真有,何来这么多薄幸郎。”
“痴情蛊不易得,最顶级的大巫才有机会炼制而出,过程十分复杂伤精元,一般是不练的,十年也不出一只,你自然不知道。我费好许多心思才得到的。”
宁卿皱了皱眉:“你费心思得到它?为了什么?”
“自然是为你。”
宁卿冷冷笑了笑:“我不信。”
“你可以不信。”沐凡道:“痴情蛊入体,两个月内你不跟我成亲,我就会被噬心而死。”
宁卿心里一下子五味翻杂,不知什么感觉,有惊有怒:“你要挟我?”
“你不在乎我,就要挟不到你。”
宁卿一噎,的确!
“承认吧,宁卿,你喜欢我,你爱我。”他一把捧着她的小脸,深深地望进她微微颤抖的瞳仁,继续攻击她薄弱的心房:“我们成亲好不好?嫁给我!做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