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府的新姑爷骆进宇骑在马上,身上跟着花轿,热热闹闹回家。
骆家没落,住的是一间二进的宅子,小小巧巧的,倒也别致。
花轿很快就停到了门前,冬桂扶着纪芳儿出来,骆家一大群媳妇姑娘已经迎了出来,一起陪着新娘子进门。
拜了堂,冬桂就扶着纪芳儿回了房,新郎骆进宇出去陪酒。
“姑娘,要不要喝点水?”冬桂问。
冬桂望向盖着喜帕的新娘,只见她点了点头,就转身去倒水。
纪芳儿从喜帕下看到冬桂的脚转到桌傍,猛地掀起头盖,冷冷一笑,用帕子就捂住了冬桂的嘴。
冬桂大骇,但来不及挣扎就晕了过去。
“猪一样!”纪芳儿冷哼一声,就把纪芳儿拖到了珠帘外的矮榻上。
纪芳儿又回到新房,御了妆,等到新郎就要回来时立刻在墙角点了催情的香。只穿着中衣,躺到了床上。
过了好一会,骆进宇进新房了。
一进来,就看到冬桂躺在外间的矮榻上睡得很香的样子,就皱了皱眉头,却没有多责怪。今天忙了一整天,许是太累了吧。
骆进宇进了内间,只见原本该风冠霞披,坐在床上等着他掀喜帕的新娘不见了!一惊:“娘子。”
却没人应,认真一看,只见一道娇躯侧躺在床上,呼吸微微,似是熟睡了。
骆进宇目瞪口呆,一时间反应不过来。这是他盼了十七年的洞房花烛啊,居然连喜帕都没得掀。
“娘子。”他走过去,把她翻过来,只见是一名眉目清秀,只能算得上是中等姿色的女子。
他以前一直在家苦读,极少出门,而纪燕儿活得战战兢兢,能少生事就少生事,一般不出门子。所以骆进宇没有见过纪燕儿。
只是,说媒的时候,媒婆说过纪燕儿颜色极好,现在看到房里新娘的长相,不由的有些诧异,先是失望了几分。
失望过后也就放宽心了,娶妻娶贤,长相过得去就行。不过是先有了期待,发现货不对版才会失望。
这时床上的人突然翻身,那白嫩的小手似是刚巧摸到他大腿根部。
又加之墙角的催情香,骆进宇推了她几下,她没醒,骆进宇体内热浪滚滚,想着反正都叫不醒,先行了房再说。
于是就洞房了,接着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第二天一早,骆老爷和骆夫人曾氏坐在正厅里等着新儿媳妇敬茶,一边要认的亲友也到了,只等一对儿新人了。
这时,新房的方向响起一声震天的尖叫:“啊——”
“什么事?”骆老爷和曾氏站了起来。因为宅子小,那声尖叫所有人都听到了。
“老爷,夫人,新房出事了!”有个婆子冲进来。
“出什么事了?”
骆老爷夫妇,连同着要认亲的一些女眷立刻走去新房。新房里,只见身着中衣的骆进宇脸色呆证地站在屋里,而床角缩着一名披头散发的女子。
“宇儿,出什么事了?”曾氏说着望向床角的女子:“这是宇儿媳妇吧,怎么了?”
“啊,谁是你们家的媳妇!”纪芳儿只顾着尖叫:“我不是纪燕儿,我是纪芳儿,我是公主府的三姑娘!你们居然如此欺辱我!你们算计我!嫁的明明应该是我二姐,怎么换成了我?呜呜……”
冬桂也是才醒过来,一脸不敢置信,颤抖着手指着纪芳儿:“三姑娘……为什么会是三姑娘的?我家姑娘呢?”
“我们娶的是二姑娘啊!”曾氏望向纪芳儿,她见过纪燕儿,她这不是纪燕儿!“为什么会这样的?”
“我要回家……呜呜,我要回家……”纪芳儿拼命地尖叫着。
“去公主府!”骆进宇冷冷一拂袖。
丫鬟婆子们立刻七手八脚地把纪芳儿拉起来,给她套了两件衣服就拉着她往外走,塞进马车里,快马加鞭地赶往过去。
骆府的那些叔伯姑嫂,反正等着认亲的人轰地一声炸开了:“这亲娶错了啊?”
“本来嫁的是二小姐,上花轿的却是三小姐,这是怎么回事?”
“其实我说,宇儿还赚了!可知道这个三小姐虽然同样是庶出,谁不知道公主把她当嫡女养,宠得什么似的。”
“可不是。人家已经订了康定伯府,少年状元郎!五日后就成亲了,那不知多风光,哪是咱们这等人家能比的。”
“现在居然错嫁了宇儿他们这等穷人家,那落差啊,真是十万八千里!”
“你们说,这是怎么回事?”
“还用说,谁不知里面的道道。”骆进宇的姑姑道:“定是那个二姑娘不想嫁进咱们家算计自己妹妹了呗。”
骆府越说越热闹,这抢婚错嫁的戏码可不多啊。更有好事者,还跑去了康定伯府拍门,告诉康定伯府他们的准儿媳妇抬进别家了。
公主府——
永顺大长公主正吃完早饭。钱嬷嬷又带着两名媳妇准备去给纪芳儿做绣活,谁知道钱嬷嬷出才出,马上就青着脸跑回来:“公主,不好了,三姑娘不见了?”
“什么不见了?”永顺大长公主皱了皱眉:“是不是在花园里?”
“不不——”钱嬷嬷急道:“老奴敲了很久的门都没人应,只推门,谁知道一推开门,就见红坠晕倒在地上。咱们按醒她,问她姑娘在哪里,她就迷迷糊糊的说不知道,咱们就发散的人找,却没找到。”
“红坠呢?”永顺大长公主道。
“公主……”红坠摇摇晃晃地走进来,捂着后脑,显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