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卿回到家就专心躺床上养伤。
第二天一早,佳柔郡主就和纪芳儿带着一大堆补品过来。
今天纪芳儿又穿着一袭清爽鲜嫩的绿衣,浅笑盈盈的。
宁卿看到她不知为何,就觉得隔应。佳柔郡主见宁卿神色有些不自然,就笑了笑,刚好纪芳儿说要出去找茅房,佳柔郡主立刻拉着宁卿的小手:“卿妹妹,芳儿她真的不是有心的。”
“没有,我没有怪她。”宁卿笑道:“我只是脚痛得难受。”
她现在隔应纪芳儿不是因为落崖一事,而是纪芳儿这一身衣裳。好吧,就当她是自恋小气加神经质吧,纪芳儿这一身装束像极了她以前在天盛时的着装。这本没什么,但不知为何,想到家里有个沐凡,而纪芳儿这般穿着,她就莫名的隔应。
“唉,是我误会了。”佳柔郡主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有些尴尬:“我只是……”
“我都知道,她是你妹妹,你不希望咱们有误会。”宁卿说。
佳柔郡主立刻拉着宁卿的手,叹笑着:“还是你懂我。”
正说着,外面响起纪芳儿的声音:“怎么没见你们表少爷沐公子?”
丫鬟道:“表少爷在养伤。”
纪芳儿哦了一声,宁卿听得一愣一愣的,心中不知为何,有些恼,她讨厌纪芳儿打听沐凡!
纪芳儿已经走了进来,偏还要一脸愧疚担心地问:“卿姐姐,你家沐公子可还好?都是我,害得他也摔下去了,”
“没事的,咱们没有怪你的意思。这是意外,运气问题。他的伤,养十天半个月就能好。”宁卿说。
“那就好。”纪芳儿松了口气,只见她从怀里拿出一个锦盒来:“这是送给沐公子的陪罪之礼。”
佳柔郡主笑着点了点头:“礼不重,但也是妹妹的一翻心意。”
宁卿猜想里面是玉佩之类的东西,想到沐凡把纪芳儿的东西戴到身上,宁卿整个人都不好了,只笑笑:“好的,我会让人转交给他。”
纪芳儿却眼巴巴地看着宁卿:“我……我想亲自道歉……”
“芳儿她很内疚,昨晚哭了整夜。”佳柔郡主有些心疼地望了纪芳儿一眼。
宁卿一噎,她还能说什么。要是自己阻止不让去,就显得自己小气,表面原谅,实际还在怪她。而且她有什么立场不让人家去!再说,沐凡与纪芳儿如何,干她什么事!
“春卷,带郡主和纪姑娘去表少爷处。”宁卿说着笑向佳柔郡主姐妹:“我脚伤着,就不去了。”
“当然。你歇着,一会我们再来陪你啊。”佳柔郡主说着就起了身,她身后的丫鬟捧着礼品,她们早就有给沐凡赔礼的打算。
沐凡住的地方叫永墨轩。
佳柔郡主和纪芳儿走进永墨轩。永墨轩的丫鬟立刻领路,谁才刚想进房,小松就从沐凡的卧室出来,然后砰地一声把门关上。
“小松,纪姑娘亲自来道歉。”
“我们知道了。”小松裂着嘴,笑眯眯地道:“公子知道纪姑娘是无心的,他正在休息。”
纪芳儿瞟了小松一眼,细声细气道:“我……我想亲自道歉……”
“不是说了,公子正在休息。”小松呵呵哒。
纪芳儿眼巴巴地看着小松:“我真的是来道歉的……想见沐公子一面。”
“没人说你不是!”小松嘲讽道:“这位小姐姐,你是不是听不懂人话?我家公子在休息!你要有心来道歉,就让公子好好休息,不要打扰他。而且我家公子正躺床上,衣衫不整,就算他是咱们郡主的表哥……但那也是郡主的表哥,不是纪姑娘的表哥。别说是纪姑娘,就算是身为表妹的郡主也不会轻易进我家公子的房,更何况他衣衫不整躺床上,到底是外男啊。”
小松伶牙利齿,一翻话说得纪芳儿小脸涨得通红,“我知道了。”说着把锦盒递了上去:“这是赔罪之礼。”
佳柔郡主也让仆妇放下一堆礼品,与纪芳儿结伴而去。
佳柔郡主有些怪异地看了纪芳儿一眼,纪芳儿眼圈一红:“姐姐,我没想那么多……我只是想亲自道歉,都忘记他是外男。”
佳柔郡主笑了笑:“你忘了,瞧我,我还不是一样忘了!”
春卷先一步回到宁卿的屋子,把小松的话在宁卿耳边悄悄说了。
宁卿不知为何,心里暗爽。
一会佳柔郡主和纪芳儿回来,宁卿要留饭,二人推辞了,说要回公主府吃。
永顺公主笑着走出来:“卿丫头怎样?”
佳柔郡主笑道:“还好吧。太医检查过,只是脚崴着,受了些惊吓,并没有其他伤。”
“真是谢天谢地!”永顺大长公主兴庆之余又暗暗奇怪:“这么高的地方,居然……能平安,真是不可思议,定是祖主保佑!”
“娘,这些是什么?谁来过?”佳柔郡主看到桌上居然有一堆礼。
永顺大长公主笑了,慈爱地望向纪芳儿:“这是康定伯府拿来的。”
“康定伯府?”佳柔郡主大喜,“娘,他们是愿意了?”
“要不愿意,康定伯夫人又怎么会来。”永顺大长公主道:“除了康定伯夫人,还有康定伯世子吕承平一起来,向芳儿提亲。”
康定伯是朝庭新贵,而且人品简单,加之吕承平又是少年状元,才高八斗,刚入翰林,听说很受文宣帝高看,将来必飞皇腾达!这样的人家,大把大把的名门嫡女抢着嫁。
人家也是看在永顺大长公主的面上才说考虑一下纪芳儿,原